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小混混被派出所的車子拉走了,一路上,他們簡直如在夢中,一時間還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但是很快他們就明白過來了,今天被抓,不僅僅是因為剛才和公安干警斗嘴打架,怕和昨天晚上的事兒也有一定的聯系。
女乃女乃的,要是那樣可就玩完了,哥兒幾個非得住進去不可。
幾個人就目光對視了一下,那意思很明白,那就是今天堅決不能承認昨天晚上的事兒。
他們知道,自己如果地不承認,公安人員找不到證據,拿他們也沒有辦法。
因為昨天晚上打架的時候,幾乎沒有人在現場,而且他們是把小伙子打得不省人事之後,就匆匆地跑掉了,不會有人看到車牌照的。
看到前面的民警認真開車,四個小伙子就開始小聲嘀咕起來。
不想身後還有一個民警,罵他們道︰「都他媽的不準串供。」
幾個人就不再說話了。
兩輛車很快就到了派出所的院子里。
四個小毛賊,被帶下了車,一個人被銬在了一個樹上。
每個人的距離有五六米遠。
三個民警,就進了一間屋子里,商量了一會兒,就準備突擊審訊了。
按照宋海的安排,他們先審訊那個光頭,因為很顯然,他是他們幾個中的老大。
光頭被民警帶到了審訊室。
他坐在一把特制的椅子上,前面三個民警坐在一張桌子的後面,宋海親自主審,一個民警協同,一個做這記錄。
「你叫什麼。哪里人,今年多大。」
「我叫趙虎的,外號禿子,南關人,今年十九歲。」
「禿子,那你知道我們今天叫你來干什麼嗎。」
「怎麼不知道,剛才在台球場得罪警察叔叔了。」
「還有別的嗎。包括昨天晚上。」
禿子臉上就是一陣不自然,但是他很快就震靜了。
「趙虎的,我問你,你昨天晚上六點到八點那段時間干什麼去了。」
「我哪里也沒有去,我在家里呆著了。」
「開車了沒有。」
「在家坐著怎麼開車啊。」
「趙虎的,我看你是不想承認了,是不是?你知道我們的政策嗎,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光頭心里說,女乃女乃的,什麼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那是坦白從嚴,抗拒更嚴。不過就是再嚴,我也得抗拒到底。
輕易說出來之後,在六哥眼里就太沒有面子了。
「我知道政策,但是我的確沒有做什麼錯事兒啊。」光頭極力抵賴道。
宋海說︰「把他帶下去,鎖在車庫里,讓他好好反省反省。帶下一個。」
光頭就被帶下去,胖子被帶進來。
在問了姓名年齡籍貫之後。
宋海說︰「胖子,你昨天晚上看什麼去了,從六點到八點這一段時間里。」
胖子到底是新人,一問就慌了起來。
宋海說︰「別慌,仔細想想,有什麼就說什麼。」
「警察叔叔,我們光哥是怎麼說。」
協警說︰「他已經如實說出來了。」
「那我也說了吧。」
「快說。」
胖子于是就把整個過程全部講了出來,包括前一天到政府門口怎麼打探,怎麼和照片對照,第二天怎麼對那個小伙子下手的,一一講了出來。
民警飛速地記錄著。
宋海說︰「你和受害者有冤仇嗎。」
「沒有啊。」
「那你們為什麼打人。」
「我們也是受了六哥的旨意。」
「六哥兒是不是趙六。」
「對,是的。」
宋哥和協警對視了一下。協警說道︰「你過來看看上面寫的,和你說的是不是一致,如果一致,你就在上面寫上自己的名字。」
胖子戰兢兢來到跟前,看也沒看,就在記錄上簽了字。
宋哥說︰「提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