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修仙傳 第四十五章 “愛之舞”前奏

作者 ︰ 吾號小豬

(六千五大章,小豬連夜趕工寫出來的。頭昏昏的,小豬洗個澡,就要睡覺了……)

「啊……沒事、沒事的。可,夫人您還是讓塔娜自己來吧。」不知是痛得還是感動得,正說著話的塔娜流淚了。

「沒事,我雖然不如阿紫,但以閃烏日娜摔傷踫破了,都是我偷偷為她治的,怕大妃知道了罰她。」托婭一邊為**著背的塔娜擦著藥膏,一邊很親切的說道,全然沒了白天的那種大架子。

此時,連紫正站在帳外為她倆把風呢!連紫說,這種事,讓其它小侍女知道了,不好的。因為,如果有人知道,塔娜犯了這麼大的錯,夫人們還願意保全她,那這群小妮子還不得將老營給鬧翻天哪。

所以,連紫和托婭都沒帶自己的貼身待女來,只兩個人作著伴兒到了內營外邊,為塔娜臨時搭建的小帳篷里。雖然隔了兩重皮子,但塔娜身上還是有許多鞭影的,因為斯琴格爾抽得相當狠,這也是連紫吩咐過的,讓斯琴格爾給塔娜身上留點輕傷。其一,怕塔娜不會裝,抽輕了,就露餡了;其二,塔娜這死丫頭的確也是得教訓一下;其三,如果塔娜身上沒傷,小狐狸怎麼能讓托婭為塔娜擦藥呢?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除了幾處還未燃盡的火堆,蕭瑟干冷的秋風,嗚嗚地將四周的帳子和草地都吹得,淒淒涼涼的。老營里,除了守夜的衛兵,所有人都睡熟了。而這一處的衛兵也被連紫給支走了。

背後是塔娜溫馨的小帳子,面前是一派孤寂的空,再遠處的是蒼穹,是烏沉沉的雲海給黑夜留下的青灰色的剪影。

「唉,如果天氣好,阿紫又可以飽飽地看一回星星了。」連紫站在帳外莫名地感嘆道。自從听了大妃的那一番話後,連紫的心神就一直徘徊著、壓抑著,只是有事的時候,連紫可以很有技巧地將這種感覺給回避過去。但在這夜深人靜的「空營」,心中那煩亂、苦澀的感覺又涌了上來,再也無法抑制。而這種時候,連紫就會習慣地仰望星空。這是爹爹教給阿紫的︰

「去仰望星空吧,阿紫。這天空中的繁星,是這世上最永恆的東西︰要知道,那些上古的先賢也和你一樣,曾立身于這片星空之下;要知道,我們後世那些有為的子孫,也一定能用他們自己的靈魂來沐浴這高潔的星光。這滿天的星斗,承載著過去、現在和未來,而你我的一生在它們眼里,也只不過是一瞬的光影罷了。將你所有的苦惱和悲傷都向它們述說吧,但它們回答永遠是……不屑置評!是啊,在這偉大的永恆面前,你我是如此的卑微與渺小,我們那點不幸,就真有那麼重要嗎?記住︰在這恆古長存的星空下,我們只不過是倏忽即逝的幻影;在那奔騰激蕩的歷史長河中,我們最多也只是朵一觸即散的浪花。總之一句話,莫把自己看得太重!」

年幼的阿紫自然不能明白犯了「書吊子病」的爹爹說的東西,但阿紫卻真的很喜歡遙望星辰,看著那一顆顆撲閃著大眼楮的小星星,小阿紫能想出好多好多美麗動人的故事。甚至,有時阿紫覺得娘親就隱在這迷蒙的星幕之中,正愛憐地向自己微笑︰欣慰地看著阿紫的每一點進步,嗔怪地看著阿紫的每一次淘氣,用輕柔的星光撫慰著阿紫的憂傷,用浩瀚的銀河向阿紫描繪出那壯麗多彩的未來……

是啊,星空就是阿紫的媽媽,阿紫是星的女兒!

