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江湖之青衣 第二百二十四章 祭(一)

作者 ︰ 月下美人

請記住我們的網址瘋狂看︰「好所在!富貴堂皇卻不失風雅,吾應該帶佛劍來的你說是嗎?龍宿」一身仙風道骨,盡顯豁達從容,手中拂塵輕依肩頭,背後古劍隱芒鞘中,眉目間看似嚴肅,卻又有幾分瀟灑悠然,雙眼之上,那一對白眉,配上這一副面容…頗有幾分老猴模樣

「龍宿你有在听吾說話嗎?」白眉道者回過頭,對著自己身後之人問道,「敢問龍首大人,你手中是何物?」

「賬單…」疏樓龍宿不帶一絲煙火氣地將手中幾頁賬單交予身前之人手中,「是一個名為劍子仙跡之人,這些年所遺留下的賬單」

「哎呀好友,君子不該太過計較這等黃白之物呀讓吾替你毀去!還你清靜自在!」白眉道者說著,便欲將手中賬單毀去,正抬手,卻聞儒門龍首淡淡一句

「劍子仙跡,是欠債不還的惡徒嗎?吾終于看清這張臉了!」

「劍子仙跡?是何人?他得罪好友了嗎?無妨,只要龍宿你一句話,古塵誓要為好友討回公道!」

「汝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從事替人討債的工作?」

「就在方才」

「好吧,無需做到這般,汝亦是道門中人,只需替吾給劍子仙跡帶一句話」疏樓龍宿依舊那副淡然模樣,紫龍扇輕搖,微風吹起幾縷紫色發梢,便是這般站著,儒門龍首,依舊風華絕代

「洗耳恭听…」白眉道者面帶微笑,只是那雙眼之上的白眉,有一絲絲顫抖的痕跡

「吾是一個好說話的人,換不起,豁然之境可作抵押,疏樓龍宿不介意收地契」疏樓龍宿眼中神色莫名飯票劍子…

「好友不可啊!」白眉道者聞言急道,「不可如此凶殘呀」

「破產的人是劍子仙跡,又不是汝,好友,汝在緊張什麼?」疏樓龍宿淡笑道,「是劍子仙跡,是狡猾無賴的劍子仙跡呀」

「龍宿你要請佣人嗎?」白眉道者忽然說道

「恩?」

「豁然之境的地契收去無妨,不過家產被奪的人,總是需要有一個安身之處」

「劍子仙跡!!!」

「小的在」

「汝很好!」疏樓龍宿轉身不語這月復黑無賴的家伙,分明是打蛇隨棍上,打定主意把跟死自己了

「話說龍宿,無非些許而已,那水榭中的一面白幡,便可抵過這些賬目,你有何必苦苦相逼?」劍子仙跡嘆息道,「果然,好友是比不上學弟啊」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當初他與吾說這話時,吾感覺不屑,如今看來,一語成讖!」疏樓龍宿嗤笑道,「呵!汝現在就可以沖入水榭,搶去那面白幡,典當之後,拿來還債!去啊」

「好想法,不愧是儒門龍首!」劍子仙跡拂塵一揚,輕笑道,「好一個友愛同門的學兄,好一個可憐額…呵呵好一個幸運的學弟哈哈!」

「劍子仙跡」

「在」

「汝無敵了!」

「好友過獎,還需勤勉,還有進步的空間」劍子仙跡搖頭道,「學海無涯啊」

「請自便」疏樓龍宿輕揚手,「沖進去,搶白幡吾祝汝馬到功成」

「哈!沖進去,讓一個痛失愛徒的先天人追殺,然後在等某一日,金封之人破印而出,劍子仙跡從此亡命天涯?是這樣嗎?龍宿啊」劍子仙跡苦笑道,「你好殘呀」

「汝去過邪佛寺!恩」疏樓龍宿眼中精光一閃,忽而沉默

「不是吾,是某位大家長找人幫忙,結果找上佛劍,正好那時,吾亦在場,所以恩,龍生九子,各有不同,這句話,吾總算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太學主與好友的一世英名哈!」劍子仙跡似是想起什麼,輕笑道,「龍宿好友你那一段求學的時光辛苦了.呵呵呵!」

「找上佛劍?善法天子呵!還不放棄嗎執著的佛者啊」疏樓龍宿淡淡道,「魔氣已生根同源,豈是那般容易化去?」

「恩」劍子仙跡點頭不語

「佛,只求一心而已,魔身,如何不可?害怕將來變數,所以就這般固執一念哼!」疏樓龍宿看著劍子仙跡說道,「不听良言,必生變數」

「恩」劍子仙跡依舊點頭不語

「劍子仙跡!!」疏樓龍宿深吸一口氣道「汝是吃了啞藥了嗎?」

「佛劍與那位佛修的確無法驅除金封之人本源魔氣,但至少可以清楚,那人未受魔氣影響,佛劍只是去幫忙念經,不是殺生斬業,好友你多慮了」劍子仙跡不咸不淡說道,「靈識同念之下,那人與佛劍倒是相談甚歡」

