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足矣 第一卷 小村成長篇 第02章高髻如斯

作者 ︰ 櫻桃園

髻高一尺,飾重幾斤,細頸欲折,眾人好高髻竟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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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草和孫玉蕤說話的時侯,夏宇也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他緩慢地轉著頭,凝視著目光,深深地看著四周,嘴唇緊抿著,卻硬是勾出了一抹輕淡的笑意,像是和心里的某種感情做著激烈的斗爭,輕轉過頭去,面對著馬車,背朝著街面,心中呢喃道,

「終于又回來了」

片刻之後,臉色終于平靜了下來,恢復了往常溫雅淡然的樣子。

夏草這邊,正在夏草和孫玉蕤,談興正濃的時候,一個清清亮亮,脆生生,女乃兮兮的聲音突然插入,

「玉蕤姑姑光和娘親說話了,都沒看見重生嗎?」。重生抬著小臉看向兩個光顧著自已說話的女人,眼中迅速閃過一抹狡黠,隨後就換上了委曲的神情。

受那個女鬼姑姑的影響,再加上後來的初顏姑姑,重生已經習慣把和夏草年齡差不多的女子稱之為姑姑了。

孫玉蕤見狀蹲子,伸出來捏捏重生白女敕女敕的臉頰,涂著桃紅胭胭的紅唇,勾出一個奸奸的笑容,

「小鬼,行啊,不僅個子長高了,花樣也變多了,現在會裝委曲可憐了嗯?」這個把孫玉蕤的精明干練,嫵媚妖嬈的風情都展現了出來,不,應該是比以前更加的深厚了。

重生被捏著小臉,也不惱,露出整齊女乃白的牙齒,眼楮彎成了月牙狀,笑嘻嘻地說道,

「玉蕤姑姑更厲害,越來越像二胖家養得山狐狸了」

「噗哈哈哈,夏草你兒子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麼‘可愛’啊還是那句話,真不像是你養出來的……」孫玉蕤大笑著站了起來,胡亂的揉了揉重生的頭發。

「你這女人,我以為你成親之後會收斂一些,沒想到比以前似乎更肆意了」接著靠近了些壓低聲音說道,「看來阮大公子已經被我們孫二小姐收拾的服服帖帖了」

「去」孫二小姐眼波流轉地白了夏草一眼,臉上可疑的升騰上些許紅暈。

兩人又笑鬧了會兒,眼看太陽快要過午,夏草感到月復中有些饑餓,以孫玉蕤精明的性子,立刻察覺到了,拉住夏草的手說道,

「走,我帶你們去個地方」朝夏草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反客為主地拉著夏草的手向馬車走去。

「去哪里?先說好啊,我現在最希望你領我去一個可以填飽肚子的地方」

「放心,肯定包你滿意」孫玉蕤胸有成竹地說道,夏草好笑地搖搖頭,牽著重生的手,跟隨著孫玉蕤拉扯的力道,向馬車走去。

走到車旁看到夏宇站在後面的車旁,孫玉蕤眼前一亮,明艷的大眼楮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嘴邊扯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讓夏宇感到像被蛇盯上的青蛙一樣,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

夏草也看到了夏宇,便朝夏宇擠了下眼楮,慧黠地笑道,

「小宇,上車,有人請客,跟姐去吃大餐」說完把重生抱上車,自已踩著車蹬也彎腰進了車廂。

「去北城名苑,知道怎麼走吧?」孫玉蕤向車夫說了個地址,那車夫坐在車轅上,回道,

「好咧,去北城明苑」說罷打了個響鞭,後面兩個馬車上的車夫像得了號令似的,立馬繃直了身子,執起了鞭子,準備好了趕路。

「賀家車行的車把式就是不錯」孫玉蕤緊跟著也進了車廂緊挨著夏草坐下,夸了句外面的車夫。

她剛坐正,就車輪輕響,馬車又緩緩動了起來。

夏草見孫玉蕤不去和初顏坐去對面,一心想跟自已擠,便把重生抱到到大腿上攬著他。

剛坐好,孫玉蕤就靠了過來,笑容曖昧地

「夏草,你家小弟真是越發初落的美麗動人了,許人了沒呀?」

「他還小,不急」夏草沒氣地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無主的人,才能更吸引人啊」孫玉蕤拍著她那傲人的胸脯,慶幸地說道。

夏草眼角有些抽動的跡象,眼帶疑問地看向她,孫玉蕤從袖中抽出一方薰了香的方帕,向空中展了展,然後捏了個蘭花指,擦擦那額角並不存在的汗,幽幽地說道,

「你不知道,這京城的生意競爭有多激烈,風俗專換有多快,不出奇招怎麼能站得住腳呢,你也知道咱們是做女人生意的嘛,女人除了愛美,就是愛長得俊俏的小郎君,憑你家小弟的姿色,如果他能到咱們店里來坐鎮,那肯定能引來狂蜂**一大堆,咱們不就賺翻了」

