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青蓮傳 第十七章 得意失意

作者 ︰ 舟天涯

(各位朋友︰今天時間緊,還是只有一章,明天休假,再行補上,食言了,真不好意思。白御史府後花園。「姐姐,看劍!」青兒話音甫落,一蓬劍花已如雨打芭蕉般灑往白素貞。這趟比試關系著青兒下一個月的零花用度,她自然是有多少力使多少力了,反正又傷不了姐姐,而且,只要她的修行進度能讓姐姐滿意,也就不用為著嘴讒而煩惱了,許仙這個姐夫對她好是好,奈何實在「窮」了些,支援的那點兒銅錢還不夠她塞個牙縫兒呢。白素貞全心凝神以對,青兒的天資沒得說,但就是難以靜下心來練氣修真,自己想出的督促法子雖不甚高明,可看來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效果的。「希望青兒可以永遠保持這副純真快樂的樣子。」白素貞想道,自那日和許仙一番密談,她的心頭就好象壓了一座大山似的,真要因為他們的緣故而使青兒喪失了調皮精靈的本性,那可就是個無法彌補的遺憾了,好在兩三日後青兒便真我依舊,令得白素貞心覺輕松了不少。「姐姐,這次你要輸了,嘻嘻。」青兒興奮的嬌喝,趁著白素貞心神微分的當口,她一劍堪堪刺及白素貞左袖。「那有這般容易!青兒,看好了。」白素貞嬌笑一聲,而後全身涌出一圈奇異的能量波紋,青兒的寶劍如同陷進了無數的水流旋渦,被穩穩托開一旁,竟再也不能傷到白素貞的衣袖分毫。「姐姐,你耍賴!」青兒大不服氣,「說好了不用妖力的。」「青兒,姐姐可沒賴皮哦,你再好好感受下,這可不是妖力呢。」白素貞笑吟吟地說道。青兒猶不相信,立馬放出神識細心究查。「這個——真不是耶——」青兒兀自遲疑難決,她知道白素貞是不會騙她的,也知道姐姐早就下大毅力將全身妖力用上清仙法凝練,此時的妖力已是完全轉化為上清仙元,其氣息森冷博宏,卻是和白素貞眼下使出的力量性質大有不同,眼前這股能量氣息浩瀚清冷,明明不甚強大,偏偏予人難以抵擋的怪異感受。「姐姐,這是什麼力量啊?」青兒終究難耐心中好奇。「我也不太了解呢,」白素貞略有些苦惱地皺皺眉頭,「不過,我稱它為‘水之力量’,你看,它很厲害哦,妹妹,著!」白素貞心念一動,數道異力驀然閃現,一下子把青兒牢牢束縛在原地。青兒一驚奮力掙扎,到最後放開妖力同樣無濟于事。「姐姐——」青兒眼淚汪汪,卻是惱了。白素貞連忙解開束縛,在青兒掙扎的同時,她的元神能量也在大幅度消耗著,「原來這力量要不斷耗損元神能量才能持續作用于外物。」她對這「水之力量」又多了一點認識。「好青兒,這次比試算姐姐違規,是你贏了好不好?」「姐姐,你不許再耍賴皮!」青兒拉著小臉道。「當然不會啦,小青兒放心。」白素貞應聲不迭。「真的?」「真的。」「太好了,姐姐,那把你剛才的法子也教我。」青兒一句話就漏出了小狐狸尾巴,又那里還有之前眼淚汪汪的可憐像。白素貞對她的小把戲毫不意外,可聞言卻是面露難色地說道︰「青兒,不是姐姐藏私,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間掌握了這股力量啊,昨晚我修煉的時候,仿佛剎那間進入了一個滿是水光的世界,醒來後就發現自己好象能夠控制天地間的部分水元素了。