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短暫的陷入了沉悶之中,瀟瀟小臉蒼白的低下頭,而君帝天,也在這短暫的沉悶中猛地驚醒,他錯愕的看著瀟瀟。
這女人剛才是在試探他麼?在她說出那句話的第一瞬間他竟然是想要逃避和尷尬的,沒來得及掩飾,那麼這個女人看到了多少?她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了麼?
君帝天很難理解自己此刻的心情,竟然是一半期待,一半忐忑,一半懊惱的。他不著痕跡的掃了眼低頭不語,卻渾身僵硬的瀟瀟,終于在這種僵凝的氣氛下開口,漫不經心的語氣︰「自作多情也要有個底線。」
瀟瀟身體一僵,猛地抬頭看向君帝天,卻只能看見君帝天那優美的下巴,不知道怎麼的,口中那淡淡的苦澀開始濃郁,蔓延到心底似的,胸口有些發悶,但與此同時,瀟瀟也松口了口氣,她暗暗的安慰自己,百里瀟瀟,你可千萬別胡思亂想,君帝天那麼討厭你憎恨你,怎麼會喜歡你呢?一定是你看錯了,一定是的。
這樣想著,自我催眠的瀟瀟終于覺得一切都正常了,臉色也好轉了點。她告訴自己,只要可以,以後一定要盡量的遠離君帝天,反正君帝天有了百里卿這個‘寵妾’,但願他以後也離自己遠一點。
「是,我保證以後都不會自作多情了。」瀟瀟很真誠的回答,目光純淨而且鄭重,她真的再也不會開這樣的玩笑了,是會嚇死人的。
可是君帝天听見她這樣一本正經的話卻猛地低頭看她,那雙本來很糾結復雜的雙眼此刻正充滿陰霾的瞪著她,似乎要將她瞪個窟窿出來似的。
這個死女人……
君帝天恨不得掐死懷中的瀟瀟,他不過是口不對心的一番掩飾而已,哪知道這個女人竟然還當真了,看看那誠懇無比的表情,還有一點不在乎的樣子,君帝天自己都覺得心里發苦,這女人是真的一點不在乎他啊,不然怎麼會有這樣反應?
他,前所未有的後悔了,後悔曾經做過的一切,後悔剛才那句話。可是他是君帝天,他沒有後悔的資格和權力,做了就是做了,說了就是說了,無法改變,他也不善于辯解和討伐,只能以後狠狠的盯緊瀟瀟才好。
百里熊看著他們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緊張到不行,君帝天的脾氣喜怒無常且凶殘暴戾,瀟瀟這傻丫頭怎麼就敢順干爬呢?萬一一個不好惹翻了君帝天可怎麼辦啊?
可是百里熊急得團團轉,為瀟瀟捏了一把汗的時候,百里卿卻滿眼嫉妒和抓狂的看著他們,怎麼看都覺得他們之間太過于親密和唯美,而偏偏這樣還不算,她覺得君帝天看瀟瀟的目光不單純,總有種她說不出來,卻又讓她嫉妒得發狂的情緒在里面。
百里卿袖子下面的雙手攥的緊緊的,努力不讓自己咆哮出來,她現在最主要的還是過了這一關。
哼,百里瀟瀟這個蠢貨,就算你幫了我又能這麼?你以為我會感激你麼?我現在受苦遭罪被王爺不喜還不都是因為你這個賤人?我因為你受了這麼多的罪,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絕不會。
百里卿柔媚的眉頭挑起一彎狠厲的弧度,那雙媚眼中更是迸發出了駭人的陰森光芒,陰森的盯著瀟瀟,那目光太過于冰冷和赤(禁)果果,讓瀟瀟和君帝天想忽略都難。
君帝天的目光嗖地看去,而百里卿這個時候已經連忙低下頭了,君帝天目光一閃,嘴角勾起冷酷的笑意,無情地說道︰「就算瀟瀟說的是真的,可是你想要陷害瀟瀟的事情也是真的,並且人贓並獲,你也無從抵賴,來人,將她押下去嚴加看管,本王會另行處置的。」
百里卿剛剛升騰起的那一點的狂喜都被君帝天一句話徹底的碾碎。她震驚的抬頭看著上面高高在上的君帝天,終于是忍不住的慘呼出來︰「王爺。您不能這樣啊,卿兒是被冤枉的啊,卿兒怎麼會做傷害瀟瀟的事情呢……」。
「哥哥。您快和王爺求求情呀。卿兒真的沒有做,卿兒是被冤枉的,哥哥。」百里卿見君帝天不理會她,立刻轉頭看向一向最疼愛她的百里熊,可是她的哭求卻只是讓百里熊微微蹙眉,面色難看而已,百里卿就絕望了,心里瞬間連百里熊都給記恨上。
「瀟瀟。你救救小姑姑吧,小姑姑再也不和你搶王爺了,王爺再去小姑姑屋里歇息的時候,小姑姑也會求王爺去你那呢,你幫幫小姑姑吧。」百里卿瘋了一樣的抵著瀟瀟大喊。
她的話簡直讓瀟瀟差點沒從君帝天的身上掉下去。這是在諷刺她不受寵麼?百里卿憑什麼認為自己還會幫她?而且她這是求人的態度麼?怎麼反而更像是施舍?這女人長腦子沒啊?