但今夜無星,有的只是層疊的烏雲和呼嘯的北風,有的只是充滿痛苦、已經有點紊亂的連紫的心境。

「阿紫是北國隨風散飛的離家的毫草,阿紫是江南逐水飄零的無根的浮萍。阿紫如何而生?阿紫以何而生?阿紫為何而生?……」

信念遭受了極大沖擊的連紫,幽幽地說著一些沒人能听得懂的話。忽然,遠遠處,一個人影晃動著過來了。

連紫心里一動,胸中那無邊的疑雲愁思頓時消散了,氣息順暢而自然,手中明月彎刀在握,一副要與人對戰的架式。

到不是,連紫感到了什麼危險,而是連紫刻意地要培養自己的這種習慣,除了老狼,連紫對誰都會暗暗地加一重小心,不是連紫有什麼壞心思,只是小狐狸通過讀史書,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對他人的信任,就是對自己的出賣!」

連紫只將自己賣給老狼一個人,由他來保護自己,由他來懲罰自己,由他來殺自己……無怨無悔。但除此之外,對其它的事或人,連紫都在留著心眼呢!

即是如此,當連紫看清來人後,心里還是一松。來的人,是一瘸一拐的多羅貝︰

「夫人!」

「嗯,你怎麼來了,白狼王不讓你給特木爾當侍奴了嗎?」

「特木爾將軍對我說,今天塔娜受刑,夜里我可以趁人少的時候來看看她。」

「嗯。」連紫點點頭,好像一切她原本就知道一樣。「你的腿怎麼樣了?」

「用的是白狼部專治刀傷的成藥,已經消腫許多了。」

「在我預料之中,白狼部治刀傷的方子,用了很多雪原的藥物,中土沒有的,效果自是有它的獨到之處。對了,你妹妹呢?」

「主上對我說,只要她沒死,不論花多大代價,都會為我將她找回來。」

「白狼王是這世上最講信義的王者。你就放心吧。」連紫安慰道。

「是。」

「《氣浪絕》得抓勁時間練,不然你到了‘剔薛軍’會送命的。」連紫的表情和語調跟剛才沒什麼區別。

「是。……呃?」多羅貝,剛回答了一個字,就馬上意識到有地方不對了。

「呵呵,我就說嗎,老狼將你交給特木爾,還不就是想讓你學他的《氣浪絕》嘛。老實跟我說,你都會背幾重心法了?」連紫一改剛才那種雍容大方的氣度,取而代之的是她那種「陰謀」得逞了的刁鑽的小女生表情。

「就前三重。但特木爾將軍,告訴過屬下,《氣浪絕》在整個白狼部也就幾個人會,不許私自傳受的。」

「看你緊張的樣子。才三重的《氣浪絕》我才看不上眼哩!隨我進去吧……」

「是!」

連紫領著多羅貝進了帳子。此時,托婭已經將塔娜給蓋得嚴嚴實實的了,剛才連紫說那些話,也就是想拖多羅貝一點時間,好讓塔娜和托婭不至于很尷尬。

連紫一進帳子,就看見塔娜的兩個腮幫子紅得都冒氣了。托婭也注意到了塔娜窘迫的樣子,于是向多羅貝找話說道︰

「你就是,那個叫多羅貝的嗎?」

「啊……是!」多羅貝這才想起是第一次見托婭,趕緊向托婭下跪道︰

「屬下多羅貝,見過二夫人!」

「嗯,起身吧。」托婭裝作烏蘭大妃的樣子,說道。但接著托婭又疑惑地問道︰

「你又沒見過我,怎麼知道我是二夫人的?」

「是氣質。您有一種獨一無二的氣質。多羅貝雖然形容不出來。但我知道,無論是大妃,還是卓瑪夫人,都不會有您這種氣質的。」

「嗯!」沒多少城府的托婭頓時就樂開花了,但當她再次看向多羅貝時,卻發現這個小伙子,竟然嚇得不敢抬頭了。她偏過頭疑惑地看向了連紫,發現連紫以一種頗有些玩味的笑容盯著多羅貝。

