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遠處的他听見湘美的話,這才又想起屋子里的那個人。
「對了,她怎麼樣了?」
「不說差點忘記了……」湘美抬起頭,將臉頰從雙手支點處離開,一臉認真地說道,「情況很糟呢……開始發燒了!」
——情況很糟呢。
——開始發燒了!
……發燒???
「什麼?!」他在听見湘美說的這句話之後,愣了大半天,驚呼一聲,顧不得湘美的驚訝,起身跑進房間中。
湘美也跟了進來。站在門口處望。
而此時,小熊正在屋子里,蹲在地鋪邊,給輕溢美換洗著敷頭毛巾。躺在地鋪上的輕溢美依舊在昏迷,只是臉色潮紅。他進屋看見此樣,就知道湘美說得沒錯,她在發燒。
他走到小熊身邊,輕輕道一聲,「我來。」接著,從小熊手中拿過毛巾,浸到水中洗搓著,片刻,將洗好的毛巾從水中撈起,擰干,疊成條塊狀放置在輕溢美的額頭上,又轉頭對身後的小熊與湘美說道,「你們先出去好了,這種事……可以的。」
他的話,說得斷續而又含糊。但是小熊和湘美卻是明白他說的意思。小熊半轉過身朝著站在門口處的湘美望了一眼。湘美回視。兄妹兩人這麼相互相視對望了一下,便都明了了對方心里所想的。
不再多說,小熊拉著湘美一起離開了屋子。只留他一人在屋子里照顧輕溢美。
屋子外面的陽光似乎是有點晃眼了。上午的空氣,沒有了清晨空氣中的潮濕感,清晨空氣里面夾雜著的微弱塵埃也消失不見了。空氣變得清晰而新鮮。
小熊深深吸了一口這新鮮的空氣,又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舒展了身子,最後側身倚靠在一旁的石柱子上。湘美笑呵呵地跟隨在小熊身後,彎身坐在了石階上。
就這麼樣,小熊和湘美兩個人在大眼瞪小眼地瞪了半晌之後,湘美終于伸出兩只胳膊,展了展手臂,聳聳肩膀道︰「沒事做……好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