「拉下去。」君帝天陰森的厲喝一聲,下一刻百里卿的哭嚎就漸漸遠去。
見識了百里卿的鬼哭狼嚎和死不承認,瀟瀟只覺得好笑,這女人還真是能掩耳盜鈴,明明都被人抓住把柄了,竟然還敢死不承認,可是一看百里熊那黯然神傷的樣子,瀟瀟就忍不住心軟了。
她不忍心百里熊這樣的年紀還要終日生活在忐忑和擔憂之中,她知道她的話君帝天應該不會听,可是她不能讓自己的良心不安,不管如何,她能做的她會盡力。
「君帝……王爺,她……」哪知道她剛開口,就被君帝天打斷了。
「你不用為她求情,她那是自作自受。」君帝天一開口就將瀟瀟的話全部堵了回來。
瀟瀟心里就突然的一輕松,她真的不是聖母,真的不會對總想要傷害自己的人那麼仁慈,如果不是看不的百里熊那傷心的樣子,她是絕對不會開口求情的,君帝天這一開口反而讓她輕松下來了。
歉意的看了眼百里熊,意思很明顯,不是我不救你妹妹,實在是我也幫不上忙啊。
百里熊自然知道自己的情緒是很為難瀟瀟的,畢竟百里卿做的錯事太離譜,而瀟瀟才是受害者,他怎麼有臉去求受害者為凶手求情呢?
——
送走了百里熊,君帝天也不得不去善後,瀟瀟就迷迷糊糊的睡覺,身體非常疼,胸口也很難受,而且瀟瀟真的非常渴,可是可惡的令人想要揍扁的君帝天竟然交代下人不能給她一丁點水喝。
這個暴君……
最最可恨的是伺候她的悍妞竟然也真听君帝天的話,這讓瀟瀟氣得直磨牙,悍妞是她的,什麼時候君帝天的話也這麼好使了呢?
