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這不冷不熱的表情惹得微怒,特別想說一句,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回你自己家去睡?想了想,仍是沒說出來,只道,「這可是你說的。」
說了,轉身,往餐廳走去,「吃飯了。」
她沒有見到易辛在他身後微挑了唇角。懶
兩人一起吃飯,還算融洽,只是易辛不說話而已。而新珩想著他之前的行為,覺得他這次忒囂張了些,也不主動理他,不打算長他的氣焰。
兩人誰也不說話,只是偶爾有表情交流。
表情就是,新珩瞪他,他不理她;或者,新珩逗他,他還是不理她。
晚上各自洗完澡之後,他竟然真的一聲不吭進了他親自動掃出來的客房,氣得新珩差點沒順手拿起一個抱枕往他囂張的後背砸去。
已經拿到手里,想了想,一會兒落到地上還得她自己去撿來洗,也就打消了這念頭。于是,又放下。
起身,她也微怒地回房。關燈,睡覺。
黑暗里,她豎著耳朵听外面的動靜,听了許久,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她微微失落,之前他抱著她的灼熱緊繃,她知道他有多想。這時,可以好好和她在一起了,他還能放過她,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真的生氣了。
新珩嘆了一口氣,扯過被子蓋住頭,想她要怎麼和他說,如何找一個能說服他的理由。蟲
輾轉反側,理由沒想出來,覺也是越睡越清醒。
她心中躁怒,猛然坐起身來,掀開被子,下床。
易辛躺在床上,微闔著眸,神思卻無比清醒。只是,他和新珩不一樣,他不是睡不著,他是根本沒打算睡。
他在等她過來。
當然,他並不是百分百肯定她會來,只是,這個時候,等待的心情不錯。如果她實在不過來,他自己過去就是,不過那時嘛,她可就慘了,他必定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他並不認為陪她是耽誤,相反,和他在一起,他能夠洗去全身的戾氣,對他,是一種難得的享受,無數次在她身邊,他都會突生一種就此長留,不再去理會外界的沖動。
她在家時,每一天,他都想要盡快回家陪他。
她不在時,他便一步也不想離開,只是在家等她,卑微地等著,說不定什麼時候,她會突然開門回來。那時,他就再不會放她走。
那時的的等待,沒有希望,絕望折磨得他幾乎崩潰,和這時這種心間暖流細細而過的感覺,全然不同。
這時,只因為知道,她就在一牆之外。
不論她來不來,他都可以隨時過去,將她抱進懷里。
他只是,更希望她主動過來。
的確生她的氣,因為想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跑去工作?她做同傳,他能容忍,因為那是她所愛,時間也不多。
可是這打雜的……
腦中突然一閃,他似乎明白了。
遠盛雖然和易家無關,但易風堯的手段、所涉及的領域,與易家都極為相似。
易辛自嘲一笑,他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了。
——她想要了解他,想要知道他沒有和她在一起時,心思都花在了哪里。
門上有細微的動靜傳來,他立刻回神,愉悅瞬間覆沒過心。
她來了。
他徑自闔著眸,只用耳朵听著她躡手躡腳地開門,又關門,悄悄爬到他的床上,掀開被子的一角,而後,整個身子跟著進了他的懷里。
觸手全是他光滑的肌理,她微微一驚,手下的皮膚卻已經迅速灼熱緊繃起來。
到這個時候,她自然不會傻到去相信這個男人是睡著的。她指控,「你居然不穿衣服!」
他輕笑,抬手,便將她想要退離的身子重新扣入懷里,「我只是不想辜負你半夜爬上我的床這一番苦心。」
他得意又囂張的笑讓她尷尬,卻無話可說,確實是半夜,也確實是她爬上他的床。是她做了壞事,還被他當場抓住把柄……
理直氣壯不行,她改而放軟了聲,小手環過他的腰,在他胸膛前低道,「你不在,我睡不著。」
話落,身下,突然被抵上了灼熱的堅/挺。
那人甚至還邪惡地動了動,故意往她的私秘處放肆地磨蹭幾下,她哪里受得了這種刺激,這時渾身一熱,已經酥軟在他懷里。
他雖是在挑/逗她,這時一番磨蹭下來,他自己也並不好受,嗓音已經緊繃喑啞,「知道錯了?」
她在他懷中軟軟地點頭,「嗯,錯了,你原諒我?」
他隔著她的底/褲摩擦,她只感覺到一股暖流,身體已經濕潤。他這才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好,我們違約。」
她黑線,訕訕道,「除了這個……」
「真想去?」
她咬唇,「嗯。」
他想了一下,似乎很為難,「你這樣,讓我很不開心。」
她竟然傻傻地月兌口而出,「那我讓你開心?」
她說完,听到身上那人低低笑出聲,身子還微微顫動,這才後知後覺發現這話,在當前這種情景之下,歧義有多大……
她忙道,「我的意思是,我贖罪?」
他沉默。她以為他是在思考如何讓他贖罪,他卻忽然從她身上下來,又躺回她身邊,「你還是讓我開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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