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離醉 第三卷 138誰還記當年(一)

作者 ︰ 游魂紫夜

你要對我負責?青離當即被驚得木若呆雞,這是什麼話?表白嗎?委婉的表白?還是霸道的過直接表白?她有些不明白,不過,現在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說自己抱著他睡了幾個晚上,他又怎麼會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是不是應該反駁一下、澄清一下?

答案是肯定的,青離努力地鼓勵自己,要好好地耐心地澄清,切不可讓某只狐狸就這樣打上自己的標簽,成為自己的所有物。

「這件事情我們應該要坐下來好好商量,婚姻大事豈可兒戲……」青離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偏題,別人又沒有提到什麼婚姻大事,自己這到底是在說什麼啊,不過還是得硬著頭皮,繼續解釋,「你先放開我吧,這事我可以解釋的,我什麼都沒有做,只不過是同一張床而已,這也是形勢所逼,柳媽可以作證……哦,對了,」終于想到另一個問題,青離轉而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早醒了嗎?」。在奮力的掙扎以及風昕晨的放水下,她終于掙月兌了風昕晨的懷抱,恢復了自由,一臉疑惑地看著風昕晨。

好似有人終于看不下去了,從茅屋內走了出來,嘆氣道,「是我說的……你們倆慢慢講,老婦去撿那老婦心疼的白菜。」說話間,柳媽已經與青離他們擦身而過。

青離趕忙叫住了柳媽,把她拉到一旁,低聲問道,「柳媽,你到底是怎麼跟他說的?還有他醒來有多久了?」眼中盡是焦急之色。

柳媽做出回想的神態,茫茫然說道,「我回來時他就已經是醒著坐在床上了,我當時還被嚇了一跳呢,你別擔心,我沒說什麼,就是告訴他你每天一有空就守在他的身邊,悉心地照顧他,還跟他講話,晚上就抱著他一起睡。」柳**神情不以為意。

但作為第三者來轉述這麼一段話,是極容易引起誤會的,比當事人自述都要嚴重,青離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柳媽帶著笑意去撿白菜了,一邊撿還一邊可惜地說,「我多心疼啊……」

是啊,青離也多心疼啊,看著這樣虛弱的風昕晨,她多難受啊。

風昕晨一臉促狹地看著青離,觀察著她臉上閃現而過的各自豐富而可愛的神情。

「我們進屋吧,你還是病人,外面風大。」青離不再接著那個話題,轉而走過去扶風昕晨往屋里走。

風昕晨確實是感覺到有些累了,便任她攙扶著在床上坐下,屋內的炭火冒著火紅火紅的火星。

柳媽進來後便把門關上了,看著青離和風昕晨就忍不住笑,帶著長者的慈祥,可是青離卻覺得那模樣像是再看一對奸/夫/yin/婦,她想或許是自己想多了,有些做賊心虛的成分在里面。

「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身體有沒有力氣?右臂的傷口拆開來看看,柳媽說怕會留下疤痕的,不過……沒關系啦,反正在看不到的地方。」青離邊說就邊小心翼翼地擼起了風昕晨的右手衣袖,沒有惡化的跡象。

風昕晨听她絮絮叨叨地說著,也不插話,等她說完才回答,「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只是還有一些虛弱,過兩天就能恢復,留下疤痕也沒關系,只要你不嫌棄就好了,現在雖還不能舞刀弄槍,但自己吃飯穿衣服的應該還是可以。」

「我當然不嫌棄啦。」青離沒好氣地回道,說完話才發現這句話是不是有一些曖昧,忙又想解釋,她發現自己今天就一直在解釋,解釋是件很累的事情,可是,有時候解釋卻是極重要的一件事情。

風昕晨听言笑了笑,他似乎能夠感覺到,青離的心,也在向自己靠近。

「我听柳媽說我睡了兩天兩夜了,現在我醒了,最遲明日一早我們可能就要離開。」風昕晨說道,握住了青離的手。

青離訝然了一下,問道,「為什麼?我的意思是為什麼這麼急?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能趕路嗎?萬一沒有療養好,留下了什麼病患怎麼辦?」青離擔心的有很多很多。

風昕晨搖了搖頭,安慰道,「沒事的,你忘了我也是大夫嗎?對自己的身體當然很了解,身上也還有幾顆藥帶著,不會出什麼事,但是我們必須要盡早離開這里,不然怕皇後的人追來,會連累了柳媽和其他的人,還有,我擔心偃城也會出事,小五雖然上次幫了我們,但他仍是敵,並非有,我的身份是曝光了的,皇後定能查到風昕晨在偃城的一切關系,那效大哥不是危險了嗎?」。

