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澤雅玩的十分痛快,而作為扮演者的金泰熙今天心中尤為高興,因為這個屬于自己的最後鏡頭中,king遠遠地在那邊旁觀,並且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很明顯,他對自己演藝上的能力表示了認同。這一點認同令金泰熙感到滿足的程度甚至要高于她認為內田有紀轉型肯定完蛋,從而喪失king的關注那一點。
午夜十二點的鐘聲響了,相澤雅坐的旋轉木馬停了下來,而她覺得這次坐的時間仿佛比以前要短了許多。正要開口相問,「阿猛」走了過來。
「阿雅,午夜到了,灰姑娘應該恢復原狀了。」他的腔調跟以前大大的不同了,這時候周圍走過來了十幾個男生。
「什麼意思?」相澤雅問道,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而躲在遠處的村井國夫的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他急忙拿出了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阿猛」笑道︰「像你這樣的女孩子我身邊有很多個的,憑什麼阿雅認為可以跟我在一起呢?莫非以為我真的是那個什麼阿猛?其實,對于我來說,這只不過是灰姑娘的游戲罷了。在十二點鐘前,灰姑娘可以享盡人間的富貴,但是過了十二點,一切都煙消雲散了。而在現實版的灰姑娘身上,她還必須要為前面王子為她做的那麼多事情付出一點代價。」說著,十幾個人向相澤雅圍了過去,其目的已經很明顯了。
此時村井國夫無法再躲在暗處了,看著他們正準備肆意戲弄相澤雅準備凌辱她的時候突然沖了出來,將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同時將相澤雅拉走了。不過,整個游樂場現在只有他們這些人,相澤雅又沒有村井短跑的那種度,于是他們很快被現並被包圍了,相當于又讓他們玩了一次貓捉老鼠的游戲。
雖然村井國夫也是很能打架的一個,但是這仍然是一場完全不對等的較量,他很快就被放倒了,相澤雅又被他們圍了起來。
「十幾個人欺負兩個人,你們太沒水準了吧?」正當相澤雅絕望的時候,她听到了自己曾經最討厭人的聲音,鬼冢緩緩地走了過來。
「你又是什麼人?沒看到這小子的下場麼?」「阿猛」說道,指揮著眾人向鬼冢圍過去,試圖將他變成下一個村井。
「停。」導演喊道,「劉社長,這一段我們希望真打,因為觀眾們很喜歡您的武打鏡頭,只是又要保證他們不受傷,這點可以做到麼?」
「那麼說要用連貫的長鏡頭?」king問道。
「不錯,以往拍攝這種場面的時候,讓人感覺不到群毆,就好像是單挑的場面,太不刺激了。我們這個劇雖說不是以武打為主,可增加點視覺效果也是不錯的,怎麼樣?做得到麼?做得到的話我就讓他們放開來打了。」
king看了一眼很期待的內田有紀,無論是她本人還是扮演的角色中,對打架都是十分感興趣的,「那好吧,導演說開始就放開來打吧。」
「對,那麼,預備,開始了。」幾支鏡頭一起對準了他們,拍攝再度開始。
鬼冢跟村井大大的不同,他天生就是打架的料,與此相比,體育方面的天賦都不算什麼了。他步履穩健,輕松地格擋四周打過來的拳腳,然後反擊回去。打架跟當時在擂台上帶器械的群毆完全不同,屬于近身戰斗,給被圍毆者的反應時間更短,更重要的是,king不能真的下狠手將對手打傷,還要控制自己的力道,難度是很大的。
可是在內田有紀眼里,king還是那麼輕松,每一拳每一腳都不會落在空處,而且更妙的是看上去,他擊出的每一招式都仿佛用了萬鈞之力,可是僅僅將來犯者打倒了,卻沒令他們受到絲毫傷害。當然了,在拍攝中,他們就要表現出是受傷倒地,無力再戰。
