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看到草草這些天過得有點太愜意了,每天除了到處溜達溜達,彈彈琴寫寫字,白天和莫言他們一起鬧著玩,晚上數數銀子再教他們唱唱歌。草草終于遇到了點比較刺激的事
這天草草正準備去看看好久不見的小十三,路過一個小胡同的時候,草草踫上了傳說中的打劫。
「站,站住,我要打,打劫。快把你口,口袋里的錢,都交出,出來。」兩個用破布蒙住臉的人手拿棍子擋在草草前面。一個高瘦的像個竹竿,一個胖矮的像個圓球。再配上斷斷續續的口吃,根本就是一對活寶麼。
草草不以為意,反而被他們逗的直樂,忍不住逗著他們說,「大,大俠。我,我把錢都,都給你,別,別殺我。」那兩人看草草臉上的笑容,傻子也知道那是在逗他,那個胖子向草草逼近幾步,惱怒的說,「我最討,討厭別人,學。學我說話。」草草還想說什麼,只見胖子手一揚,那根棍子詭異的在空中畫了個圈,散發著淡淡的黑芒,向她飛過來。草草下意識的用手一擋,那根棍子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覺得事情不對勁,提了提體內的靈氣,卻絲毫感覺不到一點點了。壞了,這是怎麼回事。
胖子得意的笑道,「讓你笑,笑話我口,口吃。這是錮靈,靈索,我們就是專,專門來抓,抓你的,笨蛋。」
抓我的?專門?草草在師傅留下的書中看過,有一種專門禁錮修真者體內靈氣的法寶,被禁錮的人不能使用靈氣,基本上就和普通人無異,沒想到竟然在這里見識到了。
草草暗道不好,臉上一片驚恐的表情,指著胖子後面用顫抖的聲音喊,「那是什麼?」趁他們回頭的瞬間,撒腿就跑。
「媽,媽的。上當,當了。」胖子還在罵,瘦子飛奔過來狠狠到他腦袋上拍了一下,快速向草草抓去。
草草雖然不能用靈氣了,但是身體卻比普通人要好多了,很快就竄到了胡同口,這時候突然轉過來一個人,草草避閃不及,猛的撞了過去。
「姑娘,對不起,沒傷到你吧。」那人顫巍巍的站起來,向草草道,轉眼就驚喜的喊了聲,「夏姑娘?」
草草撞得眼楮發暈,听到還是個熟人,生氣的吼了聲,「夏個屁,快跑。」
啊?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追上來的胖子和瘦子一前一後包圍了。
草草爬起來,揉了揉眼楮一看,原來擋了自己路的人是白鴻飛,真是衰神。
白鴻飛見到眼前的情形,也大約猜到是怎麼回事了,把草草護到自己身後,用堅定的語氣說,「夏姑娘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草草又是生氣又是感動,這個呆子,要不是他好好的拐過來自己說不定都跑了。現在只能看能不能撐到莫言他們感應到自己危險趕快趕過來了。
沒想到兩個人根本沒撐過三個回合就被一掌一個敲暈了。凡人和修真者的差距啊,草草昏迷前感嘆到。
正在專心畫畫的莫言突然感覺不對,為什麼好好的感覺不到草草的靈氣波動了,怔了怔,突然扔下畫筆,向草草最後消失的地方飛去。雪兒正用手托著腮幫子歪著腦袋看莫言畫畫,卻見莫言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蹦起來,嗖的一下就不見了。忍不住揉了揉眼楮,半天才反應過來,感嘆到,好厲害啊。
同樣的,正在餐廳偷吃的紅影也感覺到草草似乎出了危險,直接連手里抓的烤鴨都忘了仍下,用最快的速度奔了過去。路上踫到了手里還抓著算盤的綠袖,兩人互相點點頭,更印證了心里的想法,草草出事了。一起像那條小胡同疾馳。
路人只感覺到兩個淡淡的紅色和綠色的影子像風一樣吹過,眨眼就不見了,都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是空氣中卻明顯傳來烤鴨的香味。
莫言是第一個到的,這時候草草已經不見了,沒有了靈氣,根本感受不到草草具體的位置,正看著胡同口前一處明顯的打斗痕跡想著什麼。
雪韻來的最晚,她當時正在藥房負責輸靈氣,所以感受的最慢。
莫言用鼻子聞了聞,向一個方向追去,其他人看到也趕緊跟在後面,一臉緊張。
一個破爛的小屋子里,草草幽幽醒來,發現自己被全身綁的像個粽子似的仍在地上,旁邊躺著同樣五花大綁的白鴻飛。
「喂,醒醒,你還好吧。」用腳踹踹他,低聲喊著。
白鴻飛也在朦朧了片刻就清醒過來,「我們這是在哪里?」有點糊涂的問。
「不知道,我也是剛醒過來。」草草搖搖頭,無奈的說。
「夏姑娘,對不起,我沒保護好你。」白鴻飛一臉愧疚的說,虧自己還老認為自己文武雙全,現在卻連自己喜歡的姑娘都保護不了。
草草有些無奈,這些人怎麼都喜歡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呢,淡淡的笑了笑,「別這麼說,你是被我連累才被抓來的,該內疚的應該是我。」
「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仍然是那麼堅定的說,即使是搭上我的性命。
「恩。」草草輕輕的答應了一聲,充滿了感動。
「哼,到這個時候了兩個人還是郎情妾意啊。」尖細刻薄的聲音,草草不看也知道是那個老孔雀薛金枝了。自己到這里就沒有惹過其他的仇家,看來之前對他們的懲罰是有點輕了,對付惡人就要趕盡殺絕。
「薛金枝!,快把我們放了,不然我讓你好看!」白鴻飛一看是她,怒吼到。
「哎呀,嚇死我了,我就是不放,倒要看看你怎麼讓我好看,哼。」薛金枝提著裙角走過來狠狠的踹了白鴻飛兩下,囂張的說。
「別吵了,小心他們的人追上來,趕快走吧。」外面一個人再喊,薛金枝狠狠瞪了草草一眼,依舊提著衣角向門外扭去。草草一伸腳,薛金枝嗷的一聲就撲到了地上,兩人都幸災樂禍的笑起來。
「哼,你們,現在笑個夠吧,以後有你們哭的時候。」薛金枝狼狽的爬起來,想報復卻又像是擔心什麼似的,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嘴里還放著狠話,「等到了北幽國的妓院,你再好好笑。」說完,扭著腰走了。
草草和白鴻飛被人像提麻袋一樣扔在了馬車上,摔得草草眼冒金星,忍不住暗哼了一聲。白鴻飛關切的問,「你沒事吧。」「沒事。」草草勉強笑了笑,沒事就怪了,摔死我了。
等莫言一行人趕到小破屋的時候,草草已經又一次被轉移走了。莫言狂躁的像一頭憤怒中的狼,不對,本身就是一頭憤怒中的狼,仰天長嘯。驚得方圓十里的野獸全部跑的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