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民國 三十一 平分湖南

作者 ︰ 大羅羅

湖南的婆婆戰爭果不出白崇禧所料,被突然奪了長沙的趙恆惕連忙向吳佩孚求救,得到消息的吳佩孚則派湖北的蕭耀南提兵援湘。那里北兵還沒有到,湖南這里看戲的兩個中立師便感到了巨大的壓力,這些兩面派既不想湖南被國民黨所控制,也不希望吳佩孚染指,只想保住自己的土皇帝地位。于是湘軍第二師師長魯滌平在張輝瓚、朱耀華奪取長沙後不久便派電報要求他們撤離長沙三十里。

于此同時,進入長沙的張輝瓚、朱耀華以及倒向譚延?的湘軍第一師參謀長方鼎英等人卻難以服眾,派去招撫賀耀祖、唐生智兩旅的人都讓人家趕了回來,賀、唐兩人不僅不肯接受招撫還帶了兵要反攻長沙!而在衡陽前線被忠于譚婆婆的軍隊殺敗的趙恆惕也退入株洲和忠于他的葉開鑫第一旅會師。更讓長沙城里的張瓚輝等人措手不及的是魯滌平湘軍第二師的一個旅長劉?居然率著本部軍隊前來攻擊,這下長沙城里的這支孤軍一下子陷入了月復背受敵的困境之中。

張輝瓚和方鼎英面對這種局面決定集中兵力先擊破劉?一路兵後再回頭對付唐、賀,可是這兩個有些粗心大意的軍閥竟然忘記還有一個葉開鑫,結果長沙城里的張輝瓚和朱耀華便帶兵去攻擊劉?,剛走到半路就收到急報,長沙城竟被葉開鑫所部的兩團精兵襲取!這個長沙居然又完好無損的回到了趙恆惕的手中!呃,這個張輝瓚的軍事才能真的很可疑,怪不得會在另一個時空里被毛ZD捉去砍了腦殼!

丟了長沙的張輝瓚所部不敢再和劉?作戰,退守到了長沙西面的寧鄉。同時由于葉開鑫主力去奪取長沙,只留下鄂軍夏斗寅對抗從衡陽方面打過來的譚軍,夏斗寅豈是湘軍的對手,自然被殺得大敗,譚婆婆的軍隊則乘勝追擊,連克攸縣、醴陵,進迫瀏陽。不料葉開鑫所部得了長沙以後將長沙防務移交給了賀、唐兩旅,又回過頭到瀏陽來作戰,很快又擊敗譚軍,奪回醴陵。譚軍只得退守株洲,正要反攻,看戲的那兩師湘軍終于忍不住出來勸和了。

劉?、魯滌平發來信函稱︰湘省自戰,易啟外侮,近聞北軍將實行入湘,蚌鷸相爭,為漁翁者已大有人在。我公愛護桑梓,可不悟乎?滌平等同念民艱,不忍坐視,竊願兩公俯念下悃,化干戈為玉帛,另附和議具體辦法七條,務希采納。至一切細情,已派代表面詳,恕不具贅。