「妹妹,怎麼了?」

「噢,也沒什麼。就是他剛才給姐姐拍得那一通馬屁,昨天也曾一字不差地在阿紫身上用過。」

「啊」托婭吃驚地看向了多羅貝。

多羅貝撲通一下子跪倒在地,連忙辯解道︰

「兩位夫人,我剛剛是有點太緊張了……所以……」

「所以你就將戲詞兒給念串了,是吧?」連紫笑著問,看樣子小狐狸並沒有生氣。

「不,不,不,其實兩位夫人各有一種不同的氣質,托婭夫人的氣質……」

多羅貝一邊為自己開月兌,一邊又加重了馬屁的份量。引得帳里的三個女人都樂炸了。塔娜當然也很樂,因為她知道,連紫和托婭都是好人,待她們那群侍女有時甚至就像小姐妹樣,不會因為這點事,就怪罪「他」的。

連紫笑著對托婭道︰「比黑顏部的那個老哲羅怎麼樣?」

「嗯……」托婭歪著頭想了想。「經驗尚有不足,但前途不可限量!」

說著,托婭又對多羅貝說道︰「起來吧,我們天天被人說好話奉承著,心里也知道你們這些下面的部眾,對我們敬畏其實,是畏遠大于敬的。唉,也只有我們五個人互相間,能說點真心話。不,只能算四個半,烏吉斯的顧忌太多了。」

「是!」多羅貝很有眼色地又站了起來。

「這回你得說說,你是怎麼能認出我和托婭姐姐吧。」連紫臉上還帶著些笑跡,盡量平靜的問多羅貝。

可多羅貝還沒開口,塔娜就先向兩位夫人舉報了︰

「他從一開始,就很留意白狼部內部的所有的事情的,尤其是對將軍和夫人們的穿著、喜好,更是無一不問。我……我只告訴他一些……」塔娜好像意識到自己又犯錯了,那兩對兒哭腫的眼皮又耷拉下來了。

「斯琴格爾還是抽得輕啊!」連紫感嘆道,隨後又看了看這對兒,心里虛乎乎地小情人,說道︰「多羅貝,原來你身處敵營,想模清營里的情況,無可厚非。但你從今天開始就是我白狼部的人了,你以前的心里所有其它想法,以及留有的任何後手,都要全部忘掉,做得到嗎?」

正低著頭的多羅貝被連紫說得呼吸一滯,旋即篤篤地道︰「多羅貝,從今往後,失志忠于白狼王,忠于白狼部,絕不敢再有二心!」

「嗯,」連紫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對塔娜說,「你個死丫頭犯的錯,在別的部里。處死都應當!」

塔娜被連紫這句話嚇得渾身一振。但連紫又說道︰「不過,你能為白狼部找到多羅貝這樣的將才,也是有功的。功過想抵,我和各位夫人就不追究你了。你這個多嘴的丫頭,就留給你的男人來打吧。」

「謝夫人。」蒙著被子塔娜,嚶嚶地說道。

連紫的話說完了,但托婭卻還沒有盡興︰

「多羅貝,我可是听說,你曾發誓娶了塔娜後,就再也不找別的女人了。這在我們草原可不多見哪!……你別再又發什麼誓了,本夫人只是想告訴你,你如果膽敢在以後的日子里食言自肥,我們內營的五個夫人哪個也不會饒了你的!知道了嗎?」

