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命 第一卷 初臨異唐 第190章生情

作者 ︰ 之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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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六一」,祝大兒童小兒童節日快樂永葆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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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家當家的叫應胡爾,多年打拼讓他最是沉穩,雖然听了釧兒的話臉色青白,卻也能沉住氣。

「此話差矣我們應家雖非望族,怎麼也是大族,怎會將兒女清譽用來開玩笑?爾等做錯事情在先,又出言侮辱,既不得理又口不饒人,莫非覺得我應家好欺?」

釧兒汗顏,訕訕道︰

「本來就是嘛。花一般的小娘子出門只帶一個奴婢晃悠,不就是等人來欺麼?」

這時,躲在正廳圍屏後面的綠衣女子站不住了,氣呼呼地轉了出來︰

「你也是女兒家,怎能這樣說話?我會把自己的閨譽看成小事?我乃應家嫡出的三娘,平日低調,喜歡帶著一個奴婢進出,學習家中營生運作有錯嗎?這是被人調戲的理由嗎?說起來,我自走自己的玩自己的,也沒招誰惹誰,禍從天降,你們還編排我的不是,冤不冤?」

釧兒定楮一看︰喲,好一個漂亮靈動的小姑娘

黑亮亮的眼楮又圓又大,忽閃忽閃地直眨巴著;瓊鼻小口,那張紅唇如同菱角,隨著說話聲一翹一翹的,煞是好看。

釧兒回頭看著升平,輕聲道︰「你們倒是會挑選,這一挑就是個大美人。」

升平撅嘴︰「我不漂亮嗎?你干嘛夸她不夸我?」

「現在還在乎這個?先把禍事擺平吧」

這時,郭曖說話了,滿臉歉疚︰

「應三娘,對不起,我不該說那樣的話,是我唐突了。你要相信,我們沒有惡意。」

是啊,沒有惡意,只是利用而已。

應三娘回頭看著郭曖,看著他英俊的臉,看著他真誠的眼,突然臉紅了︰

「你是說,你那樣說是真的想跟我做朋友,只是朋友?」

釧兒突然感覺,這事好象有些不受控制了︰

「他當然不是想戲你。你又不是很漂亮,又不是很高貴,憑什麼要調戲你?」

升平頭一昂︰「就是。」

應三娘笑了笑︰「好吧,我相信他。這事就當是一個誤會,可賠償還是要的。」

回頭示意僕役︰「放了這位郎君。」

郭曖揉了揉有些酸麻的手臂,對應三娘多看了幾眼︰

「應家娘子,郭某在這里向你賠禮。」

說著抱拳拱手,憨厚質樸的樣子讓應三娘再次紅了臉。

「郎君姓郭?」

「是,明人不做暗事,我是郭曖,家父汾陽王,我行六。」

釧兒直跺腳︰這人,怎麼現在就交底了?

應三娘詫異︰「原來是郭家郎君,汾陽王可是異唐百姓的福星,是我們的恩人吶。」

郭曖拱手︰「應三娘說笑了。家父職責所在,哪里就稱得上福星恩人」

應三娘肅然︰「我們雖是皇商,卻也是庶民,汾陽王血戰安賊才能收復長安洛陽,我們才能這樣安居樂業,這可一點沒夸大。」

釧兒笑道︰「那時候,你才多大?這感恩也太假了些。」

「我雖然小,並不代表我不知道那是戰亂,並不代表我看見人被殺不知道那是死了人,不代表我就不會珍惜現在的安樂生活。你是?」

應三娘這般問著,又偷偷瞟了眼郭曖。

「我乃趙國公府五娘,隴西郡君。」

應三娘睜大了眼︰「原來你就是趙國公流落在外的五娘郭釧?听說你是靠自己的本事得到封誥,我很佩服你,而且很喜歡你呢。」

「我有那麼出名?」

「你的故事早就傳開了。我們做好朋友好不好?」

釧兒沉吟︰「呃,你說的這話,算不算調戲?」

「我們都是女子啊。」

「話不分男女的。」

「這樣啊?那說起來,郭家郎君也不算調戲了。」

應三娘開心地走到郭曖身邊︰「听郡君這麼說,還真是我誤會了,郭六郎莫介意。」

郭曖放下心來︰「三娘大度,郭某慚愧。」

釧兒暗暗點頭︰這應三娘是個聰明的。也許從她听說是郭家人的時候就已經放棄了追究,卻還是想了法子圓過去,保了大家的面子。

應三娘的行事一定是很得家里人看重的,她說話的時候,家里人一點沒插嘴,可見地位非同一般。

當晚,應家擺了酒宴,以招待貴賓的規格。

夜深,應三娘應父親之邀來到書房︰

「阿爺,您找兒何事?這麼慎重」

應郎君笑道︰「你覺得郭家六郎如何?」

「質樸,有擔當,是個好兒郎。」

「我應家女子不比男子差,事事自有主見。若為父希望你嫁給他,你怎麼看?」

應三娘一張小臉紅透了︰「阿爺,這也太突然了吧?何況,我們只是商人。」

「在我異唐,門戶之見並不嚴重,我想了想,還可以請宮中的娘娘出面,若能請得聖上賜婚,那就更是金玉良緣。」

「賜婚?能有這樣的面子?」

「不試試怎麼知道?」

「兒看六郎不錯,他值得嫁。」

「好,那為父讓你母親明日就請見娘娘。放心,為父會給你豐厚的陪嫁。」

應三娘雖然紅了臉,卻也不矯情︰「那就先謝謝阿爺。」

卻說釧兒他們回程路上,升平獨自靠在車窗邊,黑著臉緊皺眉頭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郭曖不安地動了動身子︰「公主,外面有什麼好看的?」

