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心決 第一卷 誓為妖狐 第十四章 如你所願

作者 ︰ 天空夜下

面對張海楠的逼問,戴忠精急中生智。

「前日,我見一乞丐被人欺負,便出言訓斥了那人幾句,那人走後我給了乞丐點銀子讓他換個落腳地,想必是那被訓斥之人報復之舉。」戴忠精深諳張海楠耿直的秉性,扯起謊來如魚得水。

「確有此事?」張海楠思量過後問道。「當時管家也在那,他可以為我作證。若是大人還是不信,我就辭職請命,等找到乞丐恢復清白再繼續上任。」說到這,戴忠精已經‘內牛滿面’。

「唉,」張海楠心終于軟了下來,親手將戴忠精扶起,「不是我不相信你。我若是不信你,就不會深夜造訪詢問而是直接開堂問案了。你是我的手下,自然壞不到哪去。」

「謝大人的信任!」戴忠精擦淚起身。

戴忠精含淚把張海楠送走後,眼中凶惡暴現。「管家!去查查,是哪個不開眼的寫的信。活得不耐煩了。」

管家應諾,起身出門。

戴忠精心里憤恨。我辛辛苦苦給你辦事,幫你治理瀾陽,只是暗地里偷偷模模的掙點小錢,這都不行!看來不把你弄下去,我是過不了日子了。張海楠,既然你如此逼迫我……不要怪我……

于是乎,戴忠精大人終于心髒穩當,準備一早再去拜會白卓仙人。

戴忠精這此為表誠意,比上次更早便來到風月館,但沒有再上樓打擾,只是在樓下靜心等待。上午過去了,戴忠精微笑,中午過去了,戴忠精微笑,下午快要過去了,戴忠精不笑了。找來小二細問,才知道白卓仙人很早就出門游玩去了,戴忠精要哭了。

此時的‘白卓仙人’正在客棧對面的酒樓里安坐飲茶。卓狸坐在窗邊,剛好可以看到對面風月館的情景。

「狸,在這里坐著干嗎?戴忠精都等了你一天了。」小辣開始問卓狸。

「差不多了,我們過去!」卓狸結賬準備動身回風月館。

戴忠精急得在風月館團團轉,看見卓狸從門口走進來,幾乎要撲過去。「您可是回來啦!我想好了!我同意,我千萬個同意!」

「噓,我們去樓上我房間說。」卓狸躲開戴忠精,率先上樓。

「是是是……」戴忠精在後面步步緊隨。

跟隨卓狸進門後,戴忠精向房外左右仔細觀望半天,然後回身小心翼翼的把門關好。

「戴大人,你可想好了?」卓狸繼續一副不上心的模樣,其實心里也開始有點著急。

「是,我都想好了。只要能實現我的願望,我就願意拿靈魂與您交換。」

「呵呵,那好,能管你的是張海楠,能管張海楠的是誰?」

「李玉大人,他是直接有權管理官員卸任的。」

「那好,你修書一封送到李大人那。就說張海楠貪贓枉法,收受賄賂,家中湖中藏有萬兩黃金。再找幾個人證,這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白卓仙人,好方法!但是這個……他確實清廉,並無貪贓,何來萬兩黃金?」

卓狸懶懶的瞥了戴忠精一眼,「讓你這麼做,你就這麼做。哪來那麼多廢話!」戴忠精身體不由自主發顫。

「是,我現在就去辦。」

戴忠精趕回家,在書房辛勤耕耘一夜,寫出了洋洋灑灑一篇文章,將張海楠批判的……就像張海楠丟給戴忠精看得那封差不多……

寫完書信,就叫來心月復手下親自快馬加鞭送往李大人府上。然後喊來管家仔細交代一番,「去找幾個腦袋靈光、嘴巴利索的……」

「是,大人!對了大人,上次您讓我查是哪個不開眼修書送給的張海楠,我查到是一名左臉有痣的年輕男子。」

戴忠精思索片刻,「那個事先放一放,抓緊辦我剛才交代你的事。」

此時的卓狸喬裝成一名中年男子,在一個無人的角落里,和戴府管家口中的‘有志’青年在一起。

「上次的事辦得不錯,這是你應得的另一半銀子。記住,七日內不要出現。」

「您放心!收了您的銀子我一定會辦好您的事。」‘有志’青年收了銀子,等卓狸走後,離開了這無人的角落。

三日後,李大人光臨瀾陽城,他沒有直接查辦也沒有去收集證據,而是去了一趟張府。

收到消息的戴忠精為難了,「難道是舊戲要重演?不行……」

張海楠送走李大人後,心里思量︰戴忠精果然是清白的!

