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白天到院子里吹了風,因此,晚上的時候,輕溢美還是有些許病了。原本養好一點的身體,又感冒了。
輕溢美無奈,披著厚被坐在地鋪上,不停地哆嗦。時不時地打噴嚏。
唉……
輕溢美裹了裹身上的被子,在內心里輕輕嘆了一口氣。要是白天不被雪丘拉進房間來,或許現在的感冒還會更加的嚴重。一懊惱,索性將被子全部把頭蒙住,整個身體全都裹在被子中。
正想著,房間的門「吱嘎」一聲響,被推了開來。從門外面山基金來一個人影之後,門又被關上了。听到響聲,輕溢美從被子中露出一只眼楮,伸頭去望從門外進來的人。只見雪丘端著一個白瓷碗,從門口處向自己走來。
雪丘走到近前,把手里的白瓷碗端放在近旁的桌上,低頭一眼看見將自己完全武裝在被子里面、只露出一只眼楮和半個額頭的輕溢美,不由地挑了挑眉。這家伙……在干嘛?下一秒鐘,雪丘那好看的眉眼開始抽搐起來。
抬手一個暴力不重不輕地彈在輕溢美露出來的半個額頭上,輕吼道︰「你想捂死你自己?」
被這個不重不輕的暴力彈到,輕溢美瞬間將雙手離開的緊抓的被角,立刻將額頭捂住開始揉。
「你想捂死你自己麼?嗯?」雪丘俯子,又問了一遍。兩只墨色的眸子盯著輕溢美,一抹笑意早已貫穿眼底。
輕溢美抬頭,眼瞳撞上雪丘那含著笑意的眸子,想開口說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半天蹦出來一個字,「額……」
然後,就像機器壞死一樣,卡殼了。
呆呆的表情像是一個瓷女圭女圭。
雪丘眼里的笑意越來越濃,忍住想大笑的沖動,轉身抬手將桌上的白瓷碗拿過來,「吃藥……」
輕溢美定楮一看,那白瓷碗里是滿滿一碗的藥湯。似乎隱約還能聞到一絲苦味兒。她盯著藥湯看了半晌,忽然問道,「從哪兒弄的藥哦?」
「你先不用管……你都成這樣子了……」雪丘拿起小勺緩緩攪拌了一下藥湯,藥湯上方的白霧熱氣隨著轉動,「這藥很管用的,趁熱喝掉,好好睡一覺,醒來就會好的。」
「你……」輕溢美研究了半天這藥湯,然後抬頭,一本正經地說,「不會給我喝的毒藥吧?」
你不會給我喝的毒藥吧?
雪丘唇角勾起一絲邪邪的笑,「嗯。差不多,是安眠藥……」
「什麼?!」輕溢美一愣。
雪丘看著輕溢美發愣的表情,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手指輕輕點點她的額頭,「哎~你笨笨啊……你見過有安眠藥是用藥湯喝的麼?」
「額……」輕溢美眨眨眼眸,「好像沒有。」
「這不就得了。」雪丘笑著。
「……」輕溢美徹底無語。好像跟他在一起,自己就開始向白痴方向進化?!
「哈哈~開玩笑的啦……」他舀了一勺藥湯,輕輕吹了吹熱氣,遞到她唇邊。輕溢美低頭,「哦」了一聲,伸手要端碗拿勺,誰知,雪丘卻躲開不讓她拿,卻仍舊將勺子遞到她的唇邊,開口道,「快喝掉……」
「哦……」輕溢美嘟嘟嘴,低下頭,雪丘把勺柄一斜,藥湯緩緩喂進慶印美的口中。
看著她把要全部都喝完,雪丘這才舒心下來,笑道︰「好了。睡覺吧。」
這麼早……就睡覺?有沒有搞錯?
輕溢美不解地看著他,他到底要做什麼?什麼不讓自己干,喝藥也是他喂自己,還讓她早早睡覺。他這樣純粹就是拿她當寵物豬來養!況且……
況且……自己和他是什麼關系啊,能變成這樣子?這叫什麼?曖昧???
「早點睡,要好好休息。」他似乎是看出輕溢美的疑惑,又接了幾個字。
「哦。」輕溢美不再說什麼。自己的身體不能受罪,養好身體才能走出這賊窩。這地方自己還不知道是哪里。為了能夠找個什麼借口出去,所以,挪了挪身子,躺回到鋪上,只能睡覺。
雪丘不知道輕溢美現在的腦袋里在想的什麼鬼主意,自顧自地低垂著頭給她蓋好被子。直直的頭發垂在臉前,露出好看的臉廓稜角。
輕溢美往被子里縮了縮,看他,「你呢?我把你的床鋪佔了,你睡哪里?」
「你不用管我,」雪丘側身坐到地鋪旁邊,邪邪一笑,「真弄不明白,你當老師在學校管學生管得還不夠麼?」
「……」輕溢美再一次地無語。避開雪丘盯著自己的雙眼,找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閉上眼楮,不再去管其他。
雪丘見她睡了,笑容從他臉上綻放。房間門輕輕一響,一個白色的巨大身影從門外鑽了進來。
胡匪眯著眼,搖晃著尾巴走到雪丘身邊,親昵地蹭著雪丘的手臂。雪丘笑著,抬手模住胡匪的柔軟的皮毛,胡匪听話地臥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