「是!」多羅貝朗聲答道。

而趴在床上的了塔娜,卻是讓托婭的話,給說哭了……

帳子里一時間,只能听見塔娜的哭聲。幾個人都有點冷場了……

連紫向托婭一使眼色︰

「姐姐,太晚了,咱倆還是回內營吧。」

「呃,你不是說這藥膏,過一會兒,還得再擦一遍嗎?」托婭又犯了傻氣。

「沒事的,有人會替你做的。」說著連紫就拉著一臉迷糊的托婭出了小帳子,還順手將藥膏丟給多羅貝。

「可這麼晚了,就留多羅貝一個人……會不會有危險?」已被拉出帳子的托婭悄悄向連紫問道。

「危險?你是說塔娜有危險,還是說多羅貝有危險?放心,塔娜正疼著呢,沒個四五天,是沒心折騰的。」連紫大咧咧地說道。

「呸,顰丫頭,你的臉皮怎麼這麼厚。烏蘭和卓瑪姐姐,絕不會像你這樣說話!」羞紅著臉的托婭,輕叱道。

連紫輕吐香舌,不好意思地一笑。繼續拉著托婭向內營走去……呵呵,看來這世上又有一個人看清了,小狐狸的本來面目了。

「對了,托婭姐姐,你不是還想問我什麼事嗎?」兩人回了老營,正欲分手,連紫好像是突然想起了這件事,向托婭說問道。

「嗯……」托婭沒有立即回答連紫,而是默默地向塔娜的那個臨時小帳子的方向望去,已經很遠了,中間也隔了許許多多的圍帳,但托婭竟好似還能看到塔娜的那個小帳子。溫馨的小帳子。

「不用了,我好像自己已經弄明白了。」托婭看著連紫那疑惑表情(小狐狸向來演技不錯的),又故作高深地說道︰「有些事,做出來比說出來,更好!」

然後托婭就大踏著步子回了自己的寢帳,留下了一臉不明所以的連紫。

望著托婭的背影終于消失在昏暗之中,連紫臉上忽然換成了一種欣慰的笑容︰

「做出來比說出來更好,是嗎?托婭姐姐,阿紫希望你能永遠記住今天!」

連紫輕輕說道。

又走了十來步後,連紫已經看見自己的寢帳了,卻是不想進去,因為她的心里有些冷了,沒有老狼的寢帳也是冷冷的,是不能讓她「暖和」一些的︰

「烏蘭姐姐,托婭姐姐的事,阿紫已經辦好了。可誰來管管可憐的阿紫呢!難道,阿紫還要讓烏蘭姐姐來開導一下自己嗎?」

連紫一陣沉默,然後猛然堅定道︰「不!阿紫有自己的路,不同于烏蘭姐姐的路。阿紫有自己的道,從未在書中出現的道。阿紫要做的,只是將它從心里找出來而已。對,一切都取決于自己!」

連紫有點心神不守地在「熟睡」的內營漫不經心地走著。腦中,不斷涌出各種以前的所學所悟,不經意間,連紫的腦中忽然又閃現出爹爹與自己的一段對話︰

那一天,爹爹心情不是很好。喝了許多酒。但那時,也到了他該跟阿紫「上課」的時候了。阿紫已經很乖巧地立在爹爹身邊了,但爹爹好像還沒有看到她,嘴里嘟囔道︰

「一群自以為是的祿蠹國賊……祿蠹國賊!呵,看來我真得已經無力回天了。哈哈哈哈……也是,正所謂,國之大患,最不可為者,就是那,名為治平無事,而其實已有不測之憂;表面上光鮮可人,而內里卻已腐朽敗落……非謹無能啊!實乃天時已不在我呀!唉,大燕完了……」

「爹爹,您在說什麼呢?」在一旁不明所以的阿紫問道。

「哦,是阿紫啊。爹爹又得教你那些壞學問了。罷了,罷了,都沒用了,沒用了。今天,不,以後你也不用來了……」連謹十分頹廢的說道。

「哦!」阿紫高興的應了一聲,就準備出去「瘋」去了。

「慢!」但連謹猛得一喊。將小阿紫嚇了一大跳,以為自己又做了什麼錯事了呢。

「不行!時間不多了……爹爹還是得教你……那樣你至少能在亂世保住自己……我的阿紫,我的女兒,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啊……但爹爹的心也亂了…………好!既然這樣,我連謹就胡說八道一通吧。」