說完還用她那描繪的精致的眉眼,眨巴眨巴的直朝夏草放電,但夏草看起來卻更像是抽筋,被孫玉蕤過于夸張的動作,開得渾身發寒的夏草,搓了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手臂,抽著嘴角說道,

「隨你,只要你能讓他就範,我沒意見」

「哎呀,別這樣嘛,你家小弟最听你的話了,只要你開口,他肯定會應的,你不知道我一人支撐起這個店有多辛苦……」孫玉蕤兩臂如蛇般地纏住了夏草的臂膀,在夏草耳邊吐氣如蘭地呱噪著。

「行了啊,你再說下去,我邊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夏草不為所動地說道。

見夏草如此說道,孫玉蕤立馬收回手,把帕子掖回了袖內,一臉的嘻笑也收了回去,換上了付鄭重的臉孔,

「真得不考慮?」

「事實是,我開口也沒用,他從來都不听我的」夏草挑著眉回道,然後用戲謔地眼神,掃了孫玉蕤一眼,開口道,

「女人,你知道,你剛才的樣子像什麼嗎?」。

孫玉蕤眉頭聳動了一下,毫不在意的揮手說道,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這不是想逗你發笑,緩解一下你初到異鄉的緊張嘛,看在我如此賣力的份上,你是不是該夸獎我一下?」

「嗯,確實是,看那剛才夸張到位的動作,兩眼看到銅錢就放光的眼神,應該是下了番功夫的,在京城八大胡同里學得吧」夏草從善如流地說道。

「八大胡同?」這次換孫玉蕤驚訝了。

「噢,這是某個朝代對聲色場合的稱呼,這京里頭應該有不少吧」夏草隨便找了個理由擋在了面前,把話題引向的別處。

「呵呵呵,你別說,這京里頭,還真沒有」孫玉蕤輕笑著說道。

夏草心里不信,還想再說,孫玉蕤便搶先說道,

「有的只是雅伎,樂伎,」夏草見她一付詭如莫深的表情,便知恐怕沒那麼簡單,順口說道,

「只怕是掛著羊頭賣狗肉,換湯不換藥吧」

「呵呵,這個嘛,還真不好說,等哪天你去體驗一下就知道了」

我去體驗這個干什麼,夏草翻了個白眼,在心里嘀咕道。

忽然身子不由得向後向側靠去,這應該是車子在轉向了,但是車子在轉過向之後,行了會卻停了下來,夏草掀開前面的車簾,向那車夫問道,

「到了嗎?」。

「夏醫生,還未到,不過前面圍了一堆人,路被阻上了,要不小的下去打听一下,能否讓他們給讓個道。」

「不用了,在這等一會兒就好」孫玉蕤掀開車簾子向外打了一下,臉上泛起抹有趣的笑容,對那個馬車夫說道。

夏草朝那個車夫擺了擺手,示意他原地等,便朝孫玉蕤看去,孫玉蕤朝她召召手說道,

「快來,你看了,就知道了」

重生和初顏一听雙雙湊到車簾前,掀起一角,向前面不遠的人群中看去。

在夏草的視線里,一個打扮得像是聖誕樹的苗條身影人緩緩面向她的視線走來。

近了看,那棵聖誕樹竟然是頭上的發髻,只見那發髻,高有一尺開外,上面插滿了各樣各的簪釵,映著初春的清冷陽光,散發出五顏六色的光芒,沒顯其雍容華貴之相,倒像是渾身插滿了了管子的病人,在那不堪痛苦的申吟。

這女子容貌頗為艷麗,皮膚皙白如雪。里面穿著藍色的袒胸長裙,外面罩件大袖直領對襟褙子,細細的脖子和大半雪白胸脯就那樣大刺刺的暴露在二月尚寒的空氣中,但是周圍男人的眼光卻是被那片細膩雪白,引得火力四射。

那女子顯然對于眾人的注視已習以為常,或者說是享受被眾人注意的時刻,因為她的步履是那樣的從容,臉上的笑容是那樣的驕傲和滿足。

但是那笑容卻突然僵在了臉上,只見她的對面緩緩走來一個同樣梳著高髻的女子,由于背對著夏草,看不見那女子的容顏,不過那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兩人的發型無論是高度,寬度,還是發簪的插法朝向竟然一模一樣,兩人相對就像是在照鏡子。

哇噢,撞衫了,噢,不,是撞頭了。

隨著兩人的接近,圍著的人群,開始起了些燥亂,興奮的因子是向四處迅速的擴張,

「嘿,前兩天剛看了一場好戲,沒想到,今天又趕上一出」兩個從馬車前經過的人,說笑著匆匆忙忙地跑過去,鑽入人群看熱鬧去了。

看著孫玉蕤的表情,她顯現也是看過好戲的回頭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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