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鏡大叔毫不遲疑,在眾記者離車一米遠的時候,靈活的調轉車身,油門開到最大,瞬間沖出了林蔭大道。
江雪成推推壓在自己身上的人,無奈的想著掉落在車子里,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書本,有種偏頭痛的感覺。
所謂狗血就是,當一男一女本來不該產生交集時,卻因著外來的推力,而緊緊的貼在一起。
首先有著法學系因子的江雪成在心中判定著,身上的人算不算是Xing騷擾,然後又從藝術上,完美的詮釋了此番情景。
江雪成的臉距離韓清易的臉距離只有不到一個手指甲高度,當然,長指甲的不算。
韓清易臉上的汗毛幾乎可以看的一清二楚,更重要的是他的眼楮中出現的那抹詫異,烏黑的眼珠中,仿佛在看到世間奇物般看著她。二者的唇並沒有踫在一起,甚至韓清易在感覺到江雪成推動時,就立刻有教養的手撐著後座,懸空著看著她。
倘若這世間真的有著五百次凝眸相望,方可換來今生的擦肩,江雪成卻與韓清易在這短短的對視中,就將彼此的樣子永永遠遠的留在腦海中。
江雪成滿臉通紅的起身,待到車子停留在某處街角,連車中掉落的書都不再拾取,拉開門,飛一般的下車,最後轉身就奔往街巷中。
她滿臉燒紅的跑著步,直到周圍安靜下來,才發現自己一通胡亂的奔跑下,有些迷方向,還好巷子雖然小,卻有著指南北的牌子。
江雪成順著牌子指向的南邊,如同是只受驚的小鹿,漸漸消失背影。
曾經,自己也那樣單純過,因著簡單的相遇,紅了臉蛋,紅了耳朵,甚至紅到了腳後跟。
然而當一切過去之後,這所有的過去,就像是江雪成漸行漸遠留在地上的影子,越來越小,越來越少,直至再不可見。
江雪成回到大學宿舍後,才發現自己最重要的一本法學書遺失了,同時那里還有著一張漫畫版的自畫像。
藝術生與法學生的結合,時而淡定,時而沖動,冷靜或睿智,天真與理想主義,都是他們很好的代名詞。
韓清易是目送著江雪成離去的,這個時候他不想追,躲過爺爺這股逼婚潮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