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並沒有如領導說的那樣，韋默默看著又出現的林牧寧，心中不免忐忑起來。
「放心，我只是想跟你談一談！」
他似乎看得出她的為難，勾起溫雅的笑容，眼眸中滿是坦然。
韋默默猶豫了會兒，然後點頭，跟著他上車離開。
林牧寧的車停在了海邊的廣場，從這里，能看到市政府的大樓。
韋默默靠在欄桿旁，正面望著市政府大樓，眼神默然，沒有開口。
「我沒想到那個人是大哥。」
林牧寧開口了，與她並背靠欄桿，望著那棟大樓，話出口卻又突然低笑了起來。
「或者更讓我驚訝的是大哥的行為吧！」
韋默默扯扯嘴角，其實她本人也很驚訝的。
「大哥從小就是爺爺的驕傲，從軍，從政，步步高升，他的軌道沒有一絲的偏離。若不出意外的話，大哥幾年之內就能成為正式的市委書記。接著，以後還有更高的前程。我想大哥也不允許自己的生命中有一絲的意外吧！」
林牧寧的聲音透過海浪拍擊石壁的聲音傳來，韋默默靜靜的听著，心中已在腦中描繪著領導這些年來的路程。
「大哥大嫂從小認識，到了適婚年齡，兩人便結婚了。大嫂是爺爺軍隊戰友的孫女，兩家算是世交。除卻愛情之外，我倒是知道大哥大嫂也是模範夫妻了。」
模範夫妻嗎？不會是相敬如冰吧？
「學長，其實你真不必跟我說這些的。」韋默默輕嘆，「我真的知道自己的分量的，我就是個見不得人的身份，也不會破壞什麼模範夫妻的。我跟領導——頂多就是個各取所需吧。」
「默默，我說這些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或許有些不太甘心吧，順便表達一下我的震驚吧！」林牧寧眼露嘲諷一笑。
「學長，事實上你可以當做不認識我，當做不知道領導的事情，事情還是一如往常的平靜。領導還是忙碌的領導，我還是平凡的學生，誰都不會知道的。」韋默默淡笑，轉身面對浪海，海風清涼，吹得腦中異常清醒。
「是啊，平靜。」林牧寧卻又道，「如今我知道，卻並不表示不會再有人知道。你——和大哥還是謹慎些好。」
「嗯。」韋默默應著，這件事情領導自會更加謹慎的。她不會有人在意的。
「非凡那里——你小心些。」
林牧寧突然提醒著，讓韋默默略一驚訝，倒也點頭。慕非凡很久沒有了消息，想是已經不會再多搭理她了。
「韋默默，祝你好運！」
林牧寧深深一句，而韋默默則抿嘴淡笑。
「謝謝學長！」
遇上領導，也就是她的好運吧！起碼目前為止，她是如此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