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冷著臉,一雙絕情的雙眼盯著她看,冷冰的說‘你就是一個活死人,一個沒有過去,沒有名字,沒有將來,沒有靈魂的軀殼,好好听我的安排是你該走的路,否則別怪我不念及之前的情份。’父親說完就走了。
她坐在地上,陽光照了進來,可心底卻如從深淵中跌下,一路跌都跌不到底。事後她想著要逃跑過,想要去尋找自己的人生,尋找自己到底是誰,可是蘇老頭發現她的舉動後,就給她下了毒,再也不再對她像以前那般好,並開始真正將她作為一枚棋子使用,還將她給推進了他早就建立的地下組織里。
蘇名煥讓她接近徐艷紅,為的就是讓她接觸萬日冕,她很平靜而不著痕跡的成功了,她一邊按老頭的要求收集著萬家的一切資料,一邊與日冕做朋友,可是人心都是肉長的,當她看到日冕在她面前那般頹廢的樣子後,她隱約感覺到了日冕發生過什麼事,她感同深受。
那日她剛將萬家的資料以匿名的方式傳到歐式的秘密郵箱,沒多久後她就接到了日冕的電話,她接過電話就听到日冕在說,‘全都給我滾,都給我滾的遠遠的,沒一個好人,全是見利忘義的東西。’她听出日冕喝了酒,知道這些天來因為公司的事,萬家很不順,總在找人幫忙。
一直以來她跟日冕關系還算不錯,所以她到了日冕所講的地方,想去看看他是否還好,可是卻發現他混身是傷的躺在那里,她之前只是以為他喝酒,沒想到竟然還跟人打架,嘴里還吵囔地說著‘別走,你給我繼續打呀,不準走。’
她見他跌坐在地,臉上流的血還是新鮮的,透著一股腥味,那慘烈的笑容卻與之極不相稱,她看出來他很痛,可是卻是痛在心里,還強掛著笑臉,只覺心下有點難受,蹲下來就問‘你怎麼被打成這樣了?你又沒有還手嗎?’
在此之前,日冕約她去打球時,也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那個時候她就覺得日冕有什麼事,只是她這人不喜歡調查不相關的事,再加上與日冕是朋友,覺得如果日冕真當她是朋友,相信總有一天會親口告訴她。
日冕坐在地上,一雙游離的雙眼抬頭笑問‘干嘛要還手?’兩眼看著她時像一朵浮雲,意識早就已經不知道飄去了哪里,眼中寫著她看不懂的傷。
她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日冕就站了起來,她去扶他,日冕不讓她扶,整個人走路時歪歪倒倒的,卻還邊吼,‘我真該死,該死的人是我,不是別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成文,我沒有想過是你在背後搞鬼你知道嗎?為什麼要對付萬家,有氣就找我好了。’最後卻變成了細語聲,像是在質問誰,卻又更像是在質問他自已。
當時她不知道日冕與歐成文之間的事,以為他是因為萬家的事才如此,可是日冕的不甘、不願、不服,悔恨不也是她的?她不甘的想要擺月兌父親的掌控,所以她的心開始向著日冕,決定幫他奪回萬家的一切,挽回對他們家造成的傷害,她已經不忍再繼續將傷害擴大。
心下決定後,她上前甩了他一巴掌,清冷的說‘在未全軍覆沒之時,與其如此,不如反擊,或許奇跡會出現,就算不出現至少也無悔,畢竟努力過了。’不想她的一句話換回了萬日冕的清醒,他振作起來。到如今她明白了一切,日冕是因為韓惜雲的死跟自己過不去,而他當時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發泄心中的痛。
可是她更知道蘇老頭不會如此放棄,也沒將自己的處境、老頭的目的及所有的秘密告訴日冕。這樣至少在將來她無法繼續站他這方時,她還有退路,不至于落個死無全尸,只是不想就在她想要告訴日冕時,一切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