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色初上時,厚重的窗簾之後,房間里再沒有光線。
只余情/愛氣息濃厚。
妖魅的男人半撐起赤/果的上身,輕喚懷中的女人。
「新珩?」
原本還睡得沉的女人听到他的聲音,下意識地就往後縮,又條件反射地用赤/果的手臂推拒男人的胸膛,低聲哼哼,「我累,不要再來了。」懶
她低低軟軟的聲音,像撒嬌,撒嬌時,眼楮還緊緊閉著。
看得易辛的身體瞬間就熱了,他俯身,在她耳邊刻意啞了聲問,「真的累了?」
新珩被他那氣息一吹,嚇得渾身一個激靈,閉著眼就狠狠推他,「精疲力竭。你再折騰我,我就世界末日了。」
易辛看著她,終于低低笑了出來。
「那你好好休息,不要亂跑。」
新珩听到這話,前一刻還用力閉著的雙眼一下子就睜開來,黑暗里,卻只看得清男人的輪廓,她問,「你要出去?」
易辛低頭吻她的臉,「嗯,今晚易家跨年酒會,我好像必須得去呢。」
他說得懶散,還有些無奈,眼波一轉,又突然將她抱入懷中,再次躺回床上,「想不想要我抱著你睡?想就說,你說,我就留下。」
他說完,便只覺懷中的人用了力推他,「你自己想偷懶,還要推到我身上,你太壞了!」蟲
他無視她的推拒,就去吻她,「你還見過我更壞的時候吧?」
新珩被他說得一羞,被子下,兩人都赤/.果著,這時她推拒他,他又用力抱她,兩人的身體就不免廝磨起來,她感覺他驀然緊繃,頓時嚇得不敢亂動。
耳邊,他的呼吸明顯粗重。
她慌忙道,「你快去,讓我歇會兒。」
他沒有說話,抱著她,又往她唇上吻去,卻只是吻她。
新珩心中一松,他已放開她,低聲道,「乖乖等我,我盡快回來。」
新珩听他聲音憐愛,心中一動,主動便往他唇上吻了一下,「好。」
易辛見她乖順,忍不住又在她唇上流連一番,這才離開她進了浴室,極快地洗澡,又迅速穿戴整齊。
出門之前,再次對著她叮囑,「乖乖睡覺。」
新珩點頭。
他突然邪氣一笑,「不然,等我回來,沒幾下你又喊累。」
新珩臉頓時發燙,順手拿了枕頭朝他扔去。
那人抬手就接住,又準確地扔回到她旁邊,這才笑得心滿意足地離開。
他一走,房間里頓時安靜下來,新珩心中一空,又猛地想起他那句話,臉上一熱,再不管其他,拉過被子繼續睡去。
易辛出了門,臉上的笑瞬間蹤影不見。
凌厲下樓,直接到了停車場,元深已經等在那里,見到易辛,立刻恭敬頷首,「辛少。」
易辛輕點頭,停在元深身邊,命令,「派幾個可靠的守在這里,任何人不能打擾她。」微頓,又道,「她也不許離開半步。」
「是。」
易辛這才大步上了車。
易家的跨年酒會,在除夕的前一夜。這是一個傳統,每一年的跨年酒會都在三大家族,易家,顧家,莫家,輪流舉辦。這一年,輪到易家。
這是三大家族的當家人聚在一起的時機,也會邀請其他的他們認為能被邀請的人,但是,那些也都不是普通人,要麼是政商界巨擘,要麼就是能被他們看得起的。
倪箏一身香檳色絲質禮服,露肩,剪裁恰到好處,剛好能緊緊包裹住她凹凸玲瓏的身體,襯托出她的曲線誘人。她來得早,卻並不進門,只在外間花園里,又小心地隱藏在花木之後,看著一個個身價不菲的賓客帶著他們的女伴陸續到場。
那人,還沒有回來。
她心中已經有些著急。他,難道能為了新珩,連這麼重要的場合也不到?
正想著,手臂驀然一緊,被人抓住。心,狠狠一跳。驚,懼。
「是我。」
來人的聲音原本溫和,這時卻隱約帶上了低沉,似乎是……心情不好。
倪箏听了,這才松下一口氣,回頭,有些怨怒地瞪了他一眼,「宴清,你不進去,在這里做什麼?」
男人面目斯文,燕尾禮服,雖不及易辛的傾城絕色,但也算得上清俊儒雅。他看著眼前風情畢露的女人,眉頭微擰,「這問題,似乎應是我來問你。」
倪箏一時無話,只推了推他,「你先進去吧,時間快到了。」
「你在等他?」宴清明顯不悅。
倪箏回答得大方,「是。」
「他已經有妻子了。」眉頭,擰得更緊。
「我不在乎。」倪箏回得毫不猶豫,斬釘截鐵。
宴清听了,原本溫和的聲音再控制不住,幾近粗吼,「你知不知道,你這是破壞別人婚姻?」
倪箏冷笑,反唇相譏,「這婚姻,本來就是屬于我的。是那個女人破壞了我的婚姻。」
眼神猛然黯淡下去,宴清有些自嘲地搖了搖頭,「你如果真的那麼愛他,當年為什麼要順應我的安排,去奧地利,離開他兩年多?」
倪箏心中一澀,眼中劃過一抹傷痛。旋即又緊緊看著宴清,「宴清,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是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我愛的都是易辛。你如果真的喜歡我,你就幫我,幫我把他奪回來。是新珩趁虛而入,是她搶了屬于我的東西,我不過是在奪回我應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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