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八十年代 正文 【第480章】一個機會

作者 ︰ 灰色星晴

臘月三十的晚上,鞭炮響過之後,臨睡覺前,母親總會翻箱倒櫃地找出全家人的新衣服,再在每個人的棉襖袖上縫上新套袖,等到了正月初一早晨,一家人穿著新衣服吃著肉餡餃子,這種快樂感和滿足感並不是現在的孩子都能體會得到的。M_

兒時的盼年,盼的不僅是好吃的愛穿的,還有長輩的壓歲錢。

年三十晚上,母親總會在每個孩子的枕頭底下放上壓歲錢,給第二天清晨醒來的秦唐們帶來幾多的驚喜。在以後的幾天里,有來走親的親朋好友,也會給秦唐們孩子們壓歲錢,當時錢雖然不多,也就是五角或是一元兩元五元的,但在那個時代,卻能買到很多東西。所以,每逢年後,同村的幾個好伙伴就會聚在一起比誰的壓歲錢多。拿著得到的幾元壓歲錢,心里感到無比的滿足,仿佛全世界的財富都掌握在了自己手里。

兒時的盼年,更有正月十五那難以割舍的燈籠。

在秦唐老家這里的農村,正月十五要過三天。也就是說,從正月十四開始,就可以享受的過十五的所有待遇了。正月十四的這天晚上開始,孩子們就打起了燈籠,這在當時物質匱乏娛樂活動少之又少的年代,無疑成了一年中最快樂的時光。那時街上的燈籠排成了長龍,孩子們走街串巷,盡情玩耍,玩到天色很晚還久久不願散去,最後總是在連串的呵欠聲和家長的吆喝聲中,才結束了這種壯觀場景。這樣的場面一直持續的正月十六才會結束。那種情景。那份熱鬧,你現在又上哪里去尋?這種盼年的情愫直至上學。

上學後,心里的厭年情愫也來了。因為每年年假的期末考試像一道無形的緊箍咒,讓秦唐睡不好覺。當時自己的學習成績不是很好。過年簡直就是一種煎熬。每逢走親串友,那一句句「今年考了第幾呀」「今年發獎狀了嗎」的問話每每會讓秦唐羞得無地自容,恨不能當時能找個地縫鑽進去。所以,記不清有多少個新年,年前不願到鄰家去串門,年後不願跟著大人走親戚。惟願將自己關在屋內,獨享一份孤獨與無奈。現在想來,學校實施素質教育該是何等的英明之舉!既不公布學生成績。也不給學生排名次,這對于保護學生脆弱的心靈,該是何等的重要!

而現如今,心里卻分明地生出一種懼年的情愫來。屈指算來。自參加工作至今已近二十個年頭。娶妻生女,買房添車,在五彩繽紛的塵世中打拼,一路走到現在,真真的感覺時光如白駒過隙。快得令人惶恐!孩子在不經意間已走過了六年的小學生活並即將走完三年的初中生活,這讓已過不惑之年的秦唐不免也唏噓嗟嘆起時光的似水流年來。記得那個以前盼年盼得日不能寢夜不能寐的秦唐,如今卻對年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以前過正月十五打燈籠的高興勁。現如今蕩然無存,就連女兒也不再纏著秦唐跟她打燈籠、放煙花。似乎對新年的到來也熟視無睹起來。凡此種種,又讓秦唐生出幾多的感慨。

不可否認的是。過年是人們盡情釋放自己的節日。在過年的時候,人們會將一年的疲憊、憂愁和煩惱統統拋到九霄雲外,將一年的真誠、希望與祝福寄托于酒杯的輕踫中,電話的問候中,短信的祝福中。因此,每逢過年,不管年味的濃與淡,總會有某個場景觸動心靈,總會有某句話縈繞心間。于是這個年便有了與眾不同的意義,有了不能淡忘的年味。

時光流轉,每每想起這些,秦唐的心里便總是不由地產生了無限的感慨……吧*童年,或許,在一個人的一生之中,只有童年才是最為值得回憶的時光。可是,那樣的一段時光,卻伴隨著時間的流逝而一去不復返了,而一去不回頭了,只是讓人們平添一些傷感,一些無奈,一些喟嘆而已。

雖然那段跟鎖亮砸寶的日子讓秦唐賠了很多,可是,他自己的單打獨斗的經歷,卻是十分地輝煌的。也正是因為那一次賠了大本的教訓,讓秦唐意識到,自己以後堅決不能再做這樣的事情了。自己辛辛苦苦的疊著嶄新的紙寶,可是,卻還不夠人家給輸的!這簡直就是胡鬧啊!簡直就是胡鬧!他女乃女乃的,這是什麼事啊!如果鎖亮後來還有良心的話,應該多給秦唐一些紙寶——雖然最後他們也沒有多少的戰利品,可是,無論賺了多少,賠了多少,也總該差不多才行了。秦唐就那樣無償地,白白的貢獻出五六十個紙寶,可是,卻只是換回來了還不到二十個破破爛爛的舊紙寶。這,也太不合算了!嗯,也太不合算了!

