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聲聲憶華年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產婆=痴呆

作者 ︰ 錦nian

賑災一事在我撥出銀子之後算是暫告一段落,但是對方既然有了蝗蟲做老祖宗那麼蟲災一事無異于成為了鳳傾顏和鳳歌的搖錢樹,什麼時候自己的胃口大開了就可以說百姓們鬧饑荒了。總之,她們是準備拿了我當做冤大頭用然後隨時的跟我伸著爪子要錢了。

也罷,要多少給多少,咱就是這麼客氣,但是在銀子送出手之前我命人暗地里悄悄的全部做了手腳,那白花花的官銀元寶下面皆是刻上了一個S的字母,自然就是我舒華年的名字縮寫。

如此一晃半年過去了,某日宮里傳來一聲鬼哭狼嚎,我因為失足而扭傷到了腳,原本就是這幾日的預產期,于是這孩子趕在我演戲之前竟真的提前到來了。

我抱著肚子坐在了地上然後指揮眾人趕緊上前將我攙扶起來但是那群廢物手忙腳亂了半天愣是沒有將我從地面上拖拽起來,最終還是倪落塵默不作聲的將我攔腰抱起然後徑直的走到床榻處將我安置下來躺好。不得不提的就是這孩子自從揚言要好好的學做我心目中理想的男性就真的豁出去很多,加上這半年他逐漸清晰的輪廓和漸漸張開的骨架整個人看起來的確是英俊挺拔了許多。

倪落塵眼瞅著自己就要做爸爸了,臉上終于是呈現出夸張的悲喜交加,也對啊,畢竟自己是個冤大頭,畢竟這孩子是要替別人的養的,但是他作為我唯一的享有封號的男人卻不需要和任何人爭論孩子的基因問題,孩子的撫養權問題,所以這個冒牌的老爹實際上是最靠譜的,包括這榮寵加身,皇恩浩蕩等詞也只有他能承受的起。

「別恨雪影深切了你的舌頭,他也是為了將你從玉子軒的毒手下救出你來。也別很玉子軒,他雖說人賤了點但好歹是這孩子的親爹,奧,還有,我喜歡吃的松酥餅幫我多備著些,要是我這把沒有挺過去你可得記得一天三餐給我供奉著。」我拉了倪落塵的手絮絮叨叨的交待著。

他手心里原本就沁滿了汗,被我這麼一嘮叨反倒是整個人都哆嗦起來,先是點了點頭示意他不恨任何人接著是搖了搖了頭不準我亂講話,再接著又點了點頭意思是我要真死了他一定謹記我的安排幫我及時的擺上貢品。

老娘才不會死呢。我運了運氣對門外的奴才們喊了一句︰「太醫怎麼還不來?」

「吾皇,老臣來了。」一聲滄桑的回答傳來,接著是一老太太踏進門檻之後鞋底摩挲地面發出的詭異聲音,這使我不免懷疑以她的速度挪到我的床邊是不是我兒子都該長大了。

「落塵,你先出去。」我對那守在床頭上緊張個半死的男人交代道,這孩子難道不懂規矩嗎,女人生產哪會允許有男人在場,而且明明是我生怎麼覺得一直是他在憋氣呢。

他不情願的看了看我然後比劃了一連串的手勢,意思是我就在門外候著,你有什麼需要趕緊的喊我。這將近八個月的相處下來,我們倒是默契了不少,平日里除了不和對方談及愛情其它的完全可以暢所欲言,包括他這一套手語還是我的獨家發明,也為了方便日後的交流。

我嘿嘿干笑了兩聲對他說︰「放心吧,朕乃一國天子有上天眷顧著不會有事的。不過就是生個孩子而以,我權當作是做了一次無氧運動。」

言畢,那老太婆很沒規矩的對我說︰「皇上倒是和王夫恩愛的緊,老臣看了都不免眼紅呢。」

我想她這麼說的目的一是為了討好我二是為了幫我緩解一下壓力,但是我偏偏就板起了一張臉說︰「別給我廢話公瑾呢?之前一直都是她在為朕把脈開藥的。」

「公瑾大人因為暈血所以不負責最後的接生,這事就交由老臣來辦了。」她慢悠悠的回答說。

我x暈血你還從醫啊?我頓了頓,心道這下就麻煩了,這足月的孩子生下來一般人還說不出哪里不同但是這多年從事接生工作的太醫可就不好應付了,公瑾是個怯懦怕事的主所以不敢將我懷了祤國太子的事供出來,但是這老太太還沒跟她打過招呼該不會是到處大張旗鼓的嚷嚷開來吧。

她看出了我的不安然後對我笑了笑說︰「陛下放心,先皇駕崩之前就吩咐過老臣幫你嚴守這個秘密,對外該說什麼我心里清楚的緊。」

鳳傾儀。我默念了一下這個名字心里感覺暖融融的,然後向老太太投去感激的目光卻又听她說︰「但是先皇說了,幫您順利產下這個孩子的代價就是必須對他用藥變成痴兒,我中國的江山不能落到一個血統不正的人手里。」

