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 ,老寒復活了啊,感覺怎麼樣,好些了?」老勝提著一袋水果,哈哈笑著走進病房。
我一看到老勝,趕緊說道︰「老勝,你趕緊去霧兒上班的超市看看,看看霧兒在那沒有!」
老勝走到病床邊坐下,嘆了口氣說︰「我去過了,李經理說霧兒昨天今天都沒有去班。」
老勝見我有點發傻,趕緊又說︰「老寒,你別擔心,霧兒現在可能在氣頭上,等氣過了她就會回來的,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
「也許霧兒再也不會回來了…」我沮喪的嘆了口氣,突然覺得萬念俱灰。
老勝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我,就在一旁坐著,與我相對著發愣。
「你們倆干什麼呀,一個發傻一個發愣!」晴子提著兩個保溫盒走了進來。
「哈哈,我們在思考一個很深邃的問題。」老勝打了個哈哈說道。
晴子走到我的病床床頭前,把兩個保溫盒擱在桌子上,拿了個一次性小碗倒粥,一邊問老勝︰「什麼深邃的問題?說出來我也深邃深邃。」
「我們在想啊,這肓腸長在身上啥用沒有,但它怎麼就長上了?這不是專給醫院送錢的東西嗎?」老勝這牲口隨口瞎扯。
「這也叫深邃?我還以為什麼呢。來,天寒先喝點粥,一會再喝點雞湯。」晴子把病床搖上了些,拿著碗勺著粥坐到我面前說道。
「我自己來就好了。」我伸手去接晴子手中的碗。
「你左手掛著吊瓶呢,怎麼吃。你張嘴就行了。」晴子臉紅了紅說。
「哎呀,生病就是好啊,吃飯都有人喂。」老勝一臉的曖昧。
「靠!生病好,那你生病試試?洪師太也會喂你吃飯的!」我白了眼老勝。
「洪經理?勝哥生病和洪經理有什麼關系?」晴子不解的問。
「當然…沒關系…」我本來想說有關系的,但看見老勝使勁的朝我呶嘴,我便改了口,想來老勝不想讓誰知道他和師太的關系。
「勝哥,你嘴抽筋嗎?還是中風了?」晴子也看見了老勝朝我呶嘴,奇怪的問道。
「嘿嘿…嘴巴有點癢…有點癢…」老勝嘿嘿一聲說。
「我怎麼覺得你們兩個今天怪怪的?算了,懶得管你們!天寒,把粥喝了先,一會就涼了。」晴子勺起一勺粥送到我的嘴邊。
晴子給我喂完粥,又給我喂了些雞湯,直到我有點撐了,才沒有再喂。
「來,擦擦嘴。」晴子拿出一包濕紙巾拆了,在我嘴邊輕輕的擦了一圈,溫柔得不能再溫柔。
「謝謝你,晴子。」我感動的說。
「和我說什麼謝謝啊,你躺會,我去找護士給你量量體溫。」晴子笑笑,站起身出了病房。
「唉,老寒,晴子這傻妞對你的情意瞎子都看得出來了,你說你該怎麼辦。」老勝搖搖頭說。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我喃喃的說。
「暫時你也別想太多了,感情這種事很難纏。像我和你這樣的人生觀,愛情對我們來說真的太遙遠。」老勝笑笑說。
「我現在最擔心霧兒,她在這個舉目無親的城市,身上又沒多少錢,你說她會去哪?是我傷害了她,才搞成現在這樣…」我低聲說。
「老寒,你別擔心,我會每天去你家看看的,你安心住在這,一有霧兒的消息我就通知你。醫生說你至少住院十天,你盡快恢復才是最重要的。」老勝拍拍我的肩膀說。
「謝謝。」
「喲,老寒也會對哥說謝謝啊?難得,我自從認識你以來,你都沒說過謝謝,今天太陽往西邊出來的了?」老勝夸張的朝窗戶外看看西下的夕陽說。
「呵呵,真的謝謝。」我認真的對老勝說。
「兄弟間別說謝謝,說謝謝就見外了。你現在還是先處理好晴子這邊的事,這丫頭昨天听說你病了,急得跟什麼似的,昨晚守了你一晚上,這丫頭看來是陷進來了,你要謹慎對待,到時霧兒回來了,別又整出個三角戀來。咱們在外玩女人,搞一夜,怎麼搞都行,那些女人對我們沒感情,無所謂。但真心實意對我們的女人,能不傷害就不傷害。」老勝也認真的說。
「嗯。我知道。」我點點頭︰「老勝,有煙沒有?」
老勝一呆︰「你瘋了,這是醫院,你生著病還想抽煙?」
「沒事,我就是盲腸炎,又不是咽喉癌,怕什麼!你去把門關上,打開窗戶,別讓人看見就行。」我笑著說。
「也對!」老勝起身到門口伸出腦袋張望了一番,把門關了,掏出一盒煙遞我嘴上,又給我點上了火,自己也抽上一根。
「晴子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老勝一邊噴著煙霧,一邊緊張兮兮的看著門。
「說說你和洪老虎到底怎麼回事?」我問道。
「不都給你說了嘛,喝醉了把她強佔了,她賴上我了,你說我倒霉不倒霉!」老勝猛抽一口煙說道。
「洪老虎其實人也不錯啊。不對,你小子肯定在蒙我,這事可能沒你說的那麼簡單!當我傻呢!」我笑道。
「呵呵,真沒蒙你!現在我是左臉上寫著︰師太你從了老衲,右臉上寫著︰師太你放過老衲,一個字,好慘!」老勝搖搖頭說。
「靠!說漏了,‘師太,你從了老衲’,就憑你這句就可以叛斷出,你上洪師太時,洪師太是清醒的,你哄著上了她,你丫的給我打電話時肯定是躲衛生間打的,肯定是你小子上完就後悔了!還蒙我說醒來才發現趴她身上了,靠!還有,好慘是兩個字,當哥不識數啊!」我拍了老勝一巴掌。
「行啊,老寒,你都可以改行當偵探了!事情大概就那樣,不過那天真喝了不少的酒,八分醉。你說大家彼此互動下,她怎麼就當真了?」老勝仰天長嘆,一幅得了便宜還炫耀的欠抽樣。
「我只是不明白,你後來第二通電話才說發現師太是處,你當時怎麼沒發現?」
「當時黑燈瞎火的沒開燈,我急著上,哪還管那些,她也沒喊痛啥的,唉,要知道她是處,我就不上了!」
「後悔也沒用,上都上了。你們應該那天在咖啡屋就對上眼了。」我笑著問。
「你tmd還說,還不是你給我惹的!」老勝白了我一眼。
「靠,你得了個處,你還怪老子?!我沒讓你買豬頭來謝我就不錯了!」我沒好氣的說。
正和老勝瞎扯著,門口響起了腳步聲,我連忙舌頭一卷把抽了一半的煙卷進嘴里,老勝一看我這樣,也見樣學樣,把煙卷進嘴里,卻技術不到家把舌頭燙了,啊的一聲又把煙吐了出來,這時晴子和護士剛好進來,看到老勝嘴角粘著煙絲,地上掉著煙頭,晴子立即眼一瞪︰「勝哥,你干什麼!天寒生著病呢,你居住在這抽煙?!」
「不…這…老寒…」老勝一臉無奈的看著晴子。
「這麼大的煙味,你到底抽了多少煙?!」晴子明顯生氣了,老勝只得閉口不語,默默的把黑鍋一個人背了,真是好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