江小魚打過電話之後。不久後公路上開過來一輛奔馳。
貌似是以前見過一次的那個頭發長長的古惑仔獨自一人。他叫長毛。
長毛降下車窗道︰「看個毛。杜冰姐讓我來接你去喝酒。快上車。」
江小魚上車的時候。長毛記得杜冰姐吩咐。要對小菜鳥表示致敬。
所以。這個頭腦簡單的家伙問都不問。一只大雪茄就塞江小魚嘴巴里。汀……
ZIP火機點燃。
猝不及防的江小魚被嗆的七竅冒煙︰「咳咳#。」
長毛自己也點燃了一只。朝著望江樓開去。
望江樓有特別的意義。是社團的產業。杜冰姐為了正式一些。就決定在望江樓擺酒。招待江小魚了。這說明江小魚很有面子。反正長毛就是這樣介紹了。
但是這麼好的儀式。從他嘴巴里、用他的話說出來。基本听得人頭大。他幾乎每個句子都夾雜一個「靠」或者「日」。
行車間。江小魚又試著吸了幾口大雪茄。不吸進去。倒是蠻香的。
江小魚道︰「我記得你哦。你叫長毛。」
長毛吼道︰「靠。要叫長毛哥。」
江小魚道︰「切。你惹我。我就叫一百萬特種部隊來收拾你。」
「。」長毛愕然道。「臭小子。你第一次說你有十五萬部隊。第二次說有三十萬。日。這次變一百萬了。你小子簡直就是放高利貸的天生奇才。」
兩人驢頭不對馬嘴的嘀咕著。轉眼就到望江樓了。
只見。今天的這座江邊的精致酒樓。經過特別布置。沒有其余客人。
杜冰大美女穿了一套性感的紫色大露背禮裙。等在門口。此外。她身邊還站著那個酷酷的男人陳浩東。
下車的時候。杜冰和陳浩東。一起神色古怪的迎過來。
長毛趕緊點頭道︰「東哥。」
杜冰穿這身禮裙。尤其顯得野性一些。同時。她看江小魚的神色還是很怪。見這個小家伙一副小白樣。卻拿著一只大雪茄的滑稽模樣。真的很搞笑。又讓杜冰想到許多年前的一個故人。
杜冰不說話。長毛很尷尬。低著頭也不出聲。
陳浩東打破尷尬。走前很有風度笑著伸手。摟著江小魚往里走一邊道︰「又見江先生了。上次多虧你幫忙。還沒來得及感謝。今天多喝點。杜冰姐做東。我買單。」
「好啊。」江小魚高興的點頭。
「呵呵。」始終神色古怪的杜冰姐終于笑了起來。她喜歡這只看著稀里糊涂的小白。
上到三樓上。進入準備好的包間。
穿著迎賓禮服的四個美女服務生早就準備好了。「杜小姐。都準備好了。可以開始嗎。」
杜冰道。「開始吧。」她又扭頭問江小魚道︰「喝紅酒還是白酒。」
江小魚道︰「白酒太辣了。我不敢喝。」
杜冰扭回頭對服務生道。「開瓶86年的。」
「好的。請稍等。」服務生退了出去。
長毛也退了出去。現在包間里只剩下三人了。兩杯酒下肚。杜冰那白皙野性的臉上。淡淡的添了幾絲紅暈。更好看了。
如此讓江小魚看得呆了。當然。他看美女的造型不猥瑣。但是有點呆。有點萌。
杜冰多少有些尷尬。笑著道︰「該說了吧。專門找我有什麼事。」
陳浩東也道︰「說吧。有困難的話。我給你擺平。我听說上次你還幫了天娜姐一個大忙。她還對我夸獎過你呢。」
陳浩東不是不知道當著面對杜冰說「天娜」這個名字尷尬。他故意的。其實他這麼多年以來。始終在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緩沖兩個彪悍的女人。盡量撮合她們和解。
現在難得有個兩個大姐都喜歡的小家伙居中。陳浩東認為這是個不錯的機會。
喝酒喝得頭暈的江小魚這才一拍腦袋。想起來了。說道︰「杜冰姐。最近發生了一件大事。」
杜冰道︰「好吧。我听著呢。今天就是專門來你听講話的。」
江小魚其實思路還是很不錯的。所以開門見山。開口就是一個猛料︰「前天。一個副處級女警差點被人殺掉。貌似還有人想拋尸。」
杜冰和陳浩東不禁色變。對望一眼。感覺非常之壞。
不論在任何國家。殺警察肯定是大忌。除了真正的亡命之徒。任何一個老大不到萬不得已。是不願意踫這樣的高壓線的。她們早先電話里听江小魚說有大事和社團有關。所以現在真是震驚了。副處級警察出事。如果真和社團的人牽連上。那麼海州真要地震了。在于文手下。不來一場曠日持久的運動。擼翻那麼一兩萬人是平息不了的。
考慮了許久。杜冰才收起了玩笑心態。吩咐任何人不要進來也不要靠近。低聲問道︰「小魚。這種玩笑可不能亂開。你慢慢說。我認真的听。」
當下江小魚就很有條理的。把所知道的關于黃佳英的遭遇。說了出來。
听完了。杜冰和陳浩東對望一眼。松了口氣。听到黃佳英沒死。她們也算是放心了一次。
跟著。杜冰又考慮了一下。反復追問了江小魚幾次。最後道︰「我前後問了你幾次。听起來細節頗為真實。加上是你口里說的。我倒是願意相信。」
然後。杜冰湊過陳浩東耳邊低聲道︰「那個中誠分局的鄭明和咱們有聯系嗎。」
陳浩東皺眉道︰「鄭明這個人我很不喜歡。熟到是很熟悉。也的確和咱們下面的不少人有聯系。但我從來不接觸這個人。」
混黑社會當然不可能不認識幾個警察。對此杜冰也不意外。不在追問這個問題。但是表情上。無疑。她對江小魚的信任又多了幾分。
陳浩東說不喜歡鄭明那個人。杜冰就不用去懷疑了。那就說明。鄭明這個人肯定在人格道德方面有很大缺陷。如果僅僅是拿錢的黑警。肯定不會被陳浩東說成不喜歡的。那喜歡還來不及。
猶豫片刻。杜冰冷著臉問道︰「小魚你想我怎麼做。想讓我出面收拾鄭明嗎。這恐怕有點……」
杜冰姐顯得有些猶豫。鄭明就算是個可以殺的敗類。可畢竟是個處級警官。杜冰認為自己並不適合出面。那會有很復雜的後遺癥。
江小魚道︰「不是。那個壞蛋我會收拾他。我今天已經帶人去PK了。打的他滿地找牙。哼。還沒完了。等他好了我還收拾他。總之不弄死他。只是醫好就收拾。如此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