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登長城（一）
「月兒！月兒！」天明在呼喚中醒來。天還未亮。
他低下了頭。
天，漸漸泛白。不久，天色大亮。
手忙腳亂穿好衣服，今天沒有遲到。
「子曰︰……」
「三師公！」下課後，天明叫住了張良。
「子明？」張良略帶微笑。
「那個……那個……能不能……再帶我去……登一次長城……」天明扭扭捏捏結結巴巴地說。
張良臉上的笑意逐漸濃了起來。「哦？那子明，你……」
「是不是要欠你第二個人情？」天明問道。
「孺子可教也。」張良笑著點頭。
「那也不要緊。」天明拍拍胸脯，「只要能看見蜃樓就可能看見月兒。」
「子羽呢？」張良問道。
「他去不去隨他好了。」天明不屑的一甩頭，甩得一旁偷听的少羽咬牙切齒。
「你都不告訴你大叔就擅自決定？」少羽冒出來，惡狠狠的說。
正巧石蘭拎著午餐過來。她塞給了少羽一張紙條。
少羽打開紙條，大吃一驚。
紙條上寫著︰蜃樓尚未起航，至今一直停靠在岸邊。
天明沒在意少羽的表情，拉住他就走了。
「快點，三師公說在兩刻鐘之內準備好。」古代稱半小時為兩刻鐘天明小跑起來。
一個時辰過去了。三人再次登上了長城。
今天天氣格外的好。
天明踮起腳尖四處張望，卻不見那座碩大無朋的海上城市。
少羽也跟著張望起來，他在海邊尋找。「小子，你看蜃樓在岸邊嗎？」
天明望向岸邊，什麼也沒有。「蜃樓沒了。」天明嘟囔。他低下了頭。
張良臉上的笑意只剩下淺淺的一層。「蜃樓被陰陽家的人用巫術隱形起來了。」
「可是……」少羽剛想說上次蜃樓被隱形起來天明卻看得見，又想起天明還不知道自己中了陰陽咒印，「上次我們……也看到了蜃樓啊！」
張良勾起嘴角，轉過身去。「既然找不到你們想要的東西，那還是回去吧。」
「我不要！」天明大喊一聲，「我要看到月兒才回去。」
「……」少羽低下了頭。他無聊似的踢飛了一塊腳下的石子。
「小子，不要找了，找不到的。」過了一會兒，少羽拍了拍天明的肩。
「為什麼沒了呢？是不是月兒他們出事了？……」天明嗚咽起來，一坐在地上喃喃自語起來。
「沒有出事。」少羽雙手抄在胸前，若有所思，「在小聖賢莊的時候，石蘭塞給我一張紙條，說蜃樓其實並沒有起航。」
張良的眉頭皺了一下，應該說是抽搐了一下，可少羽還是看見了。
「沒有起航？」張良嘀咕道。
「……」天明听見後停止了喃喃自語，「少羽，既然蜃樓還在那邊，我們去那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