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掘的工作在我出院的第三天開始了,緊鑼密鼓的挖掘讓我忘記了李子文那突兀而決然的轉身。請記住讀看看。
或許是不想去了解,或許是太了解,總之我封閉了我本該思念的心門。
和我猜想的一樣,古墓的規模有些驚人,除此之外陪葬的東西也琳瑯滿目,但卻有一個奇怪的發現,古墓群里多數都是女性,而男性只有幾個人,這在一百多人的殉葬群里比例太過懸殊了。
而且經過初步的鑒定,墓主人的身份應該很高貴,單單墓主人九龍紋的鳳棺,帶著金箍面罩的臉,以及手上十指十一枚的戒指,這一切都說明墓主人的身份非常的顯赫。
這一次的考古挖掘轟動了整個考古界。
所以,周昕睿這一次賺了,北京給了重要的指示,這一次周昕睿成了為考古界做出了巨大貢獻的英雄,而我,也成了考古界里備受矚目的一顆星星。
與此同時,陳教授被交付機關審查,並吊銷了考古資格證,以及多年考古生涯的全部榮譽,這結果其實有些過分,可我卻知道這已經是李子文手下留情了。
雖然周昕睿一直不肯說是為了什麼要一口咬住了陳教授不放,可我卻明白,很多的事情周昕睿也不願意見到,例如陳教授的鋃鐺入獄。
畢竟那麼大的年紀了,進去了活不活的了都是一個問題,還怎麼出的來,謀殺的罪名不是兒戲。
所以我跟周昕睿求了情,可周昕睿還是沒有答應撤回訴訟,這讓我不得不打電話給李子文。
夜里的時候我打了電話給李子文,是一個女人接起的電話,當時的我就躺在床上,听到那個听過兩次的聲音,我沉默了,沉默了很久我才開口說話。
「請問李子文先生在麼?」我故意把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希望對方不會知道我是誰。
然而對方還是叫出了我的名字︰「江閔靜。」
一時間的怔愣,完全沒有想到對方會認出了我的聲音,但也只是那麼一瞬間,一瞬間之後我就恢復了我的平靜。
「請問李子文先生在麼?」我再一次的開口問道,並沒有去理會商玉。
「在洗澡,你有事麼?」商玉的口氣變得嘲諷,就好像此時我有多麼的狼狽,而我卻沒有商玉想的那樣懦弱可欺。請記住讀看看
「請你幫忙告訴李子文先生不要多管閑事。」我的電話掛掉了,整個人卻因此躺在床上一趟就是三天。
是生病了還是怎麼了,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三天,躺在床上不吃也不喝的,就連睜開眼看一眼周圍都不能。
周昕睿擔心著我,卻又擔心著挖掘的進程,已經深秋了,再有一段時間就是初冬了,如果不趕在十一月的時候把挖掘完成,一見了雪就要等到明年的春天了,這預示著周昕睿會折損很大的一筆開銷,同時也會給周昕睿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這一次的考古挖掘已經驚動了各個省級乃至中央領導,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了,挖掘竣工就預示著周昕睿在中國的一個里程碑。
于公于私,周昕睿沒有理由放棄這一次的巨大誘惑,所以周昕睿在我生病期間又請了一名考古學家,而這個人就是谷岳峰。
谷岳峰的出現讓我意外,但谷岳峰的加入讓我們如虎添翼,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
我大概是生了三天的病,而谷岳峰卻是在我生病的第二晚就到了挖掘現場,並在看了我的電腦之後就決定了另一個計劃。
挖掘找原來的計劃進行,但整理工作也要同時進行,這樣雖然人力有些緊迫,但谷岳峰有他非要這麼做的理由。
谷岳峰的行程排的很滿,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谷岳峰不得不離開嘎子山去另一個地方,可想而知,換做是我也會這麼做,畢竟我們都想知道自己親手挖掘的古墓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王國。
谷岳峰的計劃周昕睿完全的同意,但谷岳峰還是等了我兩天,等著我人完全的清醒了才問我的意見。
當時的我坐在床上看著谷岳峰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再見真的成了一種很久不曾相見的朋友。
雖然還不了解谷岳峰這個人,卻深知道谷岳峰在圈子里的口碑特別好,也就答應了。
我的病完全的痊愈是第五天的時候,當時的我已經不受任何的情緒影響了,整個人都很精神,雖然臉色還不是很好,但精神卻很好。
特別是當我看到挖掘已經進行了四分之三的時候,整個人都感到神清氣爽,甚至興奮。