所以,從那以的以後,秦唐便決定,不再跟鎖亮合伙干了,而是自己干自己的。雖然,他的力氣不是很大,可是,他卻善于在砸寶的時候動腦子,會用巧勁兒。而且,更為重要的,秦唐的身上有一股永不服輸的精神。而這種精神,在那種對抗性十分強烈的活動之中,在那種競爭性十分強烈的活動之中,都是十分重要的。嗯,真的是十分重要的。而後來秦唐在獨闖江湖的時候,竟然能夠一路地過關斬將,無論對方到底有多麼地厲害,他也從來都不會感到畏懼,感到害怕,從來不會感到底氣不足。而是在漸漸地適應了對方的路數之後,抓住對方的弱點,迅速的翻盤,從而最後取得了勝利。

而就在那一回的時候,秦唐竟然是因為自己的這種無所畏懼的精神氣勢,一連斬殺掉了隸屬于同一個團伙里的五名砸寶高手,最後把他們手里所有的柢寶,都盡收囊中。也從而招致了那些家伙們的最後的氣急敗壞,于是這才想耍賴。

那是在一次放學之後,春天,楊柳剛剛發芽的時候。幾個姓姜的家伙。結伙想跟秦唐斗寶。秦唐當時也是出生牛犢不怕虎的,心里說,怕什麼怕,老子現在可是靠自己的真本事一路殺過來的!哼哼,想跟老子斗,就算是你們全都上,老子也不會害怕的!

結果,後來。就在學校的那一片楊樹林子里,秦唐便跟那一群人擺開了陣勢,開始干起來了。按照規矩,在剛剛開始的時候。究竟是由誰先把紙寶放在地上,得由壓指來決定。秦唐在壓指方面倒不怎麼精通,于是三下五除二之後,秦唐最終輸了。不過呢,當時的時候。秦唐便心里暗笑道︰「哼哼,老子才不在乎這個呢!這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就是把我的寶先放在地上,難道這就證明我下一步就會輸嗎?真是可笑之極!」

只見秦唐非常隨意的。從他的那一摞紙寶之中,找出了一個自己最為喜愛的得力干將放在了地上。而自己的這一位「得力干將」。由于秦唐對它十分地喜愛,所以。秦唐已經給它取了一個十分響亮的名字︰托塔李天王。其實,這也是秦唐看《西游記》連環畫看得多了,從而對于那里面的人物很是崇拜的結果。不過呢,秦唐也承認,自己的這一位「托塔李天王」之所以如此的受到自己的寵愛,其中的一個重要的原因,就在于,這一位「托塔李天王」的「懷」里,竟然揣著一片密度很大的,看上去十分厚實的黑色皮子。而只要有這樣的一塊皮子揣到了里面,那麼,那個紙寶便會結結實實的,平平整整地,老老實實的地「趴」在了地面之上,幾乎就是跟地面嚴絲合縫,幾乎就是沒有一點兒的空間。

也正是這樣的一個緣故,所以,才致使秦唐手中的那一個「托塔李天王」在跟隨秦唐南征北戰東擋西殺的時候,屢建戰功,十分被秦唐所寵愛。雖然它很難被人家給砸番過去(就是因為它那麼緊密的跟地面緊密接觸著,就好比,它的根深深地札進了地面之下似的,真的就是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意味了。),可是,由于他「懷」里的那一塊黑色的厚子的緣故,在打擊對方的紙寶的時候,還是很有力度的,經常的,把一些高品質的紙寶給砸翻了。

而今天,看著那幾個家伙都虎視眈眈的樣子,便知道今天的這一場對決,肯定就是一場苦戰,就是一場惡戰。而且,秦唐心里也是十分地明白,像是這樣的一種戰法(對方極有可能,就是采用那種極為光彩的車輪戰的戰術),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看,一首戰必須勝利,這已經成為一種在秦唐的多日的砸寶生涯中的秘而不宣的重要武器了。

而在砸寶的時候,其實還是很有一些講究的,而最為大家所公認的技巧,便是砸、撇和扇三大招術。所謂「砸」,便是硬對硬的打,完全靠一種反彈力,把對方的紙寶給砸翻一個個兒,然後獲勝;而所謂的「撇」,卻是大力地從對方的紙寶的底下穿過去,連帶著幾勢,將對方的紙寶帶翻過來,從而獲勝的一種方式;還有一種最絕的,那便是扇了。而這種所謂的「扇」,便是用自己的紙寶,狠狠地砸到地面之上,此時便會有一股風勢而起,完全靠著這一股風勢,從而也會把對方的紙寶給扇番過來。