升平搖頭︰「什麼都好看,看盡繁花。」

驀地回過頭來︰「今天這事,雖然讓你受了綁縛之苦,可是,不打不相識,說不定你能得個錦繡良緣。」

女子都是敏感的,升平感覺到應三娘看上了郭曖。這心里說不出什麼味道,忍不住拿話刺郭曖。

郭曖比較遲鈍,沒那麼多小心思︰

「看你說的,就這樣街上鬧鬧,就鬧出姻緣了?誰家嫁女這麼糊涂?」

「就是不沖你,沖郭元帥的名頭,盲婚啞嫁也值得。」

「那你怎麼不嫁,還要我去學壞?」

郭曖沖口而出,一下兩人僵住了。

釧兒捅了捅李迥,李迥道︰「行了,你倆就消停些吧。惹下的禍能這樣消弭,就該阿彌陀佛了,吵什麼吵?」

升平突然哭了︰「七哥,你也欺負我我哪里吵了?我是看他能得良緣恭喜他呢,他卻要拿話壓我,我又沒有妨礙別人。我只是讓他做戲打消父皇的念頭,什麼時候叫他學壞了?那是不是他將來學壞了就是我挑唆的?」

郭曖慌亂地撓頭,攤著雙手︰「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利用了別人調戲了別人,人家怎麼可能還把女兒嫁我?這不是有病嗎?」。

升平抹了淚,冷笑道︰「有病沒病,等著看唄。今天晚上這席酒,就是招待未來女婿的規格了。不相信,敢不敢跟我打賭?」

郭曖漲紅了臉︰「賭就賭。賭什麼?」

「誰輸了,繞著釧兒府邸爬兩圈,再到京香苑置辦一桌酒席。」

「成。不過你是女子,又貴為公主,輸了爬地下不雅觀。這樣吧,你輸了就跳一支舞給我們看好了。」

升平錯愕地看著郭曖,心里煩躁︰「那,你也別爬地下,你若輸了,便也跳支舞吧。」

釧兒跟李迥相顧失笑︰這兩人,太可笑了

這場鬧劇過去了半個月,大家都漸漸淡忘了。

這日,郭子儀從肅宗陵寢視察歸來,進宮見過聖上,回到家便叫了六郎過來︰

「六郎,你什麼時候認識了皇商應家娘子?」

郭曖臉色大變︰「怎麼了?」

「他家求了宮里的娘娘,娘娘求了聖上,想將他家三娘嫁入郭家。我覺得十分唐突,可聖上說你與那三娘是舊識,若不是聖上對你的婚事看重,想問過我再說,可能直接就賜婚了。」

「聖上看重?」

「是啊。難道,你真的跟那應三娘熟悉?」

「熟悉說不上,只是偶然認識。」

「那三娘性子如何?」

「開朗機靈,也漂亮。」

「你心屬意?」

郭曖猶豫了︰「大人容我想想好不好?我真的沒考慮過這事。」

離開書房,郭曖信步出府,不由走到了方府。想了想,不如去叨擾釧兒,釧兒主意多,說不定能讓自己安心些?

沒想到升平和韓王也在,幾人正在小亭子里吃鍋子,熱鬧著。

郭曖見過禮,沉默地在一邊喝酒,不知道怎麼開口。

李迥笑道︰「你有心事?說出來大家听听。」

郭曖心虛地看了看升平︰「我輸了。」

大家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釧兒道︰「你的意思是,你們的賭約你輸了?」

郭曖點點頭,心中突然有些難過︰「公主沒說錯,應家求了聖上,想請聖上做閥,賜婚于我。」

升平沒有贏了賭約的飛揚,而是安靜異常地吃著菜喝著酒,不時自嘲地笑著。

郭曖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又說不出來。便與升平踫杯喝酒,兩人你一杯我一杯,一來二去,都有了酒意。

也許是酒勁上來了,升平開心起來,大笑著︰

「雖然輸了,可怎麼也是喜事,干杯」

酒助人興,郭曖也高興起來︰「我敬公主」

釧兒跟李迥無奈地看著他們鬧,釧兒低聲道︰「讓他們借酒澆愁吧,我們看好了,出不了事。」

升平突然杯子一放︰「對了,輸了的人要跳舞,郭曖,趕緊地,跳吧。」

郭曖傻乎乎地笑著︰「願賭服輸,可我這心里不想為了應家娘子輸,所以,現在不能跳。」

「什麼話?快跳。」

升平怒目以對,站起身來,使勁拽著郭曖︰「快跳。」

郭曖拗不過,跳起舞來,升平看著看著,眼楮一酸,眼淚流了出來,咬著嘴唇不出聲,只靜靜地看著郭曖,默默流淚。

郭曖心里一緊,緩緩靠近升平,抬手替她擦了淚,剛擦干,新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公主」

「郭曖你真的很壞」

郭曖不由抓住升平的手︰「對不起,可我不知道哪里做錯了,讓你這麼傷心?」

說著,情不自禁地吻了升平的小手一下,一旁被釧兒拽住的李迥「轟」地一下站起身,一拳砸在郭曖臉上︰

「敢輕慢公主?」

郭曖捂著臉蹲,「嘶嘶」地叫著︰「你怎麼隨便打人?我只是安慰她而已。她哭,我覺得心疼啊。」

升平急了,踹了李迥一腳︰「你打傷他了。」說罷,急急地蹲身看郭曖臉部傷勢。

李迥一下如同泥塑般,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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