一、自九月二十二日下午起,至二十九日止,共一星期,為停戰期間。

二、在停戰期間內,雙方軍隊各守原防,確定以湘江、淥江為界,彼此不得移動前進。

三、停戰期間,由謝、吳、葉、賀各軍長官,就近選派全權代表,先行交換意見。

四、指定湘潭縣姜畬為雙方代表交換意見場所,即由該地防軍擔任保護,所有代表及隨從,不得攜帶武器。

五、雙方代表交換意見後,如認為與事實不甚相遠,再由雙方會函通電約集和平會議,並繼續停戰若干日。

六、和平會議辦法及地點,由雙方代表定之。

七、第一第二兩條規定之效力,由吳、謝、葉、賀擔負責任,如有違反者以破壞和平論。辦法亦頗切實。

譚延?看過以後,問代表,北軍入湘的詳細情形。代表答道︰「趙恆惕失長沙時,曾向洛陽吳佩孚乞援,現在吳佩孚已決定派兵入駐岳州,設立兩湖警備司令部,自任總司令,蕭耀南任副司令,並以湖南人葛應龍為主任,兼軍務處長。雖然並沒有援湘的名義,實際上卻是相機而動,希望窺取全湘,所以蕭耀南部的四十九旅,已開到桃林黃沙街,五十旅也將入駐雲漢,劉佐龍旅開到羊司,胡念先旅已到公安、石首,將入常、澧。江西蕭安國旅已準備向株、醴進發,局勢已十分危急,所以只得議和以圖自救了。」

吳佩孚竟兼任了兩湖警備司令!譚婆婆震驚之余連忙將這個消息通報給了廣州的大元帥府和韶關的援湘軍總指揮部。

援湘軍總指揮何應欽得到消息後馬上找來羅耀國、李宗仁、白崇禧等人商議此事。

羅耀國听聞這個消息便暗自琢磨起來。「呃,這個事情在歷史上有嗎?不會是因為自己這只大蝴蝶闖得禍?現在是1923年,唔,孫中山這頭發展的好像比歷史上好一些,如果洛吳、奉張、浙盧還像歷史上一樣的話,24年10月23日馮基督就該把洛吳給賣了,到時候孫中山至少擁有粵、桂、閩三省,估計還能有半個湖南。如果直系一崩潰,孫中山再北伐,估計到25年初就能」

「還是讓譚公和趙恆惕議會平分了湖南?」發言帶著濃重廣西口音,這是小諸葛白崇禧的建議。「依我看洛吳和奉張早晚大打出手,咱們不如到時候再進攻湖南、江西,這樣贏面應該更大,說不定能一舉攻佔湖北。現在我們還是不要招惹洛吳為好,他現在可是,牧野鷹揚,百歲功勛才半紀;洛陽虎視,八方風雨會中州。」

「呵呵,健生兄還會對對子啊?」羅耀國听著這個有點像壽聯。

「哈哈哈,輔文你可是孤陋寡聞了,這幅壽聯是康南海送的,前兩天是吳佩孚五十整壽,洛陽那里可是冠蓋雲集喲,連咱們總理都派了代表去給吳子玉賀壽了。」何應欽還真是消息靈通,連孫中山派人去給吳子玉賀壽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羅耀國哼了一聲道︰「吳子玉現在表面上看起來風光,實際上的苦楚是說不出啊!現在中國的局面好比一盤棋。我們總理,皖系浙盧,奉張佔了三個角,吳佩孚和曹錕擠在中間,三面受敵,想必是很不輕松。而且他們直系佔的地盤除了天津、江蘇富裕一些,湖北、安徽還可以,其它的地盤恐怕都不怎麼來錢。我看吳子玉這只紙老虎是來日無多了,所以我們現在還是不要去惹他,等他變成死老虎再打不遲。敬之兄,要不我們聯名給總理發電報建議和趙恆惕議和?」

「我附議。」李宗仁舉手表示支持。「現在兩師湘軍明擺著不讓外人入湘,如果譚公和趙恆惕議和,他們一定會全力贊成,萬一吳佩孚硬要入湘,他們也會站在我們一邊,如此我們就多了兩師,反之他們很可能導向趙恆惕。」

何應欽一看三人都建議議和,他自然也不想去和如日中天的吳大老虎硬撼,就是要打也要讓奉張出大力,國民黨跟著好撿便宜。「既然大家都是這個意見,那我們就聯名向總理建議。」

收到援湘軍總指揮部的建議時,孫中山也正在和蔣介石,還有新任副總參謀長朱培德討論此事。在蔣介石的建議下,大元帥行營參謀部有了兩名副總參謀長,滇軍朱培德就是其中之一,還有一個會委任羅耀國。

