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都還是帶著點灰色,古家院門就被人給敲響了,吵醒了里頭正睡著熟的古家眾人,古家父母住的房間最在堂屋的隔壁,所以也是離院門最近的的一間房子,古張氏打著哈欠來到院門口,喚道,「誰啊?」
「姐,是我。」一道帶著哭音的女聲從門外傳進來,大概是哭了有段時辰,叫出來的聲音都像是公鴨叫喚一般,根本就沒有點屬于女人的一點聲質。
古張氏一听到外面的叫喚聲,立馬加快腳步走到院門打開門,見到那頂著一雙如核桃一樣腫的自家妹妹時,臉上閃過一片的驚慌,心急的拉著門外人的手說,「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快快進來。」
古張氏拉著她走到堂屋,這時家中的人也陸陸續續的被吵醒,不過醒來的都是年紀較大的,那三個小鬼還是熟睡在他們的床上呢。
「二妹,你不要一直在這里哭,到底發生什麼事你跟大姐說啊,這樣大姐才好知道能不能幫到你。」古張氏語氣有點急躁的對著一旁哭的女人說道。
古小晴頂著一雙半眯的眼楮來到早已站在堂屋一邊的大牛身邊,察覺到身邊多了個人,大牛直覺的扭過頭來一看,見到是自己放在心中要守護一輩子的小女人,微笑的把她的頭給扳到自己的肩膀,讓她靠著自己,輕聲的說道,「靠著,這樣你就沒有那麼困了。」
溫潤純厚的嗓音滲進古小晴的耳朵里,在她的心中激起一陣漣漪,本想把頭給抽出來的,但男人早已快一步的把她想要的動作給按住,最後無奈的古小晴只能老實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傾听著另一邊古張氏她們的對話。
慢慢的,古小晴從古張氏她們的談話中了解到,原來這來人是古張氏的二妹,古張氏有三個妹妹,一個弟弟,說起來這個情況跟古小晴在這里投生的家一個樣,也是屬最大的,听到這,古小晴都有點不敢相信難道真的有母女命什麼的,古大妞怎麼會和古張氏一個遭遇,居然會那麼像。
說到這,就是說起古小晴的現任外公,也就是古張氏的娘家親爹,他是個愛好喝酒賭博的男人,除了嫖不沾邊外,其他壞習慣都被他沾盡,而且也是個特重男輕女的傳統人,為了能讓最小的兒子能上學堂,張大飛那可是黑著良心把自家的三個女兒往外嫁出去。
只要是能夠出的嫁娶錢的,都可以把家中的三個女兒娶回家,就是因為這樣子的爹,除了古張氏嫁的古老實是名副其實的老實外,其它的張家兩姐妹嫁的就不如了,張家二姑娘名為張秋花她嫁的是個喝醉酒愛打人的男人,三姑娘張秋麗嫁的男人就是集合了張老爹的所有壞飛慣再加上個愛喝花酒,整天流連于鎮上的那些妓院,過的簡直就是跟寡婦一樣的生活。
「姐,你說我該怎麼辦,我是一點想跟他過下的心都沒有了,要不是看在家中的那兩個兒女,我真的想一頭撞死在家門牆上,一死百了好了。」張秋花哭的雙眼紅腫了還不在意,眼淚就像水缸里的水似的,一直都流不停。
最後還是古張氏受不了自己的這個妹妹來了自家到現在,就只是在一昧的哭,什麼話也不講,本來看到她哭腫的雙眼,古張氏就覺的心里像是被火燒著了一般焦急,原以為自己的這個妹妹會把前因後果跟自己說清楚的,沒想到她愣是一個字也沒說,此時的古張氏完全是被怒火蒙蔽了平時的溫柔,忍無可忍的一拍旁邊的桌子大聲的說道,「好了,不要再哭了,你要死就給我死到你家里去,不要在我這里哭哭蹄蹄的,來到這里就只會哭,什麼話也不說,你要我跟你姐夫怎麼幫你,啊,你說啊。」她指著被嚇了一跳正在低泣的張秋花,一臉的失望樣。
低聲的哭泣了一會兒的張秋花打著哭嗝說,「姐,莫天來,他,他太不是人了,以前他喝醉酒打我,這些我還可以忍受,可是這次他居然污辱我說我跟村中的一位鰥夫有什麼不見得人的事,我不承認就死命的把我往死里打,姐,你說他是不是太欺負人。」說到這,張秋花痛哭的撲到古張氏的懷中,雙肩一聳一聳的振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