憊牛興奮地在路上滔滔不絕說話,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一面讓肖慕子仲兩人戀上它。肖慕兩人受不了憊牛的話多,加上故意**,兩個人皆閉言,盤腿坐在憊牛變大的牛背上,甚至還達到了無視的地步。
憊牛見自己說了這麼多的話,兩個人也不捧場,幽怨地說。
「你們是不是瞧不起我是一只環獸,不想與我交朋友。」
聲音拉得多長,仿佛它被他們兩人狠心拋棄了。肖慕子仲的心都跳了幾下,是嚇得快要心髒病發。兩人很聰明,當什麼也沒有听到。
憊牛見兩人實在不理它了,它發狠了,四蹄縱跑,騰雲上了半空,朝著胖子追去。
「死臭蟲,你給我站住……」
已先行一步的胖子听到了自己環獸那尖銳不甘的憤怒聲音,立馬知道它受挫了,不過,他會停下等它才怪,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環獸的德性。要知道,他也很不好意思把這憊牛喊出來。可是這一次事情太過嚴重了,他只能讓這憊牛出來暫時當別人的座騎。
憊牛與胖子有著心靈感應,自然知道他不停反而加速,感覺到他內心的焦灼,它雖然恨恨地大罵,卻還是撒開四蹄飛快地往胖子的師門而去。
憊牛不說話,只顧趕路時,肖慕才發現,這憊牛趕路的速度極快,甚至比起他們要快上一倍,難怪胖子讓他的環獸暫時當他們的座騎。不禁意中,對胖子的速度更加駭然。憊牛追了這麼久,還沒有看到他的蹤影。
三天後,憊牛在一處空曠的草原停下腳步。肖慕從綠蝶之處就知道了這里有著一座隱形的時空之門,對談克的師門產生了濃郁的好奇。
憊牛三天不間斷地趕路,已十分勞累。它徑直走到一邊,看著女敕女敕的小草連忙吃上幾口,隨後躺下,嘴里直哼哼。
肖慕听到它嘴里哼些什麼,不禁臉微紅,這憊牛果真極品,到了現在還在想著它的美男。
子仲雖不知道為何憊牛突然在這停下,見肖慕一副了然的模樣,多少也猜測到了一點。
大半天之後,空間節點之處陣陣波紋波動,就如天空被撕成了一條裂縫,裂縫中探出了一個腦袋。
腦袋看到了憊牛及肖慕他們,他的身子才完全現出來,一個個子矮小,年紀卻極大的老人眯著笑眼站在了肖慕面前。
「你們就是臭蟲嘴里的二人吧。」
感受不到老者的丁點氣息,不過他一出現,極懶的憊牛卻蹭地一下站好,眼里甚至還有一點恐懼,乖巧地站到了老者的面前。為了老者,它甚至把自己變得只有普通土狗般大小,方便這個只有一米不到的老者坐到它的背上。
肖慕知道眼前的人是談克嘴里的師傅白丁老人,他終年不在門派,甚至也不知在哪,突然見到是他時,肖慕怔了一下,緊接著狂喜。
「白丁前輩,晚輩就是肖慕。」
談克曾自豪地說,就算十個他也敵不了他師傅一掌。若是有他一起前往饕餮洞尋找談克,機會又大上許多。
白丁坐在了憊牛背上後,憊牛才逐漸變大,讓他可以與肖慕平視。
「嗯。」
眼前的兩個人一看就是好孩子,難怪臭蟲師弟會把他們領到這。
一陣微風卷來,三人一牛就消失在草原,進入了這時空裂縫。
眨眼工夫,眼前的一切都變了。
一座座連綿的高山此起彼伏,山中一些珍貴環獸四處飛著。最詭異的是上空,雷鳴閃爍,卻不會擊下來,仿佛是兩重天。
一柱香後,一座山門高聳立在那,牌匾上龍飛鳳舞地寫著山河派三個大字,有著指點江山,霸氣逼人的豪邁。門兩邊只立著兩根圓形棒子,上面寫著一副對聯。左邊是電擊雷轟火烤,地動山搖天裂。右邊是誰敢犯我山河,雖遠必遭誅滅。
簡單的二十四個字,充分說明了這山河派的實力及護短。字字震憾,字字充滿殺氣。寫這些字的人,就知道是一個相當果斷,快意恩仇的人。
白丁老人見兩個人看到這副對聯臉上浮現著一絲領悟及欣喜的模樣,就知道他們從這上面了解到了山河派的創派宗旨。
見肖慕兩個人還不動,他也不催,看他們能夠領會什麼。
憊牛對這里非常熟悉,它對肖慕兩個人的情況已看到過幾回,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禁羨慕他們兩個人的天賦。一般人,真的看不出什麼,只覺得這對聯很有意思,又哪里會想到這殺伐果斷,金戈鐵馬之意。
肖慕他們一站,就是幾天。
白丁老人坐在憊牛背上也不動,憊牛自然也不動,就怕惹了這老祖宗,到時真把它變成一頭臭牛,它就有苦無處訴,讓老臭蟲開心了。
肖慕看到了一個身材高大,氣吞山河般的人物,手里舉著長槍,揮出的幾式,幾乎達到了毀天滅地的氣勢,她完全陷入了這意境。
子仲則完全不同,他看到的是雷電,看到了雷電的產生,甚至還有著雷電的威力。如此駭然的雷電,卻被一個貌如女人,身材高大的男子拿捏得如小孩一般听話。這份手段,讓子仲產生了向往之心,身上的氣勢變得殺氣凜然,實力也不禁中提高了一截。