長鏡頭很輕松地拍攝完畢了,以往拍攝這種鏡頭時總是給觀眾以不真實感,現在是徹底消失了,真功夫與假功夫的區別也就在這里。內田有紀饒有興致地問被打倒在地的「阿猛」那是什麼感覺。
「就像是被推了一下,可是他打我的時候,我還以為會骨折呢,嚇死我了。」
「拍攝振武的打斗這麼流暢,以後找振武拍攝武打電影的人還是會不少啊。」
「現在也許會,」king說道,「可一年後找的就不是我了,我在韓國培養了一個專門拍攝武打電影的,叫做小剛,在《無極花》里面也出現過。」
金泰熙看著很激動的內田有紀,想起想改變戲路的她,曬然一笑,「在她的感覺當中,看似跟king走得最近的內田有紀也不再會成為自己的對手。
鬼冢將所有的壞學生全部放倒了,趕緊走向被打傷了的村井。將他抱起來,向游樂場外面走去。可是這個時候,一開始就被打倒的「阿猛」突然跳了起來,趁著鬼冢手里抱著人的機會一刀向他背後刺去。他其實早就醒了,就是在等這個報復的機會。
鬼冢對村井太過愛護,完全沒有防備到這一刀,被他刺入了身體,可與此同時,他也出腳了,一腳將「阿猛」直踹到牆邊去,那家伙再次暈倒了。
「趕快去醫院,」相澤雅高聲叫道,現在的鬼冢在她眼中不再是那個可惡的導師,不再是將她倒掉在天台上的那個可惡的家伙了,而是守護了自己的天使。他的後背流出血來,讓她很擔心。
「沒事,」鬼冢說道,「刺得不深,問題不大,去醫院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冬月是在家中洗完澡的時候現鬼冢消失了的,她再三打他的電話也沒有回應,心中無比著急,第二天就要考核了啊,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鬼冢整個晚上都沒有回來,也聯絡不上,冬月更加著急了,眼見著考核的時間就要到了,她趕緊趕到學校里面去等候,希望鬼冢可以及時出現。
鬼冢到了時間果然出現了,但是很明顯的,他的氣色不佳。冬月顧不上問他到哪里去了,趕緊將他拉進了考場,而內山田等一干人等正在那里等著看笑話。
考試的時間是三個小時,總共分五科,冬月見到鬼冢回來已經感到放心了,因為在她悉心的指導下,鬼冢這五科的模擬考試成績已經非常不錯了,只要回來就一定能夠過關。
不過,在窗外偷看的冬月很快就現不對頭的地方了,那就是鬼冢的面色越來越蒼白,好像血氣不足的樣子。照道理說,按照他的體格,就算昨天一晚上沒睡覺,也不至于蒼白至此啊,冬月隱隱地感到有點不太妙。
果然,考試進行了兩個多小時的時候,鬼冢的臉色已經蒼白到了極致,然後他竟然趴倒在桌子上暈倒了,他的後背還有一點點的血絲滲出來,令人感到十分害怕。
冬月趕緊沖進教室,將鬼冢送到醫院中去了。然後她通過在醫院中陪伴村井的相澤雅了解到了昨天晚上生的一切。
鬼冢因為失血過多而住院,但是內山田等人卻仍然以考試沒能得到4oo分之由逼迫他辭職。
冬月看過鬼冢做完的那部分考卷,令她驚異的是,上面的成績居然有38o分之多,如果有充足的時間,他不可能達不到4oo分,于是跟內山田據理力爭。
「我不管他是什麼理由,」內山田說道,「總之沒達到4oo分就要辭職,這是定下來的規矩。」
「那麼,我也辭職,」冬月說著從包里取出早就寫好的辭職信,「我早就打算去考空姐了,在這沒有人情味的學校里我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鬼冢為救相澤雅而受傷,以至于考試沒能達到預定的成績,被迫辭職。而冬月終于忍受不住了,也宣布辭職,離開沒有人情味的學校,去追求她最大的理想了。)a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