原來蔣介石回南海以後又設法將滇軍三個軍整編為兩個軍,朱培德出任直轄滇軍第一軍軍長兼副總參謀長,範石生出任直轄滇軍第二軍軍長,蔣光亮部隊被奪隨便給了個參議。經過蔣介石的這番努力,滇軍兩個軍也歸入了總參謀部和軍政部的直轄範圍之內。

「介石,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和趙恆惕議和?那我們以後北伐他還是擋道該如何是好?」孫中山听到趙恆惕的名字就煩,這次不能消滅他很有些不甘心。

蔣介石拿出剛剛收到的電報交給孫中山。「總理,您看這是何應欽等人聯名發來的建議,他們也覺得沒有戰勝吳佩孚的把握,特別是湘軍兩師搞不好會站到趙恆惕一頭。總理,中正以為洛吳和奉張最晚在明年就將有一次大戰,我們現在要為這次戰爭做好準備,到時候爭取一舉拿下江南半壁!」

「嗯,這譚婆婆也是,明明已經拿下長沙了又這樣稀里糊涂的丟掉,唉。」說到這里孫中山也是哭笑不得。

「總理,職部以為我們現在最好別招惹洛吳,我們應該想辦法先平定廣西。」朱培德此時又提出了自己的建議,他說︰「現在楊希閔在廣西和劉震寰矛盾很深,幾乎鬧得要兵戎相見,而且楊希閔又和唐繼堯勾勾搭搭,搞不好廣西會有事情發生,如果此時我們和洛吳大戰,楊希閔引來唐繼堯可如何是好?」

楊希閔、劉震寰兩人在廣州城里狼狽為奸,可是到了廣西卻變得是同水火了。原來劉震寰是廣西人,視廣西為自己的地盤,對于廣西總司令落入滇軍楊希閔之手異常不滿,為此似有聯合洛吳的跡象。而楊希閔初得廣西總司令倒是挺感激孫中山,可是一個月做下來總覺得廣西總司令油水太少,特別是孫中山控制了廣東以後突然想起來要在廣東禁煙,具體禁煙的辦法就是把鴉片煙稅定到了500%,這樣廣西的鴉片生意一下子就變得蕭條起來,雲土從廣西販運去廣東的數量大減,順帶著也連累了楊希閔的錢袋子。為此楊希閔派人和孫中山談判,想要孫降低鴉片稅,再遭到拒絕以後,楊希閔心生怨念,開始勾結雲南軍閥唐繼堯,廣西的局面漸漸有些失控了。

「唉,看來也只好如此了。回電給譚祖庵建議他和趙恆惕平分湖南,就以衡山--寶慶一線為界。」想到陳炯明的教訓,孫中山也立刻就打消了和吳佩孚一戰的念頭,同意了和趙恆惕平分湖南。

在另一個時空里,由于許崇智對粵軍的寬容沒有肅清陳炯明的勢力,結果陳炯明在1923年5月再次發動叛亂,致使廣東陷入內亂無力給予譚延?以有力後援,所以趙恆惕和譚延?的議和最終未能成功。在這個時空里因為某只懵懵懂懂的大蝴蝶的效應,讓蔣介石提前上馬,以蔣氏的狠辣,陳炯明的那些余孽早就給消滅的干干淨淨,所以廣東提前統一。譚延?有了數萬粵軍和粵、閩、桂三省做後盾,趙恆惕自然不敢和譚延?再打下去,只好老老實實和譚延?達成了和平協議,譚軍和趙軍以衡山、寶慶為界,此外湘西的勢力分布也維持現狀。根據這個協議,趙恆惕的地盤只剩下長沙、株洲、湘潭等地,地蹙兵少只能完全依附吳佩孚了。此外中立的湘軍在和平協議之後也各奔南北,譚延?大約得到了一半湘軍約兩萬人,趙恆惕則得到了另外兩萬,湖南就此被一分為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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