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足矣 第一卷 小村成長篇 第42章自暴自棄(求粉)

作者 ︰ 櫻桃園

這是失戀的人容易走進的怪圈,失了愛,仿佛全世界都塌了,其實世界仍然在,只是你自已著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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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蓮她怎麼了?沒按時吃藥嗎?難道是病情又起了變化……加重了?」夏草有些內疚地連聲問道。

本來上次離開的時侯說過幾天再去的,可是眼看就過了一個月了,夏草卻食言了。

夏草是故意不去想,因為一想就會想到那天伊青蓮的復雜眼神,那眼神像團迷霧一樣,困擾著夏草,再加上那個家伙的警告,當然夏草不承認是懼怕的原因,只承認他說的有道理。

那里太復雜了,不是自已的菜。

「嗚嗚嗚……」小玉不說話,只是跪在地上搖頭哭泣。

夏草見了,嘆了口氣,把她扶起來,讓她坐在椅子上,讓人端上來一杯熱茶,遞給小玉,

「你喝口茶吧,別急慢慢給我說說到底怎麼了?」

小玉比之前瘦了,也憔悴了,眼神淒苦迷茫,眼淚沒停的繼續往下掉。

「她身體好了嗎?」不跳字。夏草試著單一地問道

小玉低垂著頭,捧著杯茶,听到夏草問她,頭搖得像撥浪鼓,茶杯里的水像是被雨水淋翻的池塘,坑點密集,小玉的眼淚掉得更歡了。

「你別搖頭了,說話啊你光哭,能解決事情嗎,你到底來找我作什麼呢」夏草也有些著急了。

小玉狠狠的抽泣了幾聲,再也忍耐不住地哇得一下哭喊了起來,

「夏醫生,小姐,她這一個月來過得很不好,一點都不好,你快去看看她吧,再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夏草一听,吃驚地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急聲問道,

「你說什麼?她的病不是快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嗎?怎麼回……不行,我得去看看她」夏草說著就要開門往外走。

「姐姐」初顏拉住了夏草,滿臉的不贊同。

小玉見狀,慌亂地把杯茶放在診桌上,「噗通」一聲,又跪在了地上,哭著給初顏磕頭,頭踫到地上,「砰砰砰「的直響,

「求求你,讓夏醫生去看看小姐吧,求求你了,我給你跪下了,給你磕頭了」才磕了兩三下,眼見著額頭就紅腫了起來,可見有多用力。

「初顏,如果我當初沒去,說不準就不管這事兒了,但是既然攤上了,我想負責到底,青蓮的事了之後,我絕不再踏入那種地方,這次你就讓我去吧」夏草看著初顏語氣懇求,眼神堅定地說道。

初顏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小玉的頭磕個沒完,眼見著血絲都出來了,嘆了口氣,松開了手,

「好吧,姐姐,記住你說的話,否則再有下次,我可真得要生氣了,我們連和起來生氣,你就看著辦吧」初顏語氣堅定地強調道。

「知道了不會再讓你們擔心了」夏草見初顏答應了,笑著說道。

「換身衣服再去,現在差不多是晚上了」初顏又氣又有些擔心地說道。

「好」夏草言听計從地賣乖甜笑道。

夏草回後院換上了一件夏宇的男子長袍,夏宇的個頭這小半年躥得特別快,已經和夏草齊頭了,簡單的梳了個包髻,系上一幅方巾,嚴然一個面白如玉,清秀儒雅的書生公子哥模樣。

初顏見夏草和小玉走了之後,想了想,起身來到了後院夏宇和孟孤城的住處,一會兒一道影子從院子里跳出,沒入黑暗之中。

金猊香殘,紅燭淚干。

夏草難以想象,僅僅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人可以變得如此的面目全非。

面色發青,顴骨突出,腮肉凹陷得厲害,燭光一照就映出一片陰影,發髻凌亂,像是擱淺在沙灘上的水草,失了光澤水份。

眼睫下陰影如墨,下巴尖得可以扎死人,躺在床上如果不是胸口還有起伏,簡直如同沒有生氣的易碎人偶一樣。

夏劃慌亂地坐在床邊拿起她的一只手要模脈,卻發現手冰涼的厲害,像是沒有溫度,差點拿捏不住。

「怎麼會這樣?小玉你就是這樣照顧你家小姐的」夏草邊號脈,邊眼神凌利地看向小玉,但是越號脈臉色越沉郁。

小玉只在旁邊嚶嚶地小聲哭泣,始終不語。

夏草的聲音動作,吵醒了一直昏睡的伊青蓮,她眉頭輕皺,一聲申吟從干澀的唇中逸出,緊接著睜開了眼楮。

看到床邊坐了一個年輕俊俏的書生公子,眼中乍醒時的迷茫,熟稔地換上了一付輕挑媚意,

「好個俊俏的小公子,來,讓奴家為你寬衣解帶」

邊說邊用手肘支起了上半身,寬大的襟口裂向兩邊劃去,露出里面艷紅的肚兜,在那一片艷紅的對比下,那肌膚蒼白如霜,那上面的歡情痕跡更加顯得刺目。

「你就是這樣對待我好不容易救回來的那條命的」夏草雙目通紅,是氣是惱也是……心疼。

听到聲音,再加上湊得近了,伊青蓮顯然認出了夏草,手和動作戛然止在了半空中,然後像失了支撐似的頹然垂下,嘴角扯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懶懶地說道,