那,效果你也感受到了,這可——沒辦法教你啊!」「啊!」青兒有些傻了眼,小心思轉啊轉,忽地開口道,「姐姐騙人。」她其實並非不相信白素貞的話,這次卻純粹是小女孩子在賭氣了,目的不言而喻,除了為嘴著想還能有其他嗎?白素貞何嘗不清楚青兒心底的小算盤,只是很享受兩姐妹這種親密無間的嬉鬧罷了。卻說此時此刻依在遠處觀戰的胡媚娘心里除了震驚就還是震驚了。「法則?那是法則的力量!一個連妖將修為都沒有達到的蛇妖竟然領悟了法則的力量?這要泄露出去,足以在修妖界引發一場地震了。」震驚過後,她心中羨慕.嫉妒種種感覺不一而足。「恐怕她驪山上那個師傅也沒想到白素貞會如此快地接觸到法則,要不白素貞怎會對法則一無所知呢?」胡媚娘猜的一點不錯,驪山仙姥萬萬不會想到白素貞的道行已是精進到如斯地步,若她早能料到今日,當初說什麼也不會放任白素貞身入紅塵,報恩了結因果也是有很多種辦法的。在地仙界,妖族化形之後按道行由低至高依次分為妖將.妖王.妖聖三階,分別對應仙道修士的天仙.金仙.大羅金仙三階,每階又分為上.中.下三品。品階之間修士的實力相差極巨,鮮少能出現超越品階界定的強大修士,而這些人或妖無一不是稟賦卓異的天縱奇才。單就感悟法則的難度而言,若是一個按部就班的修行之士,倘使沒有至少金仙級的法力支持,其元神根本就不可能感悟到天地間那一縷隱晦至極的法則波動,而一個修士如果不能感悟到法則的存在,則其成就最高也就是硬靠法力積累達至金仙上品,此生無望大羅金仙,更別提再後面的準聖一階了。是以,能否感悟到法則絕對可以算是修士天資稟賦的試金石,也是地仙界實力劃分的分水嶺,地仙界中金仙及其以下的修士所在多有,大羅金仙以上的高階修士則千萬中無一,這些人才真正算得各大勢力和教派的中堅力量。白素貞能在化形後期就領悟到水之法則,只要不出什麼意外,以後的修行道路將會是一片坦途。「這白素貞的資質難道就真的如此之好?」胡媚娘羨慕中難掩失落神情,「不對,或許不是那樣的。」她卻是想到了前幾天許仙的到訪,白素貞布置的防御法陣怎能擋得住狐族傳承密法的窺探,當時看到繡里三人的模樣兒可把她給驚訝壞了,後來醒悟到道門雙修又那有三個人一起進行的,才知道是自己想歪,但她也由此明白了許仙三人的關系是如何的親近了。「白素貞定是借得了許仙的氣運,要不怎麼早不感悟晚不感悟,偏偏就在和許仙元神交流後不久突然悟道了呢?」胡媚娘一念及此,心里實是欽羨得發狂,但卻生生忍住了那種對天痛嘯的沖動,自己可再也不能像開始那樣鹵莽了,她默默地告誡自己。「唉,我什麼時候才能借得功德道體的氣運呢?」對于許仙就是功德道體的事情,胡媚娘從此深信不疑。杭州城內.東市.倚翠.山茶花廳。黃正平仰頭一口燜盡杯中酒。旁邊的山茶姑娘立時又乖巧地給他盛滿了一杯,聰慧如她自然知道,男人在很多場合是不需要善言安慰的,這個時候你只要安靜地陪在他的身邊就好。昨晚黃正平的瘋狂沖擊,讓她品嘗到了久未體驗的快樂滋味兒,可又是什麼事情令得這個英俊的男子如此陰郁傷情呢?黃正平再次一口燜盡。杯子很快再被添滿。黃正平已是喝了半個早上的悶酒,按理說早該醉了,但他雖然面上醉醺醺的,腦子里卻是異常的清醒。