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閑妻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詭異的地方

作者 ︰ 花落春歸

楚良辰狠狠地瞪了聶如蘭一眼,扭頭就往前走,智凡大師微微嘆了口氣,也跟在他身後繼續往前走,這要是在外面,還可以測算一下吉凶,進了這古墓之後他們所有的感知都被里面奇異的力量所影響了,根本無法測算出來,只能猜測應劫之人乃是順應天命而來的,應該不會這般輕易就沒了性命才是,他們或許會另有奇遇也說不定。

但是,跟著對這里無比了解的楚良辰,那才是最簡單最省事也最安全的方法。

聶如蘭臉色扭曲變幻了一下,氣哼哼的跟了上去,心下惡意的詛咒掉下去的人不得好死。

這個坑洞究竟是有多深啊?東籬是魂體,又有玉鎖片護著,直接就追上了前面的南宮蕭依附在他身上,兩個人一起往下落,周圍全是黑乎乎的,腳下不斷的往上涌著狂風,眼楮都有些睜不開,前面下來的左佔和如初都看不見影子,好像這一塊兒就只有他們兩個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眼前忽然一亮,似乎有光透出來,兩個人心下都是一松,明白大概快落地了,然後又緊張起來,這麼高的距離掉下來,那得多大的沖勁兒?就算南宮蕭武藝高強掉下去了也是死路一條。

東籬緊張起來,暗暗後悔自己不該憑借著那點兒玄妙的感覺就鼓動南宮蕭跟著跳下來,一邊瞪大了眼楮緊緊地盯著越來越亮的光芒,一邊用意念試圖控制掛在脖子上的玉鎖片,這東西既然那般玄妙,救人一命應該還不難吧?

雪銘忽然輕輕嘶鳴一聲,他也留在了東籬身上,而不是在她的肉身上,曾經保護過東籬的那個大泡泡再次出現了,把兩個人全都裹在里頭,像個肥皂泡泡一樣慢慢的飄飄蕩蕩著往下落,把那巨大的沖擊力一下子給消減了個無影無蹤。

東籬松了口氣,連忙感謝雪銘,雪銘微微的震動,給她的感覺極其的溫暖。

大大的氣泡終于落了地,馬上就消失不見了,他們兩個人放眼望去,發現自己站在一個鳥語花香的殿堂里,滿眼是綠樹繁花,樹上是從來不曾見識過的鳥兒在蹦來跳去,看見他們也不害怕,甚至有膽子大的飛到了南宮蕭的肩膀上面,拖著翠色的尾羽,好奇的轉動黑豆一樣的眼楮打量著他們。

看不見太陽,可是卻有太陽一樣的光芒在四處流淌,夫妻兩個對視一眼,幾乎以為是在做夢。

南宮蕭伸手去撫模落在肩上的鳥兒,這鳥膽子也大,只是微微偏了下腦袋,就任由他的手落在了自己光滑的羽毛上,撫模到那真實的觸感他才敢肯定這一切原來不是做夢,他們真的是到了這樣一個神奇的地方。

「我們是從一個地方掉下來的,怎麼卻不見左佔和如初的身影?」東籬沒有感覺到危險的存在,試探著四處走了走,好像到了一個保存完好的森林里面,到處都是花草樹木,但是卻不見左佔他們的身影,這就有些奇怪了,難不成像是電影里面演的一樣,同一個入口進去,但是中間會出現很多的變故,結果就是把眾人分散到了不同的地點,就好比一個不定向的傳送陣,它的傳送是隨機性的,被傳到什麼地方全看運氣。

這麼看來他們的運氣還算不錯,最起碼這個地方暫時還沒有發現什麼危險。

「你說要是祖母他們發現我們忽然不見了,會不會以為智凡大師是個拐子,把咱們都給拐跑了啊?」閑著無聊,又被這陌生的地方弄的心里發虛,東籬就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他們沒說一聲就跑出來,長輩們會擔心的。

「你放心吧,楚良辰對這件事情絕對是蓄謀已久了,他怎麼可能不做好安排?」南宮蕭卻絲毫不擔心,該說他實在是對楚良辰太過了解了,那個人怎麼可能做沒把握的事情,說不定就連謹宣帝那里都已經備好案了,到時候對外宣布這些人全都奉旨辦差去了,誰還敢懷疑皇帝不成?

其實他一直不明白,就楚良辰時而清醒時而瘋癲的樣子,謹宣帝是怎麼做到這麼多年以來對他深信不疑的?