「你別忘了,這里是什麼地方,由得了我嗎?」不跳字。

「我沒忘,可是我也沒忘,你是艷壓眾芳,技壓百人的花魁,你不是可以拒絕的嗎?你辛辛苦苦學才藝,沒日沒夜的練習,爭得花魁的名頭,不就是為了避逸這個嗎?你現在是在做什麼,啊就為了一個男人,一個不在乎你的男人,你就這麼糟蹋自已」夏草說得氣中帶淚。

伊青蓮定定的看了夏草一眼,「噗」得一聲笑了,然後越來越大聲,越來越尖銳,動作也越來越瘋狂,最後就像是在哭嚎,然而最後她是真得流淚了,笑中帶淚,最是淒涼。

「花魁嗯哈哈哈花魁啊花魁也還不是被人家玩的,只不過是增加了個名頭,多了些刺激而已,誰真得把你當回事了,就算我潔身自好,就算我用盡了所有的心思,可是,又有誰會在意了,沒有人會在意,他跟本就不會在意」

又是他,那個他究竟是誰,伊青蓮自始至終都不說。

「伊青蓮,你夠了沒有,你……」夏草還想再說,忽然門外由遠及近傳來紛亂的腳步聲和亂七八糟的人語聲。

「伊仙子,哥哥我今天又來了嘿嘿嘿」人還沒到,隔著門板,就傳來一陣yin詞浪語。

夏草看向伊青蓮,發現她正慢條斯理的整理衣裳,嘴角含著一抹蒼白如鬼魅的笑容,大有要開門迎客的架勢。

夏草怒瞪了伊青蓮一眼,冷哼一聲向門邊走去,她沒看到伊青蓮在她冷哼轉身後,臉上強撐的笑容的裂縫和眼中的不舍。

夏草走到門口,猛地拉開門扇,那些人正好到達門口,正要推門而入,夏草繃著臉,眼神冰冷如錐,壓低嗓音,沖著外面的人說道,

「今晚伊青蓮我包了,閑雜人等請回吧」

那個領頭的公子哥明顯一付酒色過度的虛樣,穿著件貂皮袍子,像是黃鼠狼披著狐狸的皮在亂竄,空空蕩蕩的,一開口就有一股怪味朝夏草噴來,顯然他的胃也不怎麼好。

「你小子是誰啊?」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你只知道今天我包了伊青蓮就行了,*宵一刻值千金,眾位都明白的,還是請回吧」夏草皮笑肉不笑的打著哈哈說道。

那公子往伊青連的屋內瞅了兩眼,沒看到佳人的影子,怏怏地說道,

「什麼*宵一刻值千金,老子玩剩的玩意,你想要給你好了,你好好享受吧兄弟們走了,听說今天晚上大少的喜慶是最後一天了,咱們去後面討杯酒喝去,里面獻藝的姑娘那才水靈呢……」那公子吆三喝六的帶著那幫子人亂哄哄的走了。

夏草退回屋來,想要關門,一掃眼發現「尋芳樓」里的媽媽正站在樓道走廊的拐角看向這里,夏草猶豫了下,還是抱歉地向她點了點頭,然後關了房門。

夏草又回到床邊,看到伊青蓮正坐在床上發怔,眼神呆滯。

「小玉,你去泡壺茶來」夏草對小玉吩咐道。

「哎?好」小玉用袖子抹抹眼淚出去了。

夏草又坐到了床邊,看著伊青蓮,心中思緒翻滾,月復內五味雜沉,而伊青蓮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神久久的凝滯在一處,顯然神思不屬。

「他……是一個怎樣的人?」夏草斟酌著問道。

人說失戀的人不能把滿腔的悲憤窩在心里,應該發泄出來,或是狠狠的把傷口拿到烈日下爆曬,直到結疤,直到蒸發,不再疼痛,說破無毒,大概就是這個道理吧。

伊青蓮自從那事之後,怕是連個傾訴的人都沒有,那傷口就在那捂著掖著,直到它發臭,腐爛,直到侵蝕全身。

給她治病的那一段時間里,兩個雖然很親近,但還沒到很知心的地步,怕是不願對自已提起吧。

現在夏草權是當在做心里治療,也許打開她的心扉,讓她自爆傷口,徹底的傷過痛過之後,會徹底的醒過來也說不定。

果然,提起那個「他」,伊青蓮的睫毛動了動,好像從很遠的地方返回,然後又進入另一種神游狀態,那種狀態叫做回憶。

「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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