表妹崔玉容定親了,對象卻不是他!——也不是那個叫做許仙的小子——而是朱家二公子——真他媽的諷刺啊!那個朱志文應該就是那日游湖時認識表妹的——我不甘心!不甘心啊!黃正平又灌下一口酒。每每想到許仙極可能貓在某個角落里和他做著同樣的事情,黃正平心中就油然泛起一股病態的快意。小子,叫你和我爭,到最後還不是條被人一腳踢開的可憐蟲。他對許仙的嫉恨非但沒有絲毫減弱,反而因為「同病相憐」的緣故更添幾分,只不過,在他的心底又深深地烙上了朱志文的影子。「哈哈——」黃正平忽然縱聲狂笑起來,「黃正平啊黃正平,這是你最後一次放縱了,記住,最後一次!」黃正平恨壑難填,右手猛然發力,瓷制酒杯在掌間片片碎裂,瓷屑刺入掌中,鮮血頓時冒出。「呀!」山茶一聲驚呼,取出細絹就待為他包扎。「滾開!」黃正平一手拂開山茶。山茶也不抗辯,只是固執地捉起黃正平的右手,黃正平卻沒再掙扎,他神色復雜地看著山茶小心地為自己鉗出瓷屑,然後細心地用絹裹好傷口。「黃公子,奴為你唱個小曲兒。」山茶說完,也不待黃正平接腔,開口唱道,「莫問傷情處,雲卷自有舒。潮落陣陣雨,君且記,花開時候,若耶溪邊女…………。」歌聲清淡曼妙,充滿了撫慰的意味兒。黃正平卻過耳不聞,他的心,已被滿腔的恨意塞得實了。他並非蠢人,隱隱約約捕捉到了崔黃氏對自己那一抹難以琢磨的厭惡神色,他不明白這究竟是為了什麼,也不需要知道了,他只知道,他有了足以憤恨的理由——這便夠了。保和堂——你終究是我的!表妹——你也別想輕松逃得掉!可是,這好難!黃正平腦海里忽地閃過一個惡毒的念頭,這個念頭就如雨後的雜草般無可遏止的滋長蔓延開來——要是,「姑姑」崔黃氏突然死了呢,沒有崔黃氏的保和堂將無人能阻止自己這個「佷兒」的介入,若是真能如願,保和堂遲早會是他黃正平的囊中之物。他相信,有了陳七柱兄妹權作內應,想要無聲無息地除去崔黃氏並不太難,可如何善後就是個大難題了,這事可不比上次藥掉紫環月復中的胎兒,那陳氏兄妹應不會有這麼大的擔當,怎樣封口呢?黃正平正在思謀著害命大計,就听得廳門外一把公鴨嗓子在鳴叫個不停,「里面是黃正平黃兄嗎?快開門,我是盧大少,開門開門——」廳內伺候的小娘在黃正平的示意下打開廳門。盧大少是黃正平在州學衙中結交的同好,其人是杭州盧家的大公子,本名盧升,但他向來以「大少」自居。「哈哈,山茶姑娘,咱們又見面了。」廳外闖進一步三搖的盧大少,明顯是宿醉未醒的樣子,一雙色眼看到俏立一旁的山茶,立時一把摟過,啃過一口猶自不放,持強擁著山茶坐到黃正平邊上,咸豬手早已從姑娘小衣里探進,在山茶的胸脯上揉捏不休。「黃兄一早起來就擁美听曲兒,實乃我輩楷模,哈哈——」盧大少樂不可吱地涎笑道。黃正平尷尬地賠笑幾聲,卻對山茶目光中的幽怨視若不見。山茶心下幽幽一嘆︰「自己也不是那些小娘了,怎地還是如此天真呢?」盧大少一邊褻玩山茶,一邊對黃正平道︰「上次黃兄不是托我找個事嗎?我和我爹說了,他說新開的濟善堂還缺個外管事,不知黃兄可肯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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