再等了幾天,見他們兩個人還不會醒來,白丁老人眉頭皺了起來,囑咐了幾句憊牛,他推開山門,直接進去。
門內,臭蟲直接躺在了外面,連屋子也不曾進去一步。
肖慕如果看到,肯定會抽搐。門外的氣勢與門內的蕭條,完全是兩個世界。
白丁踩著雜草都小心翼翼,就怕傷了這些草兒。
走到老臭蟲面前時,用力踢了踢,擰著鼻子退開。
「老臭蟲,你把老三他們燻得躲到哪了?」
這身臭,回來之後,逐漸加快,連他都受不了了。
老臭蟲本不想理會的,可是老大發話,他這個做老2的還是要回答,否則,被老大想法把他一身好不容易積攢的臭氣給除去了,就符合了憊牛的欣賞觀了,那實在太可怕了。
「他們商量好了,就由你我,老四三人出去走一趟,哪知你這麼多天都站在外面陪兩個小輩,他們干脆去睡一覺,說你進來了,去喚醒他們就是了。」
白丁老大哼哼兩下,迅速遠離胖子,往里進去。
胖子模了模自己油 瓦亮的光頭,咧開嘴繼續躺下,不過看到山門外的肖慕他們時,眼里閃過了一絲亮光,似乎在算計著什麼,想到深處,胖子笑得極為憨厚。若是肖慕他們看到了,會被他這古怪的笑容給驚嚇。
白丁進去直接往廚房而去,這里也是唯一比較像樣,沒那麼破敗的地方。
一張巨桌,一個如熊般的男子,他抓著食物,吃得嘖嘖作響。看到白丁進來時,他黧黑的臉上漾起了驚惶,倏地一下,巨桌上的食物全部沒了,被他給收了起來。
「老大,這些食物可不夠我吃飽,你不能跟我搶。」
白丁跳上桌子,氣得臉頰鼓鼓的,手伸出在熊般男子頭上狠拍了幾下。
「你就知道吃吃吃,被別人知道還以為山河派窮得連一個大活人也養不活,氣煞我也。」
熊般男子似乎也故意讓白丁老人好打到他頭頂,他油油的巨手在嘴里舌忝個不停,嘿嘿傻笑。
「老大,你不是要與老2老四他們走了嗎,怎麼還到我這來。」
白丁見熊般男子趕自己走,打他的腦殼也用力一分。
「哼,你巴不得我不在,你好把這里的食物全部吃完是不是。我告訴你,若是我回來了,這里的食物,少了那麼一點,我就踢你出去,滾到你徒弟身邊,不準回來。」
熊般男子杯具了,淚水嘩嘩地流下。
「老大,你這不是要我命嘛」
白丁不再看他,氣沖沖地走了。
離開廚房後,就來到了幾間已經看不出是臥室的地方。
用力一踢,門直接報廢了,嘩啦一下躺在地上。
睡在床上的一個女子,只是懶懶地瞥了一眼白丁,又繼續睡著。
「老四,你給我起來,我告訴你,如果你再不起來,我就讓你嫁給老2,永遠臭死你。」
蹭地一下,老四忽地直直地站了起來,一臉驚容地看著白丁。
「老大,你這不是要了我的命嘛」
白丁氣極。
「哼,反正你們兩個都愛睡覺,我看著也鬧心,湊在一塊正好,省了心事,相信閉關中的七師叔與大師伯也會樂意見到這麼一天的。」
老四真是怕了老大的亂點鴛鴦譜,立馬恭敬地蹲子,向白丁賠罪。
「老大,別別別,小妹錯了,立馬收拾,一起去天機城把小談子給救出來。」
提到小談子,白丁神色更是難看。
「唉,也不知他是死是活。若是他死了,我怎麼向師傅交待哦」
想到自己的弟子下落不明,對天機城的聞暮色,他是忌憚又充滿了殺意。
老四姣好的臉還保持著少女般的模樣,眼里卻充滿了滄桑。
「老大,別難過了,這是我們山河派的規定,不達到冕環師大圓滿是不準回派里。你看,幾萬年過去了,我們二十八個師兄弟們,也只有我們五個人回來,其他師弟師妹們都不知去向。」
山河派的門規非常古怪,每一個人在達到了八環渡劫之後才能尋找一個徒弟,實力只有達到了冕環師大圓滿才能回到山河派最好的洞府閉關,接受神秘傳承。這次,若不是老臭蟲回來,驚醒了他們,他們還在閉關中。
白丁哪能不知道老四心里的怨恨,當年若是她的徒弟在門派里呆上個幾年,也不會死于非命。雖然仇報了,但是她也沒有再收徒了。
門派的規矩就是規矩,只有在剛拜師時,可以來山河派祭拜祖師爺,然後就跟著自己的師傅學藝七日,就被一起送出山河派。
他的情況就比較特殊,是在達到大圓滿時,無意中遇到了談克,發現了他驚人的天賦,才起了收徒之心,否則,他只會顧自己,哪里會收徒。也是因為這樣,山河派的弟子越來越少,一副凋零模樣。現在,驟然听到這個天才弟子極有可能隕落在饕餮洞,白丁哪能不生氣。要知道,談克幾乎就是內定的下一任山河派掌門。
除談克的事外,更是因為發現了一個被欺騙的事實,對天機城更是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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