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地面。羅裳和朱小菊趴在舷窗邊看著外面,充滿好奇。
朱小菊大叫,「哇,好多飛機。」
羅裳回過頭,「小天哥,我們搬到上海來住吧。這里好大,高樓好多,路好寬。比咱們小縣城不知好多少倍。」
朱小菊轉過身,眼巴巴看著楊小天。龍雪不說話,只是臉帶微笑。羅裳推她一把,「該你說,三比一咱們就贏。」
龍雪乖巧的說,「公子到哪我就跟到哪。」
朱小菊嘟囔了一句,「雪兒姐原來是個跟屁蟲。」
一行男俊女美,十分出眾。剛到出站口,楊小天就看到人群中的歐陽美鳳和毛小竹。歐陽美鳳自然是美絕天下。讓他訝異是,毛小竹的容貌和身材竟不遜色于李蓉,氣質高雅顯得知性干練。
「歡迎來到上海,這是我助理毛小竹。」歐陽美鳳大方介紹。
羅裳「撲哧」大笑,「小七,你姐姐來了。今後變小八,難听。」說完,主動沖到歐陽美鳳身邊,挽住她胳膊,「這位姐姐長得真俊俏,算得上人間第一美女。」
朱小菊沖到毛小竹身邊,大方的拉住她手,「你是小竹,我是小菊,這叫有緣千里來相會。」楊小天瞪了她一眼,「別小豬小雞的。」
龍雪「撲哧」大笑,「小七,你老是亂用成語。」
毛小竹主動握住楊小天的手,「幸會。」正要抽手,卻被楊小天乘機捏了一下。臉一紅,瞪他一眼,退回歐陽美鳳身後。
歐陽美鳳瞄了一眼,並沒露出不愉之色,「走吧,我們去停車場。」
此時,兩個男子沖了過來,拿起照相機對楊小天等人不斷按動快門。楊小天大怒,搶過相機砸在地上。兩男子剛想上前理論,被楊小天瞪眼後又退了回去。一時間他們周邊圍滿人群。
兩個保安跑過來。其中一個保安想上前指責楊小天的粗暴行徑,卻被另一個保安攔住,並在他耳邊嘀咕幾聲。這個保安趕忙對兩個自稱是記者的人指責起來,「你們怎麼回事?難道不知道我們機場內是不允許拍照的?你們這樣是騷擾旅客,摔了活該。」轉身和顏悅色的沖楊小天說,「你們走吧,這些人是狗仔隊,別理他們。」
歐陽美鳳小聲說,「你被人認出來了,我們快點走吧」。說完,轉身向外走去。毛小竹上前撿起地上的兩張小卡片,跟在楊小天身後離開機場。
上了車,歐陽美鳳沉下臉,「你這人總是這樣嗎?」
楊小天卻不以為然,「不就是模毛小竹小手一下嗎,干嘛瞪我。」
歐陽美鳳卻戲笑說,「我有說你模她不對嗎?其實我根本就沒看見。」
楊小天頭一歪,「裝蒜。」轉頭看著車外。
過了片響,歐陽美鳳笑著問,「我知道你老婆多,又個個絕色,並非之徒。捏毛小竹小手肯定有原因,能告訴我嗎?到時我幫你美言幾句。」
楊小天轉過頭,「知道我家七仙女都叫啥名嗎?」「朱小春,朱小夏。……呵呵,少了朱小竹。」
楊小天點著頭,「豬加小豬,太過難听。小七直接跳過,選擇叫朱小菊。」
歐陽美鳳笑起來,「加上毛小竹,還真是湊成一副麻將。」「朱毛不分,這就是緣分。」「行,這事我幫你解釋,否則小竹心里會不開心,她肯定當你是個。」楊小天點點頭,並沒接話。
歐陽美鳳油門一催,她那寶馬車 了起來。楊小天哼了一聲,「瘋女人!」
歐陽美鳳神情微怒,「啥,你說我?」
楊小天轉回頭,「沒說你,我是說追上來的警察。」結果是寶馬車被攔在路邊,歐陽美鳳和楊小天被叫下去教育一通。
來到位于城市中心區的國際大飯店,楊小天還是驚呆了。「你這樓到底多少層?」
歐陽美鳳得意笑起來,「加上裙樓五十二層,不算高。」接著,帶楊小天參觀這棟超高層豪華建築。來到頂樓她的辦公室,楊小天才發現,他那超豪華辦公室和別墅,真不算啥。
楊小天嘆了口氣,「我那是小縣城,和你這比還真有些差距。」
歐陽美鳳卻十分得意,睨視了楊小天一眼,「正常。全國就一個上海,國家投太多錢在這呢。我這辦公室在上海都算得上是頂尖的。怎麼樣,還入得了你法眼吧。」秘書送一杯茶進來。歐陽美鳳神情顯得高傲,「我這人是享受型的。這里除辦公外,住、運動、洗浴、休閑,樣樣齊全。」
楊小天靠在沙發上,半閉著眼。他心中想,這次估計難以達成目的。難怪江靜和李蓉對歐陽美鳳都十分看重,她確實有這資格。想將她拉到小縣城去這事他真開不了口。而歐陽美鳳這種女人,見多識廣不說,如此優厚的富裕生活,使她總是高高在上。她的高雅氣質是地位和財富堆積起來的,絕不可能肯定輕易拿下。歐陽美鳳坐在楊小天對面沙發,也在認真打量他。
見楊小天太沉得住氣,歐陽美鳳忍不住問︰「听李蓉說起,你想請我去石城?」
楊小天自嘲笑著,「也就是有此一說而已。看到你的事業這麼大,我還真開不了口。算了,那就不開口吧。」
歐陽美鳳「嘻嘻」笑起來,「是不是被我這棟國際大廈給嚇著了。其實,我搞這個是業余愛好。心想有這麼一棟超豪華辦公樓,加上國際上都有名氣的國際大酒店,就是想近水樓台先享受。我真正事業還是在資本市場上,或者說那才是我的專長。」說完戲弄的看著楊小天。
楊小天清楚歐陽美鳳是在繼續打擊他,算是落井下石。畢竟他確實被這棟五十多層豪華辦公樓嚇著了。但也沒在意,他是神仙,心理素質極好。對凡人他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先天優勢。
許久,歐陽美鳳嘆了口氣,「金錢太多卻死不帶去,誰都躲不過生老病死這人類宿命。所以,我已經沒太多追求,只是想盡情享受生活。本來對你石城還有些感興趣,至少能給我帶來新奇感。可見了你之後,覺得不過如此。對不起,我說話太過直率。你們這兩天就住在國際大酒店,上海是個大都市可以好好玩玩,一切費用算我請客。」她這算是下逐客令了。
楊小天抬頭看她,見她那副倨傲模樣,心中有氣。歐陽美鳳臉帶戲笑,一副居高臨下模樣。那神情仿佛楊小天只是個鄉巴佬,根本入不了她法眼。
楊小天盯著她眼,歐陽美鳳並沒退讓,雙方就這麼對視一陣。
楊小天嘆了口氣,「其實你錢多,我錢也多。唉,想要找件刺激的事來玩還真不容易。你我所不同是,你喜歡享受我卻喜歡刺激。咱們大致算是同路人。和你一樣,你搞這棟國際大廈是鬧著玩,我搞石城也是鬧著玩。我只想挑戰一下現有官場體制,看對這個國家能產生什麼影響。對我來說,這只是件好玩的事。」說完哈哈大笑。戲弄的看著歐陽美鳳,那笑聲極為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