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八十年代 正文 【第4章78章】異常高興

作者 ︰ 灰色星晴

六叔是一個辦事十分牢靠的人,說一不二,為人極好。他這個人,不但品行端正,而且還不執拗,x ng格非常溫和,幾乎從來都沒有跟別人鬧過別扭,打過仗。而父親的x ng格卻正好跟六叔相反,雖然也是x ng情耿直,好說真事,可是,父親卻不明白,在這個世界之上,那些真事卻是不可以說的啊!光你好說不行啊,誰不好說啊,可是,你在說了一些「真事」之後,又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呢?只是貪圖自己一時的痛快,卻沒有考慮自己的一些長遠的得失……

六叔在第二天便真的啟程,前往勞不同表叔所在的村子——李王莊去了。他先到了包頭,把自己的那些棉花給賣掉了,然後才又一路的顛簸,終于來到了勞不同表叔的家里。

由于秦唐的父親跟六叔的關系也一直都很不錯,所以,六叔跟勞不同表叔自然也很熟悉,勞不同表叔凡是到了秦唐家的時候,父親總是免不了要把六叔給叫過來陪著勞不同表叔喝酒,因此三個的人關系,其實是都不錯的。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因此,他們三個人曾經在年輕的時候,便交往十分地密切。父親到勞不同表叔家去的時候,有的時候便也會邀請上了六叔一塊兒去,所以,六叔對于勞不同表叔家門的位置,當然是十分清楚的。

六叔沿著那一條看上去也是很古老的公路,一路向前走著,最後。終于來到了勞不同表叔家的門前了。一進門的時候,六叔便喊了一嗓子道︰「表弟在家嗎?表弟在家里嗎?有客人來了,有客人來了!」

當時勞不同表叔並沒有在家,家里只有表嬸子。而表嬸子自然也是認得六叔的,一見是他來了,自然是十分地吃驚的,因為六叔可是第一次單獨到她的家里來啊!

「哎呀哎呀,怎麼是他叔啊,什麼風把你給吹了來了?你看看,你看看,我這里也沒有打掃。滿院子里都這麼亂!」表嬸子一邊不停地拾掇著院里院外,一邊不停地招呼著六叔入座,喝茶。同時,表嬸子又派他的大小子寶華。去外面叫勞不同表叔回家,「快去,快去,你就說,你黃成東江的那個六表哥來了!你黃成東江的那個六表哥來了!」

為了區分。父親、勞不同表叔還有六叔在一起玩的時候,勞不同表叔便總是喜歡叫父親為「樹表哥」,因為父親的小名叫「樹」。而勞不同表叔則總是管著六叔叫「六表哥」。這樣一來,便再也不會混淆了。

「哎呀。是六哥啊,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真是稀客啊。稀客!」表嬸子一臉堆笑地說道。

「哈哈,我正好去包頭去棉花。心里想著,反正快要到家了,于是便過來看看你們。怎麼樣,最近t ng忙?」六叔也是一臉的笑意道。

「唉,還不是整天都是那個樣子嗎!棉花種得倒是不少,可是,你看看這個價格,真是讓人心寒啊!再這麼下去啊,都快要賣不出本錢來了!」表嬸子一提到棉花的事情,便一個勁兒的嘆氣道。

「是啊,是啊,!我們那里也是這樣樣子啊!唉,像這種事情,誰也沒有辦法,誰也沒有辦法啊!」六叔感嘆道。

兩個人正在說著話的工夫,勞不同表叔已經回來了,見了六叔後,高興地一個勁兒地大笑,道︰「哎呀,我說六哥啊,我說怎麼今天早晨起來的時候,老是听到喜鵲在我的窗戶前頭一個勁兒的叫著,原來是因為你來啊!哈哈哈哈∼∼」勞不同表叔一邊眉飛s 舞地說著,一邊早就把手里一瓶「高粱大曲」放到了桌子上面,道︰「正好啊,我這也好幾天都沒有喝酒了,你弟妹管著我,可嚴了!不過今天你來了,卻是個例外,她不給我而已可以,可是要不給你六哥面子啊,我看她的腦子里可是真的進水了!」勞不同表叔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把酒杯給倒滿了。而這個時候,表嬸子已經從東廂房里端來了一塊臘肉,道︰「這些臘肉啊,我們可是放置了好多天了——喲,這還是年下的時候封存起來的呢,味道比著每年那些臘肉,可都還要好一些呢!咱家里也沒有什麼真正能拿得出手來的東西,六哥你就將就著吃!」表嬸子一邊笑著,一邊把那盤子已經切好的一臘肉端到了桌子上面。