迷迷糊糊中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臉上來來回回的搔弄她,瀟瀟不耐煩的嘀咕一聲,卻還是被弄醒了。
睜開眼,入眼的就是一張掛著焦急擔憂和害怕的唇紅齒白的小包子臉,不是皇帝小正太又是誰。
「你……」一開口,嗓子就嘶啞的仿若鈍據一般,瀟瀟歉意的笑了一下,側著身子也不敢動,目光詢問小皇帝怎麼來了。
「你、你沒事吧?」小皇帝嘟著紅潤潤的小嘴,忐忑不安的飛快的看了瀟瀟一眼後,又立刻低下頭去,肉乎乎的小手互相擺弄著,可見這小孩的緊張和不安。
瀟瀟眼中滑過一絲不忍,這麼小的孩子就一個人住在深宮大院之中,沒有了父母的關愛和照顧,周圍的奴才也是陽奉陰違的不用心伺候,明明是一個才五六歲的孩子,卻要每天裝的像個小大人似的,實在是苦了這個孩子了。
勉強的伸手模模小皇帝女敕乎乎的小臉蛋,瀟瀟難受的開口道︰「沒事,你呢?」
「我也沒事,謝、謝謝你。」小皇帝顯然還是很忐忑的,總是偷偷地看瀟瀟,大大的眼楮里寫滿了某種期待。
瀟瀟眼尖的發現了小皇帝對她的那種渴望的目光,就笑著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事情想要和我說呀?」
「我、朕……那個……」小皇帝顯然是不知道自己要在這位皇嫂面前怎麼自稱,畢竟君帝天給他的壓力和影響力是非常大的。可是面前這個女人卻在那樣危機的時刻奮不顧身的救他,為他受傷了,小皇帝忘不了那一幕,當看見瀟瀟背上那麼長的一條傷口還被踢得滾出去好遠的時候,小皇帝的幼小的心靈真的是震蕩很大的。
「不要緊張,在我面前,你就做自己好了。」瀟瀟實在沒自覺對一個小屁孩恭敬,雖然他是皇帝,可是在瀟瀟眼中,這只是一個可憐的小孩子而已。
果然,小皇帝一听臉上就露出了笑容來,也不再扭捏了,脆生生的問道︰「那我可以叫你姐姐麼?你能不能留在皇宮里陪我?」
呃。
瀟瀟驚大了眼楮,真是夠‘受寵若驚’的,不過相對而言,如果讓她在月復黑的君帝天和單純的小皇帝之間選擇,瀟瀟是寧願選擇小皇帝的,可惜,她無法選擇,因為她沒有那個權力。
「不能麼?為什麼我喜歡的人都不能陪在我身邊呢?睿哥哥就離開我了,如果睿哥哥還在的話,她一定會帶著我玩的……」小皇帝見瀟瀟面露難色,立刻小臉都黯淡了下去,失落的呢喃著。
可是小皇帝的話卻讓瀟瀟瞳孔緊縮,一顆心都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她顧不上傷口,激動的一把抓住小皇帝的小手驚喜的問道︰「睿哥哥?是不是君睿?。」
小皇帝也是被瀟瀟抓得一愣,旋即就笑了起來,用力點頭地說道︰「恩。就是君睿。姐姐也認識我的睿哥哥麼?」
瀟瀟不知道要用怎麼樣的言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那個給予她更多安穩和快樂的男人,那個讓她期待著同樣備受煎熬的男人,她已經多久沒有得到他的消息了呢?這一次她竟然是在小皇帝的口中听到了關于君睿的事情……瀟瀟猛地眼楮一亮,焦急地問小皇帝道︰「君睿最近有沒有給你通信啊?」
小皇帝就搖頭晃腦一臉驕傲的說道︰「有哇。前天還來了軍報呢,說睿哥哥殺死了敵人的一個大將軍,睿哥哥好厲害的,才上戰場沒有多久,就殺了好多敵人了呢。」
殺人。
瀟瀟,我這雙手,一定會為你打下一片天下,你等著我凱旋歸來……
君睿的話還在耳邊回蕩,但君睿頭也不回的奔騰著離去,那一刻,瀟瀟就知道君睿的雙手將沾滿鮮血,而那雙手上的鮮血卻是為她而沾滿的。而她,真的值得君睿這樣對她麼?
苦澀與焦急和擔憂在心底蔓延,說不清的情緒讓瀟瀟很不安,她忍不住的抓著小皇帝的手問道︰「那君睿呢?他還好麼?他有沒有受傷?他現在在哪里呀?」
瀟瀟問的急切,也許這些問題無關于愛情,可是听上去就是充滿擔憂和牽掛的。這些問題卻讓小皇帝為難了,他並不記得戰報上寫了這些,那他要怎麼和姐姐說呢?