听風昕晨這麼一分析,青離的後背都開始發涼,著急起來,她可不能承受效大哥和綠蘿他們出事啊,對了,還有冉夜和紫苑他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抱著一絲僥幸,青離想到了小五,她吶吶地問道,「小五真的會把你的身份告訴皇後嗎?會不會是我們想多了,他都為了幫我們下手殺了自己人,要是再把你供出去豈不是多此一舉?」其實說這話青離的心里是沒底的,對于小五,她知道那是一個看不透的人,雖然他的年紀還那麼小。

風昕晨笑了笑,他不太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青離,一是怕嚇到她,而是他不想青離的心里老惦記著小五,那個人對青離的心思,他可以感覺得到,雖然,他的年齡比青離還要小。

「你們明日就要走了嗎?」。這時,柳媽不知從哪走了出來,正如之前進屋後她不知怎麼離開了般,她的手里端著幾個饅頭,還是熱騰騰的。

青離反應過來,看著柳媽有些舍不得,而柳媽則看著風昕晨,青離記得,柳媽說過還有話要問風昕晨的,然後還有什麼話要告訴風昕晨的,她還很有可能是風昕晨的親人,那麼听到風昕晨說要走,不是會很傷心,很舍不得嗎?

「嗯,多謝柳媽這些日子的照顧了,大恩不言謝,但這份恩情風某會記住的。」接這話的不是青離,而是風昕晨。

柳媽听了這段話,卻一下子沒有控制住失聲痛哭了起來,嗚咽的聲音那樣的悲慟,風昕晨有些茫然,不知道是自己的話說錯什麼了嗎?還是柳媽待人情誼重,听說青離要走舍不得呢?

青離也被那突如其來的哭聲嚇到了,忙上前安慰,用大紅的碎花棉襖給柳媽擦眼淚。

沒多久,柳**哭聲漸漸停止了,她自己擦了擦眼淚,聲音有些啞啞的了,叫著青離和風昕晨坐到了桌子邊,神情卻仍是悲痛的。

青離突然有種強烈的預感,柳媽要說什麼話了,是和風昕晨的身世有關的事情。

風昕晨卻不知道,他只是也覺得有些傷感,突然好像心底也有了一些舍不得。

三人圍坐在桌子旁後,柳媽卻好久也沒有開口,她的嘴巴時而砸吧著,時而抿著,好像在十分地猶豫該怎樣來開場。

「柳媽,你說吧,你是認識風昕晨的,對不對?或者說你認識與風昕晨相關的親人?」青離開了口,聲音很輕,是詢問的口氣,然風昕晨卻一下模不著頭腦了,他打量起柳媽來,他首先可以確定自己之前與她是素未謀面的,那麼青離的話是什麼意思?她認識自己嗎?難道說,她曾經是母妃身邊的人?風昕晨的腦海突然閃過這麼一個想法,隨即他就因為自己的這個想法再也平靜不下來,鎮定不下來,他想要知道當年事情的真相因為母妃臨終前沒有告訴自己,爹也不願意告訴自己。

柳媽好像是因為青離的話觸動了什麼,眼淚又開始留了下來,不過她馬上就把它擦掉了。

柳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因為她即將要講一個長長的故事,會是一段長長的話。

不過,柳媽看了看虛弱的風昕晨,便先是說道,「這里的熱饅頭你們先吃著吧,也該餓了,早飯喝粥,再過一會兒就好了的。」說著就從碗里拿起熱騰騰的饅頭往風昕晨和青離的手里各塞了一個。

風昕晨和青離看了看手上的饅頭,又看了看柳媽,在這麼節骨眼上本是沒什麼胃口的,但看柳媽那陣勢似乎是自己不吃她就不開口的樣子,便也只能在柳媽期盼的眼神中默默地吃了起來。

柳媽這才安心地笑了笑,開始回想那近二十年前發生的事情,嘆道,「你跟你母妃長得真像……」在柳**印象里,總把清妃當作清王妃,所以在稱呼上有時總改不過來。

母妃?听到這兩個字青離倒是先怔了一下,若有所思。

是的,自己與母妃長得很像,風昕晨知道,所以當初他才會以毀容之名戴上面具,不然,那樣的容顏怎麼瞞過當今天子,怎麼瞞過那些認識自己母後的人。

「所以我第一次見到你時,就認出你了,並確定了,當年,還是我把你送到趙大人家里的,從那以後,我就再沒見到過你了,現如今也是上天眷顧,讓我再遇到了小王子。」說這話時,柳媽還是有一些激動的。

趙大人?是爹爹嗎?青離想。

風昕晨只是靜靜地听著,怕一打攪就會亂了柳**思緒,讓她忘記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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