之後,勞不同表叔便跟六叔推杯換盞地喝了起來,酒至酣處,勞不同表叔道︰「我說六哥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今天到我這里來,肯定有什麼事情要對我說!你也不用跟我拐彎抹角了,有話就直說!咱們兄弟可是多年的老交情了,有什麼話,千萬不要藏著掖著,你可是知道的,我勞不同可是那種極為爽快的人啊!」勞不同表叔仿佛已經猜到了六叔的來意似的,把自己的酒杯高高地舉了起來,然後對著六叔說道︰「六哥,咱們喝了這一杯酒,你有什麼話,就趕快說出來!我可是知道,你可是有了名的能夠軟磨硬的高手啊!哈哈哈哈∼∼」勞不同表叔一邊說著,一邊豪爽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好啊,痛快啊!真是痛快!好,咱們喝了這一杯酒,我也就直說了!」六叔說著,便把酒杯高高地舉了起來,跟勞不同表叔踫了一下杯子,然後便「滋」的一聲,一大口酒便入了肚子。

「表弟啊,是這麼回事!咱們樹哥現在可是整天介都為他的老二的婚事犯愁呢,跟老二差不大年齡的孩子,現在可是差不多都已經找上媳f 來了,可是他的老二還是光棍一條呢!唉,你也是知道的,咱們的樹哥,如果論人品的話,那可是有了名的好人啊。要不然的話,咱們兄弟們也不會這麼臭味相投。就是他的那脾氣有些不好,不然的話,他家的日子。也不至于這麼難。不過呢,現在比著那前幾年的時候可是強多了,這一點,你也是知道的。」六叔還是先進行這種「外圍」攻勢,為即將到來的「真話」打前站。

「嗯,我說六哥啊,你說的這一些,我當然都知道。這還需要你跟我說嗎?我可是樹哥那里的常客啊,這一點,難道你還不知道嗎?只?哈哈哈哈∼∼∼」勞不同表叔此時其實已經猜中了六叔此來的意圖了,只是時候還不到。他也當然不能把事情自己先點破了。

「好,表弟啊,咱們可都是痛快人,那我就直說了!我想問一下,咱們家的二閨女花瓶。不知道現在有沒有人家啊?如果沒有的話,我想,嘿嘿,我想給咱們閨女操操心!」六叔試探x ng地問道。

「好啊。好啊,難為表哥還能替我想著這孩子們的終身大事。嘿。這樣說,以前的時候呢。是訂了一個人家的,可是,後來兩個處不來,于是便就散了。唉,這兒女們大了,讓人操心的事情也就來了,我這不正是每天都愁著這事嗎?唉,表哥啊,你要是有什麼好頭兒的話,一定得給我們家的二閨女說一說啊!不瞞你說啊,我這幾天,可正為這事發愁呢!唉!」勞不同表叔頓了一下,然後又接著說道︰「哦,那你,到底是哪個村里的啊,家庭是什麼情況?」

「看把你給急的!呵呵,我這就說給你听!嗯,其實,要是說起那個主兒呢,你倒是很熟悉的,甚至比我還熟悉呢!」六叔故意吊起了勞不同表叔的胃口道。

「唉,你就快說,也就別再吊我的胃口了!」勞不同表叔可是一個急x ng子,哪里還容得住六叔在那里逗他呢!

「好,我說。嗯,他就是你樹表哥的二小子春華啊!從早的時候,我就盤算著這樁親事可是很不錯的,只是听說咱們家花瓶早就訂了親了,所以呢,也就一直也沒有再說。後來,我也是听人說,咱們家二閨女好像是退了親了,所以,這才來跟你提一提這個事情。嗯,至于行與不行,你都給我一句話,我回去之後呢,也好跟你表哥說。」六叔說到這里之後,自己兀自喝了一口灑,然後又看了看勞不同表叔的表情,見他不像是很反感的樣子,便又接著說道︰「嗯,我說表弟啊,咱們也不是認識一天兩天的關系了,而我呢,只所以這麼說,也是一為二為,總之呢,就是為了一個‘好’字。你要是不願意啊,就盡管跟我說,這個其實也是無所謂的。你要是願意呢,也給我一個痛快話,我回去也好有一個交待。不過,要是說起咱們樹哥的那個家庭啊,我看還是很不錯的,窮雖窮了點兒,可是他的人品好,家風也正。日子窮一些,這也沒有什麼,可以自己去掙嘛!孩子不爭氣,你就是給他一座金山,又能怎麼樣呢?這日子啊,著急關鍵還是看孩子們自己去過,家產是最不可相信的!」

勞不同表叔只是坐一邊微笑著听著,雖然一言不發,可是,他的心里也在不停地盤算著。這六表哥說的也很有道理啊,窮?窮也並不算是大毛病,他最為看重的,還是人品和家風。而這兩點,無論是他的樹表哥,還是他家的那個老二春華,他還是很滿意的。跟樹表哥交往了這麼多年,對于他的了解,他還是很有自信的。

終于,勞不同表叔發話了︰「嗯,這們,六哥啊,我個人呢,對于這門親事還是非常滿意的,無論成與不成,我也都得感謝你為我們操心啊!不過呢,至于花瓶自己的意思,我也不好說。這樣,等她一會兒上坡回來了,我s 下里問問她,然後呢,我再給你一個答復。」