就在小皇帝組織語言,瀟瀟滿眼焦急的時候,一陣陰風吹來,凜冽的讓瀟瀟不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沒想到本王的王妃這麼關心小叔子呢,你既然這麼想知道君睿的消息,為何不直接問本王呢?本王可比皇上知道的多。」漫不經心的語氣忽然在門口響起,可是這漫不經心之中卻有著讓瀟瀟和小皇帝瞬間變臉的能力。
瀟瀟猛地抬頭向著門口看去,就看見雙手環胸一身慵懶斜倚在門框上看著他們的君帝天,逆著光,瀟瀟看不清君帝天的表情,可是瀟瀟還是快速的蒼白了臉色,瞳孔緊縮,下意識的縮起了自己的身體。
她看不見君帝天的表情,可是她能感覺到君帝天那滿身的怒氣和陰冷,這樣的君帝天她替熟悉了,曾經的每一次君帝天的發怒和施暴都夾帶著這種氣息,條件反射的,瀟瀟害怕的顫栗。
小皇帝也好不到哪去,他看見君帝天就仿佛見了鬼一般,整個人差點栽倒在地,小小的身體都有些顫抖,稚女敕卻驚恐的叫道︰「皇兄。」
「恩?皇上很閑麼?御書房師傅們布置的功課都做完了?既然如此,那臣就在給皇上安排一些功課好了,回去將大學抄寫十遍吧。」君帝天依然用一種漫不經心的語調說道,可是他的話卻讓小皇帝瞬間哭喪著臉。
小皇帝卻不敢遲疑,怯怯的看了瀟瀟一眼,然後一溜煙的逃跑了,路過君帝天身邊的時候還故作穩重的走過,剛一錯過君帝天的身體,小皇帝立刻仿佛踩了風火輪似的,眨眼間就不見了身影。
瀟瀟欲哭無淚,怎麼就這麼倒霉在她說道君睿的時候君帝天回來了呢?她也好想和小皇帝一起逃跑,實在是君帝天此刻的氣息太嚇人了。
君帝天卻仿佛不知道自己此刻就像個地獄來的死神一般,就那樣雙臂環胸一步一步優雅的走來,他的每一步都仿佛踩在瀟瀟緊繃的神經之上一般,蹬蹬蹬的每一聲都敲擊著瀟瀟脆弱和恐懼的神經。
君帝天終于來到了瀟瀟的面前,看著瀟瀟那蒼白的小臉上不可掩飾的驚慌,大大的眼楮更是警惕的看著自己,君帝天的心狠狠的一抽。
就這麼害怕我麼?就這麼不待見我麼?所以你才能這麼肆無忌憚的開口和別人打探君睿的消息,所以你才能這樣不著痕跡的傷害我。
君帝天微微俯身,有力的手臂霍地支撐在瀟瀟面前的床上,那雙漂亮的鳳眸微微眯起一條危險而充滿凌厲的弧度,緋色的薄唇輕蔑的挑起,一手看似溫柔的摩挲著瀟瀟的臉頰,激起了瀟瀟臉皮一陣陣的顫栗。
「你可真關心君睿。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的關心,也許會成為君睿的催命符?」君帝天幾乎要氣瘋了,陰森森的語氣里是口不擇言的狠話。
他受不了瀟瀟對君睿的在乎,他受不了瀟瀟口中有除了他的任何男人,他更受不了瀟瀟一邊在他的懷中一邊卻又向著其他男人。
這個女人,是他要的。是他選定的。那麼從身到心就都應該是他君帝天的。甚至是靈魂。也都是他君帝天的。可是這個死女人竟然以有機會就去打听君睿的消息,這讓君帝天實在無法接受。
不管他做了多少,她就是看不見麼?百里瀟瀟,你是個白眼狼麼?。
瀟瀟被君帝天那滿身的戾氣和陰狠的話給嚇到了,她真怕君帝天會不理智做出什麼後悔的事情,到時候她豈不是背負了一身罪孽?瀟瀟緊張的就狂亂的喊了起來︰「君帝天。君睿是你的親弟弟,你不能那樣對他。」。
君帝天的話里充滿了殺機,還有瀟瀟熟悉的威脅,這讓瀟瀟很恐懼,生怕君帝天這個喪心病狂的家伙真的對君睿不利。
「你竟然還為了他和本王吼?。百里瀟瀟,你果然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君帝天琥珀色的眸子瞬間按變成了暗金色,撫模她面頰的大手也立刻捏住了她的下巴,發狠的也不顧及瀟瀟身上的傷了,一把將瀟瀟推倒在床上。