看著谷岳峰用電腦再一次繪制出的圖紙,對谷岳峰的佩服可以說到了仰望的地步。
谷岳峰不愧是考古界的北斗,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有這麼大的進度,換做是爸媽應該也會贊嘆。
「再有半個月就差不多了,後期教給其他的人就可以了,你也能走的安心。」我說著走進了一號墓室,就是那個掩埋了我的地方。
谷岳峰跟在身後想了很久才說︰「你們分開了?」
我完全沒有想到谷岳峰會是這樣的一句話,更沒有想到谷岳峰會知道一些事情。
「沒有什麼分開,你誤會了。」我說著走到了已經月兌落成殘壁的牆壁,白色的已經確定是類似白灰的一些材質,也就是現在我們所說的白灰,但是質地還有待確定。
「為什麼不說實話?」谷岳峰走近了我,伸手在牆壁的白色灰土上捏了一點,拿到眼前仔細的看著。
「實話和謊話又有什麼區別,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多此一問?」連日來的相處,谷岳峰對我的照顧我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只是,有很多的事情與無奈,注定了我與谷岳峰的無緣。
我發汗的時候谷岳峰拉著我的手給我擦汗,我夜不能寐,谷岳峰就一邊看資料一邊給我守夜,雖然有過一次偶然的相逢,然而此時的谷岳峰依舊是與我萍水相逢的一個男人,這份照顧與執著我怎麼會不清楚是為了什麼。
然而,我還不能釋懷我的心,我的心還牽扯在李子文的身上,雖然我已經在讓自己慢慢的適應沒有李子文的世界,可那不代表我就能馬上接受另一個男人走進我的世界里。
這樣,我也只能拒絕谷岳峰,而去走一個人的路。
人生有的時候會與很多的偶然,可是我們不能讓過多的偶然佔據我的們的心,牽扯我們的情感,畢竟我們承受不了,也沒有權利去享受那麼多的偶然。
就像是我們都知道一個人只能有一個終身的伴侶一樣,別人的伴侶再好那也是別的的,和我們沒有任何的關系。
雖然我知道現在的我已經是一個自由的單身了,可我還是不能帶著我掛念著李子文的心投進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那不是我江閔靜的性格。
過多的驕傲成就了我的傲慢與自我,然而,我並不是飛揚跋扈的小女孩,我懂得愛不需要任何的借口,卻也懂得放棄會很漫長,可我願意忍著痛去嘗試,因為知道長痛不如短痛。
李子文或許還保留著對我殘存的愛,或許更多,可那又能怎麼樣呢?李子文還不是扔下了我去了那個女人的世界。
我承認,在李子文和我的婚姻上我從來沒有努力過,我一直是等待與被動的那個人,可這不是所有該發生與不該發生的根本,根本在于李子文的背叛傷了我的心。
我不是在害怕還會在傷心,畢竟沒有那個人這一生只會遇上一個值得相守今生的人,可我不能夠在我舌忝舐傷口的同時拉著一個無辜的人和我一起痛苦。
雖然,愛有千百種,可我沒權利讓別人的愛糾纏著痛苦,那樣我和商玉又有什麼區別?無非是雙腳的位置不同罷了!我又何苦為難了自己為難了別人!
轉身的時候谷岳峰凝望著我,那雙不摻雜任何歐洲血統的眸子在我的臉上看著,繼而聲音很低的問我︰「他的好你要多久才能忘?」
就是這句話讓我錯愕的在原地站了幾分鐘那麼久,我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去回答谷岳峰的問話。
看著我谷岳峰抬起了雙手,並摘下了雙手上的手套,谷岳峰的手放在了我的臉頰上,輕輕的輕撫,谷岳峰說︰「多久我都等,只要還活著,我就能等你一句我願意。」
多麼真誠的言語,多麼感人的情話,而我只是笑著繞過了谷岳峰走向了外面。
那段時間谷岳峰一直陪在我的身邊,一起吃飯,一起看天,一起討論古墓的挖掘以及整理出來的那些陪葬品。
偶爾的言談谷岳峰會把我帶入他的世界,帶入一個只有他和我的世界。
谷岳峰喜歡在落日的時候拉著我去嘎子山的山下看夕陽,谷岳峰說那時候的夕陽是最美的,就像是我的臉,平淡卻總是在吸引他的目光。
很多的時候我都是听听就過去了,對谷岳峰那些平淡卻又很美的言語沒有什麼在意,但是那段時間我對李子文的思念變淡了。
那是在最後的幾天,谷岳峰在天黑的時候帶著我向回走,天有些冷,谷岳峰月兌下了身上的外套,並且裹在了我的身上給我系上了扣子。
「太冷了,不該拉著你出來。」谷岳峰說著拉住了我的手,腳步快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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