六叔一听,這事情有門,心里便也十分地高興,這酒也喝也更加痛快了,不知不覺間,一瓶高粱大曲竟然已經見了底。勞不同表叔急忙又吩咐表嬸出去又買了一瓶高粱大曲來,然後又切上了滿滿了的盤子臘肉,然後對六叔說道︰「六哥啊,事情你也說了,我也給了你一個答復了,這酒啊。咱們哥倆今天可得喝他個痛快!」一邊說著,一邊又跟六叔頻頻舉杯痛忺。

雖然六叔一直以來,都是以辦事、喝酒平穩而出名,可是。他今天實在是太高興了,心情自然也格外的j 動起來,因此,這酒,喝得也就格外的痛快。

六叔最後說道︰「我說表弟啊,我看啊,咱們還是這樣!嗯,你也沒有必要這麼著急就給我信兒。這樣,再等個十天半月的,我呢,還是舍不了再到包頭去賣棉花。到了那個時候。我再到你這里來一趟,一來呢,也是听你個確切的信兒,這畢竟不是兒戲,讓孩子好好一想一想。你也再好好地考慮考慮;二來呢,弟妹所做的臘肉可真是好吃啊,而我呢,也還真的沒有吃夠呢。今天呢。咱們就先到這里!天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嗯。今天的這頓酒啊,喝得可真是高興啊!真是痛快啊!哈哈哈哈!!!」六叔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然後便跟勞不同表叔和表嬸告別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之後,六叔便直奔秦唐的家里而來。當他到了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七點種的時間了。而秦唐的父親和母親,卻正在那里等得著急呢,父親也不知道到了胡同道口望了幾次了,幾乎就是望眼y 穿啊!

「他六叔怎麼還不回來啊?按說也應該回來了啊!」母親一個勁兒的問道,「莫非,莫非事情不順利嗎?」母親也不敢把「沒有成」三個字說出口來,怕父親,也怕自己承受不了,于是便用了「不順利」三個字。

「唉,你就放心,絕對沒有事情,絕對沒有事情。我覺得,勞不同表弟那天的話,現在是越想,越是覺得有那麼一層意思,唉,只是當時沒有在意。而且,咱們今天所托的人——他六叔,可是一個十分靠得住的人,辦事一直十分地牢靠,不會有事情的。」父親盡管自己也是十分地著急,可是,他還是給母親不斷地吃著定心丸。

「唉,我這心里,就是一個勁兒的直跳,就好像是要發生什麼事情似的。誰知道,他六叔這一回去了之後,會有什麼結果帶回來啊?唉,咱們啊,還是盼望著他六叔給咱們帶回來一個好消息!阿米托佛,阿米托佛!!」母親一邊不停地念著佛,一邊仍然有祈盼著六叔能夠快些回來。

而父親,雖然表面上年看上去,顯得十分地沉著鎮定,可是,他的內心里面,也是相當的焦急不安。誰又知道,那個六弟會給他帶回來什麼消息來呢?而這個時候,二哥不時地從屋里走到了外面,又從院子里走進了屋子里。父親當時的時候,感到有些奇怪,父親心想,這家伙,我又沒有把提親的事情告訴他,難道,難道他得到了什麼消息了嗎?

父親現在當然不能夠把這個事情告訴二哥的,因為這事兒,八字兒還沒有一撇呢,如果真的成了還好啊,而要是成不了的話,自己卻提前跟孩子說了,之後肯定會給孩子更大的傷害,給他的心靈,造成更厲害的損傷。

終于,就在父親跟母親的期盼之中,六叔終于回來了。一進秦唐家的門,六叔便看上去面帶喜s ,這下,母親和父親便一下子都一塊石頭落了地。

「他六叔,怎麼樣啊?怎麼樣啊?你快跟我們說一說啊,可把我們給急死了!」母親像是一下子見到了一棵救命的稻草似的,異常興奮地對六叔說道。

「樹哥啊,樹嫂子,恭喜你們了,恭喜你們了!我到勞不同兄弟那里一說啊,你猜怎麼著?嘿,他竟然一下就同意了!只是,勞不同兄弟說,他本人是沒有什麼可說的,可是,當時的時候,花瓶還沒有從坡里回來,因此也還沒有跟花瓶商量商量,要等花瓶回來之後,跟她s 下里說一說,听听她的意思再說。我一想,這種事情可不是說著急就能夠辦下來的,人家也就是那麼個話兒而已,或者說,那只不過是一個托辭罷了,咱們怎麼能夠當真呢?想到這里,我便對勞不同表弟說道,‘咱們也不能說著急就那麼著急啊,我看啊,還是先給孩子一個考慮的時間,你跟弟妹也好好地再考慮一下,十天半月的,我還會再來賣棉花的,到時候我還會再來的。’然後,我就回來了。我說樹哥啊,你說說,我的這個事情辦得怎麼樣啊?是不是很到位啊?」六叔畢竟是喝了一點酒,說話的時候,舌頭都幾乎要打彎了。本來他今天的酒喝得就不少,再加上一路上的風吹,似乎更把他的酒勁給吹起來了。

父親和母親听了六叔的話之後,自然是覺得格外地高興,心里想著,總算是有些眉目了,總算是有些差不多了。這些天來,老二的婚事,可把他們兩個給愁壞了。而現在,總算是有一些希望了。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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