「啊。」脊背上的傷口鑽心的痛了起來,瀟瀟忍不住痛呼出聲,可是胸口的痛更讓她喘不過氣來,她痛苦的小臉扭曲成了一團,可是瞳孔卻也倔強的瞪著君帝天,不服輸的頂撞道︰「君睿是我的朋友,我關心朋友有什麼錯?你有什麼權力阻止我對朋友的關心。」
君帝天氣得暗金色的眸子里似乎都染上了一層瘋狂的紅,如果這個時候瀟瀟軟軟的求饒一句,或者不這樣強硬,君帝天都絕對會忍下來不去傷害她,可是此刻,他不會忍耐。他對這個女人的忍耐已經夠多了,現在開始,他收回他所有的忍耐。
這個女人,是不能對她好的。
「朋友?你所謂的朋友就是讓你背著你的丈夫而牽腸掛肚的人?你有什麼錯?你最大的錯就是不該勾搭上君睿,我有什麼權利麼?就憑我的你丈夫。現在就讓你看看你丈夫的權力。」君帝天陰狠的紅著眼,一把將瀟瀟的雙手舉過頭頂,整個人猛地壓在她身上,對著她干澀的唇瓣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瀟瀟瞳孔緊縮,驚恐和疼痛鋪天蓋地席卷而來,曾經的一幕幕再次出現,瀟瀟驚恐的尖叫起來,可是她所有的叫喊全部被君帝天惡狠狠的霸道的吞入月復中。
冰冷的唇瓣肆虐著她干澀卻柔女敕的雙唇,一只手暴躁而急切的在她身上模索。
猛地掐住她的細腰,狠狠用力一捏,瀟瀟就疼的下意識的張嘴驚呼,君帝天的舌頭就霸道的狂卷進去,搜刮著她干澀的口腔中那微微的苦澀。
這苦澀似乎會傳染一般,從瀟瀟的口中傳遞過來,直達心底,讓他的心也跟著微微的蔓延著苦澀,憋悶和痛苦。
到底要怎麼做,才能真真正正完完全全的得到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君睿從你心里走出去?你知不知道每一次從你口中听見君睿這個名字,我的血液都是安靜的,安靜的等待著爆發的那一刻,平靜的可怕。我,都不知道我還能忍受多久這樣的事情。你不說出口,我還可以自欺欺人的遺忘君睿,可是你說出口,我就是無法忍受。
我愛你,愛的這麼痛苦,愛的這麼不可自拔,愛的甘願忍受我從不曾忍受過的所有,而你,卻愛著別人。你讓我……情何以堪?怎麼甘心?
君帝天被那痛苦的折磨和難堪摧毀了所有理智,屏蔽了所有瀟瀟受傷和痛苦的嗚咽,像一頭發狂的困獸,做著垂死掙扎一般,瘋狂的啃咬她柔女敕的漸漸出現血腥味的唇瓣。
放不開,戒不掉,忘不了。那麼丫頭,你就跟我一起毀滅吧,最起碼這樣痛著,你是不是就不會想著別人了?
瀟瀟眼淚 里啪啦的落,眼中的憤恨與痛苦最終化作了無窮無盡的絕望,又要被這個男人那樣對待了麼?為什麼就是逃不過這命運的枷鎖?如果掙扎不開,那就放棄吧,就讓心在這場骯髒和恐怖的**中徹底死去吧。
兩個人誰也不願意多解釋一句,君帝天自以為是的認定瀟瀟愛君睿,瀟瀟痛苦絕望的認為君帝天依然在報復,誤會在痛苦的氛圍中凝結成霜,無法言語的傷痛和不可彌補的錯亂在兩個倔強和強勢的男女身上刻下永不磨滅的罪惡痕跡。
在瀟瀟漸漸放棄掙扎中,君帝天的手終于瘋了一樣,刺啦一聲,扯碎了瀟瀟的裙子,碎片洋洋灑灑孤寂而哀傷的落下,最終抵不過瀟瀟眼角滑落的那顆悲愴淒美的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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