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村民也看到了江南隊,其中不少人都開始呼救,一個胖乎乎的家伙沖著他們拼命地揮手,嘴里大聲地叫著。
「是胖子師傅!」眼尖的非豆豆大聲喊了聲,也沖著胖子揮了揮手。
夜黎看了看四周和前面的情形,轉頭問道,「川生,附近還有人嗎?」。
李川生搖搖頭,
「沒有人,不過不知道有沒有怪物,它們如果不動不叫,就听不見。」
「夜黎,」非東東突然開口道,「我和你過去,再帶上阿金,那些村民實力不弱,有我們幫忙應該就夠了。」
夜黎轉頭看向非東東,沉默了片刻,道,「好。」
非火點點頭,也道,「你們小心些。」
其余人在離路口幾百米的地方停下,夜黎、非東東和南宮金三人繼續從後方偷偷靠近了那群喪尸。
「阿金,你從最外面的喪尸燒起,從中間燒過去,把喪尸往兩邊趕。」夜黎道,「距離不要太近。」
南宮金見狀,雙手向前一伸,手心上方凝結出一個約莫籃球大小的火球,轟地向最外面幾個挨在一起的喪尸砸了過去,火光四濺,喪尸身上燃起了一簇簇火苗。
嗷喪尸低沉的吼聲響起,對火的懼怕讓他們胡亂地向四周竄去,然而,更多的喪尸被激發起了凶性,嘶吼著向著南宮金撲了過來。
非東東雙手握緊槍身,每一個向他們撲來的喪尸都被在十米外一槍爆頭。她那幾年可是特意練過的,雖然身體還不是很跟得上,不過這麼近的目標絕對是一槍一個。
南宮金雙手不停,很快,擠在中間的喪尸身上都燃起了大火,很多喪尸開始向兩邊涌去,本能地想避開那些炙熱的火焰。
那些村民見有些喪尸往他們的方向擠了過來,控火的那個也匆忙放了個火球,火球的速度遠比南宮金慢,體積也不大,那個喪尸側身一避,躲了過去,繼續向著村民撲了過去。
其中一個手持土制獵槍的青年男子拿起槍桿用力打了過去,一下把那只喪尸的腦袋打掉半個,接著他大喊了一聲,「都回來,東子、小五媳婦你們過來,其他的都退後!」
青年看起來在村民中頗有些威信,其余的人听了,都听話地退了回去。他們所處的位置,有幾節斷壁,加上原先布置的一些土刺,只要派人守著入口,喪尸們混亂之下,也並不容易進來。
胖子廚師手里提了根鐵棍,見狀奇怪地叫道,「柱子,我們趁機殺出去呀,現在這些東西好殺!」
「好殺什麼!」李柱瞪他一眼,道,「回來!」
夜黎的眼楮一直沒有離開過那三只躲在牆後的喪尸,這三只沒有像其它的喪尸那樣對于火焰驚慌失措,反而是迅速地換了個地方,開始躲避後方襲來的槍彈。
他一面觀察那三只喪尸,一面開始清理進入自己周圍十米之內的喪尸,鋸齒環準確地劃開一個個如牛皮般粗硬的皮膚,割斷頸椎。
彈夾很快就空了,非東東隨手從身上模出一個新的彈夾,熟練地換了上去。
她冷冷地看著那些村民退了回去,收回了目光,轉身一槍打掉一只距離自己不到兩米的飛撲而至的男性喪尸。
漸漸地,在非東東、夜黎和南宮金三人的壓制下,喪尸們開始向四周逃去,有幾個已經逃到了二十多米開外,非東東眼尖地瞧見,那三只躲在牆後的喪尸偷偷地模了出來,利用同伴的身體遮掩著,也跟著向遠處跑去。
呯,最早冒頭的那只喪尸的頭上已經多了個血洞,另兩只忙縮了回去,其中一只身形微微一頓,竟然毫不猶豫地向另外一個方向撲了出去,子彈噗地穿過他的胸部,卻沒能阻止他,那只男性喪尸翻滾著,摔落河中,隨即不見了蹤影。
此時,江南隊三人的面前已經倒了一地喪尸,只有零星的幾只跑到了遠處,消失在了樹林中。
非東東檢查了一下手中的槍,幾十發子彈打出去,槍管早已經發熱發燙,拔出空彈夾,換上一個滿的,她並沒有馬上收起槍,而是就這麼隨意地拿在手上,隔著一地的喪尸,靜靜地看著對面正陸續走出掩體外的村民。
如今,天上的黑塵已經消散了大半,陽光已經有些耀眼的感覺,二、三十米的距離,足夠讓她看清楚對面的人。
其中大概有五男二女年紀在四十以下,還有四個年齡五十到七十間的老人和三個五六歲的男孩。
李柱低頭輕輕地問身邊的胖子廚師,道,「胖子,這一隊人是不是你說過的有個什麼空間可以隨便裝東西的那隊人?」
胖子廚師扭頭不理他,眼光卻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遠處正往這邊走來的非火身上,許久才低聲應了聲,「是。」
他心里也大概明白,李柱當時讓所有人退回來也是不想讓大家受傷,畢竟當時喪尸被激得兇性十足。不過明白是一回事,贊不贊成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們實力怎樣?」李柱繼續問道,「都和那三個人差不多嗎?」。
「怎麼可能都那麼厲害!」胖子叫道,「我一個多星期前遇到他們時,非火和夜黎身上都帶了傷。」
「那你可知道那個女娃的槍是哪來的?」李柱問道。
「听曾經與他們同行的一個女人說過,他們殺了幾個監獄里的逃犯,想必槍就是從那些逃犯那搶的吧。」胖子廚師轉頭看向李柱,問道,「柱子,你問這干什麼?」
李柱嘴角一咧,扯出個奇怪的笑容,道,「沒什麼,就是覺得一般人哪有這麼多的子彈,好似打不完似的,原來是從逃犯身上搶的。」
他攬著胖子廚師胖乎乎的肩膀,呵呵地干笑了幾聲,一邊向非東東幾人走去,一邊道,「胖子,咱華東村祖宗保佑,這不,給咱送救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