當然了,這三招的使用,也是各有其特點的,而不是所有的情況之下都可以用的。比如說,這砸的招術呢,只是適用于一般的情況之下,對方的紙包緊緊地貼在了地面之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其他的法子可施。而在這一種情況之下,沒有別的法子了,只好就用最為本初的「砸功」了。一寶砸下去,地面之上的對方的紙寶便會被砸得彈起來,而這一彈,火候如此掌握得好的話,便也會把對方的紙寶給帶過來。而且,很多的情況之下,上面的那一個經紙寶,還能夠直接把下面的那一個紙寶給帶過去;而第二種情況——撇,便是在對方的紙寶被微微支撐起來的時候,這個時候,對方的紙寶跟地面之間,還有著一定的空隙。這樣的話,用自己的紙寶狠狠地從那一道縫隙之間穿越過去。成功率倒也不低的;而最厲害的便是扇功了。不過,這種需要扇的情況,還是並不多的。因為那需要一種巧勢,更需要一種巧勁兒……

而那天。秦唐也就是格外的神勇,這三種招工輪番使用,因勢利導,竟然把他們那一群自稱為「姜家幫」的家伙們,全部都一一地給拉下馬。最後,竟然把他們手里的紙寶,全部地都收歸到了自己的手中了。哈哈,自己那天可是大獲全勝啊!

而那幾個家伙呢?則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大眼瞪著小眼,小眼瞪著大眼,對于自己的慘敗,竟然是感到不可思議。是啊。怎麼會這樣啊?怎麼會這樣啊?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自己這邊可是有著五個人啊,而且一個一個的,還都自稱為東江村里的第一砸寶高手,可是。可是,現在,他們這一群「姜家幫」的砸寶高手們,竟然連這麼一個小小的一點兒名氣也沒有的小家伙。給砸得體無完膚!給磺得灰頭土臉!給砸得銳氣盡失!

到了最後,那些個家伙之中的一個最不服氣的。也是最為蠻橫的家伙,竟然往一個紙寶里面(而那一個紙寶本來就不厚實。完全是他們為了應景而專門做成的),竟然,竟然在那一個破破爛爛的薄寶的懷里,塞進去了一團爛泥!

「我操啊,你們這叫干什麼啊?啊?你們這叫干什麼啊?打胡賴啊!我不跟你們玩了!」秦唐一看這種情況,自然心里十分地不高興,因此便這樣地說道。

「怎麼?不想跟我們玩了?那好啊,那當然可以了,不過,你得把你賺去的那些紙寶全部都還給我們,那樣的話,我們才會同意不跟你玩的。不然的話,哼,賺了我們那麼多的包,就想走!沒門!沒門!」那幾個家伙仗著人多勢眾,竟然又一次跟秦唐耍起了無賴的手段來。

「你們這些東西們,怎麼,想跟我耍賴嗎?咱可不能輸急了!不就是幾個紙寶嗎?老子並不稀罕你們的那幾個破爛紙寶,不過,它們可是我自己掙來的,我憑什麼又把它們退還給你們啊?啊?你們要是不服的話,咱們可以到村里找大人們理論理論啊?切,真是的!照這樣下去的話,以後還有誰還想跟你們玩啊!」秦唐一看那個家伙,竟然想往紙寶里摻了爛泥巴。這種情況,他秦唐當然是絕對不會干的。

可是,那幾個家伙,看來也就是輸急了,又仗著人多,非得再讓秦唐跟那個家伙再來一次。秦唐沒有辦法,只好答應道︰「好吧,好吧!不過呢,咱們的丑話可是得說在前頭,我要是再勝了你這一次的話,咱們可不能再跟我耍賴了!要不然的話,你們可是也知道我的脾氣的!」秦唐其實對于他們幾個的組合,根本就沒有放到了心里去。不過,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他主要是,他再也不能再耽誤時間了。

而最後的結果是,秦唐又憑借著他那高超的技術,非常輕松地把「姜家幫」的那一個最後的對手給治服了。最後,那些人雖然心里非常不甘心,可是,他們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可是,讓秦唐想不到的是,在後來的一個機會里,那些「姜家幫」們,竟然因為秦唐贏了他們的紙寶,從而對秦唐是懷恨在心,便總想找機會報復秦唐。那天晚上,正好是秦唐的村里有電影。要知道,在那個年代里,能夠看上一場電影,那可是十分奢侈的事情。因為那個時候,人們的文化生活是相當的貧乏的,不像現在這樣,家家戶戶都有電視可看。而在那個時候的農村里,能夠一個多月看上一場電影,就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事情了。所以,當秦唐知道村里來了電影放映隊的消息之後,竟然從白天便興奮得不得了。

于是,也就是剛剛吃了晚飯之後,秦唐便搬著坐位,早早地到電影放映地佔好了地方。由于他的家距離電影放映場很近,所以,秦唐在看電影的時候,往往都會是有著比著在村後頭放映時更好的條件。

佔好了地方之後,接下來的時間里,秦唐便是圍著那片電影放映場地玩猛地跑,盡情的躥,甚至,連晚飯的都忘記了吃了。後來,天色已經完全地暗下來了,可是,秦唐還是沒有回家去吃飯。現在他的那種情景,簡直就是比著過年過節的時候,都要高興。

再後來,還是二哥從家里出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秦唐給叫回了家里去了。可是,秦唐雖然跟著二哥回到了家里,可是,他的話卻仍然沒有地方可放,仍然是興奮得不得了,因此飯也沒有正而八經的去說,只是胡亂地吃一些之後,便決定出門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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