「吾有問這些嗎?與吾有關嗎?」疏樓龍宿嘴角一縷譏笑,「與佛劍相談甚歡?吾是否听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劍子呀劍子哈!」

「與佛劍相談甚歡,與吾啊哈多有交流啊」劍子仙跡一臉笑意,「龍宿,你,有一個好學弟呀」

「交流什麼?」

「你真想知道?」

「恩」

「吾」劍子仙跡方欲開口,便見紫龍扇輕點,疏樓龍宿搖頭道,「汝不用說了,吾突然不想知道」

「誒可惜可惜呀」劍子仙跡嘆息道,「既然你不願知道,那劍子就不多言了」

疏樓龍宿眉頭輕顫閉口不言,一雙眼,靜靜看著遠處水榭這混賬能有什麼好事?

「不進去?」

「疏樓龍宿不願沾著一身江湖氣」

「那又何必來此?」

「那娃兒是他拼死護下,至少今日,吾該幫他看著,況且,鳳兒與默言歆亦在內,吾自是應當看護」

「恩恩恩若是有人來此搗亂」

「自有天下無雙的劍子仙跡出面,古塵劍下,不容妖邪猖狂」

「龍宿」

「晚生在」

「你…」

兩人言語之間,忽感一陣強烈氣息傳來,一道金光,自遠處直沖水榭,渾然佛氣,蓮花自在!

「一頁書!恩」疏樓龍宿看著那飛馳向水榭的金光,微微點頭

「百世經綸此地無慮咯」劍子仙跡說著,不著痕跡地將袖中賬單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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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之內,靈位之前,一口棺木,裝著亡者身前衣冠,焚香祭靈,白幡招魂,擎海潮立于靈位之前,沉默不語袖中那一張紙,不過寥寥幾字,卻有千斤之重,重得擎海潮不知該如何述說

「世事如棋,乾坤莫測,笑盡英雄!」熟悉的詩號,帶來熟悉的人,擎海潮未回頭,只是淡淡一句,「吾便知曉,第一個來的人,該是你」

「擎海潮久見了」一頁書來至擎海潮身旁,抬眼處,靈牌之上赫然幾字,雖是早已料到,但親眼所見,仍舊驚心「啊節哀」

「這句話,同樣還你!」擎海潮依舊那般冷清模樣,「節哀」

擎海潮之反應不對一頁書有料到擎海潮會來,但這般清冷平靜的模樣,不知為何,讓人心生不安之感

「擎海潮,你」

「吾在等一人」擎海潮微微偏過頭,看著一頁書道,「或者說,擎海潮在等一個不追究的理由!」

果真如此一頁書心中暗嘆,他果真遷怒了…

「擎海潮,你該知曉,此事無關他人」一頁書無奈道,「你又何必如此?」

「如你一頁書所想一般,吾遷怒了,如何?」師徒師徒,本該徒感師恩,如今,卻是師受徒義,荒唐!擎海潮語帶幾許莫名怒意,「他已錯過第一個機會!」

「恩!」一頁書聞言微微錯愕,卻听擎海潮低嘲一聲,「不是該他第一個來的嗎?一頁書,難道不是嗎!」

「這…」一頁書不知如何言語,理由?擎海潮這模樣,如何是要一個理由?分明是要一個出手的借口

「一頁書相信素還真的人格,吾徒亦是擎海潮,你,為何不相信?」一頁書勸說道,「何必如此?今日生事,擾亡者安寧!」

「哦?是嗎?」擎海潮輕移步,來至靈位之前,一手輕彈靈牌,輕聲一問,「劣徒,你亦如此做想嗎?」

「你若有靈,便張開雙目看清楚」

「那人,是否與你所想一般」

低語幾聲,擎海潮回頭對著一頁書道,「無父無母,你吾為師,便代替了這高堂之位吧」

一頁書無奈苦笑,「擎海潮,你這般,要一頁書如何說?這算征求他人意見嗎?」

「師如父,如此又如何?難道這劣徒還能欺師滅祖?若有機會,擎海潮倒想一試,可惜,沒機會了!」擎海潮說著,忽然提高聲調道,「如此慌忙為何?有擎海潮與一頁書在此,何人可來此生事?」

「前輩」靈堂之外,素續緣剛欲開口,便听擎海潮又是一句「一頁書無需招待,你去水榭之外等候吧!」

前輩,當真是很不待見自己啊素續緣暗自搖頭,罷了,倒是少去直接面對兩人的壓力…第一個來的是一頁書前輩那第二人呢?會是他嗎?

「兩位前輩還請稍待,靈台準備完畢之後,晚輩再來.告退」素續緣一聲告退,轉身,便向水榭前院走去…

霹靂江湖之青衣第二百二十四章祭(一)(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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