誰知午夜時分,李大人帶隊再次來到張府。

李大人身著官服,身後跟隨著拿著火把的六十士兵將張府團團圍住,不顧張海楠的阻攔破門而入。

張府外三十士兵將張府包圍,二十士兵將張府後花園湖水包圍。從空中看,一大一小兩個光圈將整個張府照得燈火通明。十名士兵在湖中打撈。

半個時辰後,湖邊變多出了萬兩黃金。金燦燦的黃金在兩個圓圈包圍中形成一個金色圈心。湖水也降了一小半。

「不可能!不可能!何時來得如此多的黃金?不可能!」

「不可能?若是你之前沒有這麼多黃金,你原本的湖水會跑去哪了。如果有人栽贓陷害,把你湖中水抽走,放入黃金,你會不知道?」李大人怒發沖冠。

「來人吶!將罪臣張海楠拿下!待我稟明聖上,再行發落。」

兩名士兵上前將張海楠捆綁起來。士兵們開始將萬兩黃金搬到門外早已預備好的車上。

這時,一名淚眼婆娑、頭發凌亂的婦人沖了出來。「冤枉啊!大人!冤枉啊!」說著哭得趴在了地上。

婦人身旁跟著一名妙齡少女也是哭得撕心裂肺。一名十多歲男童揉著睡眼走了過來,「娘……」

看到男童,婦人哭得更加傷心,要去追隨張海楠,將他從士兵的手中奪下。

士兵一把將婦人推開。男童反映過來事情不妙,也跑過來抱著他娘哭道︰「娘!娘!怎麼啦?這是怎麼啦?我爹怎麼啦?嗚嗚……」

婦人坐在地上抱著男童和少女嚎啕大哭。

李大人並未理會,命令士兵們加緊步伐,整理黃金離開。

當士兵們踏著整齊的步伐離開,張府內只有哭聲還有一聲淒慘叫聲︰「娘!」

戴府

「大人,李大人已經將張大人,」管家自動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張海楠拿下,湖中確實搜出了黃金。張海楠的夫人听到消息後受到刺激,心髒病發……死了。」戴府管家向戴忠精匯報。

「哈哈哈哈!果然啊!哈哈。等他真正被罷官,便是我上位的時候。我的夢想終于可以成真……」戴忠精歡愉得擁抱管家,將管家嚇得一動不敢動。

四日後,李大人收到了皇上的聖旨,張海楠身為知府,收受賄賂,罷去官位,打入天牢。其妻已亡,不再追究。其女賣入妓院,其子發配邊疆。

李大人迅速按聖旨將此事完結。然後去了戴府。

戴府書房

「戴大人,沒想到眾人嘴中清廉忠正的張海楠竟真是如此……唉!不說也罷,真是官員之恥。」李大人對戴忠精嘆息道。

「若不是李大人敬忠職守,我們也不會發現此人竟如此虛偽。」戴忠精嘿嘿笑,然後將一張銀票放入李大人的衣袖中。「李大人,我是從來不會說謊的!」

李大人模了模衣袖中銀票,確認是原本就商定好的數目。「嗯!你舉報有功。我會再奏明聖上,知府之位,非你莫屬了。」

「吾何德何能……」

「你就不要再推辭了。上位之事本就是我的本職工作。我說你可以你就可以。」

「那就……多謝大人了!」戴忠精施禮感謝,起身後,又塞了一張銀票到李大人衣袖中。

「呵呵,好說!沒有別的事我便告辭了!戴大人靜候佳音!」李大人抱著自己的衣袖離開了。

李大人身影消失後,戴忠精暗罵,老東西,比我還能撈!然後一邊罵著一邊出門打算去找白卓仙人報喜。

誰知戴忠精趕到風月館的時候,卓狸不在,只讓小二帶話說,時候未到。于是戴忠精又屁顛屁顛的跑回了家。

幾日後,戴忠精閑來無聊,來到後院一個廢棄的宅子里,把地上的磚塊搬開,第一塊,「咦?不對啊!難道是我記錯了?」當整個宅子里的磚塊都被翻開,戴忠精呆了,「我的黃金呢?我的黃金呢?」這一鬧騰,戴忠精直接病倒了。

直到李大人來到戴府通知戴忠精上任知府,戴忠精的病才康復,瞬間恢復。

听完自己夢寐以求的官位,戴忠精病好了,魂沒了。

所以人都以為戴忠精是因為悲歡沖擊過度,才變得無魂般痴傻呆滯。只有屋頂上的卓狸看到了。

戴忠精在听到聖旨的瞬間靈魂離體,自頭頂飛出,在頭頂上徘徊一圈,然後快速向卓狸沖來,鑽入了後頸痣內。

光芒再一次將卓狸包圍,卓狸離地,清晰地感受著身體內的變化,上臂刺痛,然後便是火燒般的難受。這次卓狸沒有昏迷,看到了自己上臂長出了雪白的毛發,毛發越來越濃密,直到將整只手臂覆蓋。

光圈消失,卓狸緩緩落下。然後卓狸發現與遇見小辣的時候一樣,普通人根本看不到光芒。

「狸,恭喜!又進一步!」小辣雀躍歡快的聲音響起。

「呵呵!」卓狸看著手臂也發出了笑聲。

「對了,狸,你出去的那天晚上我剛好睡著了,你到底是怎麼將黃金弄到張海楠家里湖中的?」

「先離開這里,回去我再告訴你。」卓狸說完變身為普通人,雙手吸著房梁,緩緩減輕吸力,落在地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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