不得不說皇帝不是個容易做的差事,那心思腦子不是一般人可以揣度的。

他們兩個開始試探著找出路,這地方雖然很美沒錯,但是被困在這里,沒有水沒有食物,早晚會被困死,必須趕緊找到其他人會合起來才是正途。

地上生長著厚厚的草,落葉也不知道堆積了多少年,一腳踩上去馬上就會重重的陷下去,把腳上的靴子都給淹沒過去,里面不知道什麼小蟲子逮著機會就會往靴子褲子鑽,咬的人癢癢的,腿上片刻工夫就滿是一連串的疙瘩腫塊,用手一按硬邦邦的。

東籬看的心疼,跟雪銘商議能不能幫幫忙,雪銘卻出乎意料的拒絕了,理由也是極為充分的,這個環境看似平靜,可是誰知道一會兒工夫會不會有什麼不知道的危險,它要是把所有的力量都消耗在這些小事兒上了,真要出了什麼大事兒它就幫不上什麼忙了。

雪銘說的有道理,南宮蕭也反對讓雪銘幫忙,他是個男人,要是連這點兒苦都吃不了,北疆這麼多年戰事早就要了他的命了︰「你別擔心,我皮糙肉厚得很,沒事兒,不就是幾個小蟲子嗎?我受得了。」

東籬只得憂心忡忡的看著,這會兒還只是些蚊子一樣的小蟲兒在蹦,要是里面還躲藏著毒蛇之類的東西,一旦被咬傷了那就是要命的事兒了。

走了沒一會兒,問題就出來了,草叢里面開始鑽出草爬子,這些看起來不起眼的小蟲子被活人的味道吸引,密密麻麻的向著南宮蕭爬過來,看著就叫人眼暈,東籬以前愛好旅游,曾經被著重強調過嚴防草爬子,所以一看見這些東西立即就感覺頭皮發麻,喝止南宮蕭︰「快推開,草爬子過來了」

草爬子就是草痞子,北方人稱呼為草爬子,這種小東西極其的可怕,簡直就是吸血鬼,南宮蕭身上的衣裳並沒有扎的多緊密,那麼多草爬子恐怕沒一會兒工夫就能把他給吸干了。

南宮蕭北疆打仗的時候也是見識過這東西的,特別的惡心,不少士兵被它咬過,當時感覺不到痛,一眼看過去,腿上全是指頭肚大小的血瘤子,格外的惡心人,他是明白這種蟲子的臭名昭著的,听到東籬驚呼不敢怠慢,用最快的速度從草叢里面退了出去,躍上一旁的大樹。

東籬憂心的看著爬過來的蟲子,跟雪銘道︰「不行啊,還是需要你幫忙,要不不用等著遇上大危險他就沒命了。」

雪銘還沒來得及回話,脖子上的玉鎖片先就有了動靜,黑色的紋路偶一流轉,一陣黑色的霧氣飄散出來裹在南宮蕭身上,像是給他穿了一件黑色的盔甲一樣,用手一模,薄薄的一層緊緊地貼在身上,好像在外面長了第二層皮膚一樣,格外的詭異。

草爬子不肯放棄即將到嘴的美味,順著大樹爬上來了,可是就在這奇異的衣裳穿在南宮蕭身上之後,好像遇見了天敵,貪婪的草爬子一下子止住了前進的勢頭,急急忙忙的爬下樹逃命一樣的散去了。

南宮蕭松了口氣,東籬雙手捧著脖子上的玉鎖片放到嘴邊親了一下,眉開眼笑︰「真是謝謝你了,你和雪銘一樣,都是乖孩子,嗯,我想想,以後就叫你鎖鎖好了。」

玉鎖片微微發暖,似乎非常高興。

南宮蕭心里有點泛酸,癟了癟嘴,到底是湊過去在東籬嘴邊偷了個香吻,這才心滿意足的跳下樹去,興致高昂的重新開始探路。

有了鎖鎖的幫助,他們的前進省力了很多,那些毒蟲蛇蟻的遠遠地就逃跑了,他們很順利的在草叢里面開出一條路來。

這個地方不曉得有多大,他們走了很長時間,走到又累又餓,眼前還是一成不變的景色,參天的大樹,茂盛的野草,還有樹上唧唧喳喳的鳥雀。看不見人的蹤跡,也找不到什麼可以果月復的東西,那些鳥兒倒是可以打下來充饑,但是東籬覺得這些鳥兒有些古怪,再說了,這些可都是在墳墓里面生長了多少年的。

她只能心疼的安慰南宮蕭,自己焦急的不安的四處張望,希望能夠有什麼意外地發現,哪怕是有點水也行啊,南宮蕭已經又累又餓,體力消耗很嚴重。

可能是听到了她的祈禱,又走了沒多遠的距離,眼前豁然開朗,一道彎彎的河流出現在他們眼前,清澈見底,靜靜的流淌在樹林里面。

兩個人開心的相對而笑,快步趕到河邊去,有河,那就代表著有出路,他們只要順著這條河流往下走,總能找到出口的。

河水很清,南宮蕭正想蹲去掬起一捧水來洗洗臉,卻忽然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一下子愣在那里。

東籬眨眨眼楮︰「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嗎?」。

南宮蕭凝神注視著河水,兩道好看的眉毛皺成了疙瘩︰「你看,這喝水未免也太安靜了吧?明明是在流淌著,可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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