瞬間感到天雷陣陣,鳳傾儀這廝還真是心狠手辣啊,居然連自己的外甥都不肯放過,簡直禽獸但是此刻我卻不得不感念歲月是把殺豬刀,竟把這位老太醫變成了一個痴呆癥患者,這事情既然跟我說了我又如何會允許她傷害到我的孩子。但是那老太婆卻沒有覺得自己言語欠妥繼續嘮叨著︰「想當年皇上您還是我接生的呢,那時候您也就這麼小,粉女敕一團,煞是惹人喜愛。」

果然是腦子不清醒啊。不論如何眼下能指望的也只有她了,于是我恐怖的笑了幾聲問︰「我該怎麼用力呢?」

「當然是順著力往下走,您加把勁試試看。」她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屁話然後顫顫巍巍的拿了毛巾幫我擦了擦汗。

「好像岔氣了。」我稍一用力之後因為劇痛而哭嚎起來,然後問︰「可不可以改為剖月復產啊?」

「剖月復產?」她疑惑的呢喃了一遍然後說︰「倒是不從嘗試過,但是陛下既然提及了那想來一定是在哪里被實踐過吧,您要是信得過老臣,老臣願意為您嘗試一下,想來那些個也難不倒我。」

我一個激靈,心道這該不會就是所謂的醫學怪人吧,感情還想拿了我當小白鼠用。就您這老花眼,這體格,這雙顫顫巍巍的如同枯柴朽木一樣的雙臂誰信得過你啊,別說是一個沒瞄準將我開膛破肚,要是您光負責開刀不負責縫合老子找誰算賬去

「不勞煩您老動手了,我還是自己努力吧。」我無奈說了一句。

終于,在我這個外行人和她這個添亂的產婆你一言我一語的折騰之下,在臨近傍晚的時候這冷漠的深宮里猛的傳來一聲嬰兒的啼哭,接著是外頭齊齊的歡呼聲︰「吾皇洪福齊天,長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事實上我此刻只剩下一口氣在那里進進出出,身體早已經痛到麻木,但是也許是母性使然,在那老太婆意圖抱我的孩子時我咬著牙關坐起身來然後將孩子圈在懷里對他說︰「別踫我兒子」的確呢,這個是祤國的太子爺而不是中國的長公主,在這個女子掌權的國家里,生下了兒子是不是就意味著想對他動歪腦筋的人越來越少。

太醫訕訕的收回了手對我說︰「皇上誕下的既是皇子而非公主那老臣絕不會傷害到他,這一點先皇也是授意的,若是他能在祤國登基做了皇上反倒是對我國百益害無一害。」

鳳傾儀這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我溫柔的模了模孩子的額頭,因為剛出生不久的關系有點皺巴巴的還看不出將來是怎麼的禍國殃民,不論長得像誰都會是一代美男吧。抬頭看了看太醫,我虛弱的說︰「您這年紀這體格也該辭官反鄉了,宮里的事情啊就不勞您跟著操心了。」

把這個痴呆癥患者留在身邊難保她會不會把鳳傾儀交代過的事情泄露出去,趁著她腦子還不算漿糊之前我需得給她打點上一些銀子將她送走,不然長此以往的真難保會不出漏子。

問題出在了這個心態很好又忠君愛國的老太太身上,她非但沒有弄明白我的用心反而是誠懇的說︰「老臣還得侍奉皇上生第二胎呢。」

「不用,你再不走朕寧肯結扎啊」我情急之下對她說。

于是這個醫學狂人再一次的陷入糾結當中,仔細琢磨了一下之後問我︰「恕老臣愚昧,什麼叫做結扎呢。」

「為了給你足夠的時間去做醫學研究朕決定幫你在老家建上一棟醫院外加一間五星級的實驗室,你後半生用于科研所支出的銀子朕也全包了,只要你趕緊的回老家待著,如何?」我拿了條件去誘惑這個呆板的老太婆道。

「成,皇上既然這麼說了,老臣回鄉便是,反正若是想您了幾步遠的地兒很快就到了,若是皇上用得著咱咱一定不出半個時辰出現您的面前。」

「等等,你家在哪?」我嘴角抽搐著問。

「出了皇宮不遠處的八里屯胡同。」她回答著不忘給我指了指方向。

咯 我稍一猶豫立馬扮出一幅很仗義的表情對她說︰「老年人適合依山傍水的生活,朕在大理幫你置辦一套宅子吧,去哪里好好的靜養著,听說那邊的民間郎中手藝了得,你們倒是可以切磋切磋。」

「民間庸醫而已,那點下九流的活計也配拿出來獻丑嗎。」她滿臉欠扁的說完想了想又道︰「不過既然陛下這麼說了那老臣自當代表整個皇室給他們發出挑戰書,我倒要看看是他們的師出無門厲害還是我這正宗的清玄傳人更勝一籌。」

說到底還不是同行之間的彼此較量嗎,為了成全她這年老痴呆的好勝心我急忙附和著說︰「那是,鄉間的野民怎能跟你比試呢,愛卿正好趁此機會好好搓搓他們的銳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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