「正義,道德,忠孝,善良,呵呵,全都是妄言。」

「正義,只不過己方立場的一個別稱。哼,這世上哪家王朝會說自己是不正義的,不合天道的。一部戰史,就是兩家或幾家正義得不容你說半個‘不’字的勢力的對決。最後,贏得了天下的那家只需要再殺殺多嘴的文人,燒燒亂寫的史書,一切就都大功告成了。哼,正義之于國是如此。之于市井百姓之中,凡夫俗子之間,就變得高尚了嗎?呵,你以後有機會自己去看,自己去悟吧……正義,只不過己方立場的一個別稱!正義只是相對的,而邪惡卻是絕對的。」

「道德,它本身就不‘道德’,它只過是一種最大範圍的社會契約。人們為了各自的利益而選擇尊守它。它的本質上只是由利益演化而來的。道德不是善,道德不是愛,道德不是良知。它只是在一段時期內,人們利益的最大的重合。丈夫死了,妻子要殉葬。這是善嗎?這是愛嗎?但這種要求,在很長的時期里,卻是德!道德只是利益的侍妾,從古至今,它一直在變化著。有人一廂情願地,或者是別有用心地,認為這是禮教的作用。呵呵,不不不,那只不過是,利益發生了變動而已。我想如果有一天,將那些中土的所有禮樂大夫和他們的家人都扔到極北的蠻夷之地,過上百年,他們子孫的狠毒比之布蘭人也差不到哪里去。那不是道德在退步,而是道德在適應!」

「忠孝,只不過是上位者控制下位者的手段。忠君忠國,君,不信無義,為什麼還要忠君;國,欺民喪德,為什麼還要忠國。孝父孝母,這無本可厚非。但如果只是對父母的行為的一味尊從,哪怕那是錯的惡的,這和愛母敬父有關嗎?但有些人卻一定要說有關,你敢質疑,他們就有屠刀來和你辯論。呵呵,說白了,‘崇孝’只不過是為了‘尊忠’做準備而已。忠,呵呵,大愚忠君王,中愚忠社祭,小愚忠黎民……‘忠’永遠只是條沒有道理的繩索,它經不起深思,卻能困索住許多……」

「善良……」

連紫有滋有味地回憶著爹爹這些酒後謬論時,無意間自嘲地將爹爹話從自己口中說出來了︰

「善良,只是一群無知而又怯懦,膽小而又貪婪,自私而又虛榮的女人,為自己找的一個很好的護身符。這個世界本就虧欠女人太多,女人到是有,使用這個護身符的權力。但如果一個男人也稱自己善良,那……記住,真正的好人,永遠不會以善良自居的,他們只會以一顆歉疚和謙卑的心,來做一些對得起自己良心的事。如果你將來看到一個人,整天將善良掛在嘴上,那你…………那你還是寬容地對他笑笑吧。」

念完爹爹的這段酒後狂言,連紫又呆呆地自語道︰

「阿紫,這些日子就快要將善良掛到嘴上嘍。是的,爹爹。阿紫就是很怯懦,阿紫就是很膽小,阿紫就是很貪婪,阿紫絕對地自私,阿紫無可救藥地虛榮,可這都是阿紫的天性啊,這也是女人的天性啊,這也是人的天性啊……」

積聚在心中的情感,隨著連紫的話,竟是豁開了一道口子。連紫放肆、無所顧及地用中土語喊道︰

「喂在天國的連謹,你這樣罵別人,難道你不也是這樣的人嗎?……………………………………………………………………………………可你為什麼還要以身殉國,爹爹,你君也不忠,國也不愛,你到底為什麼要去死?為什麼要將阿紫拋下?你知道阿紫受了多少罪嗎?阿紫恨你!嗚」

眼淚無法抑止地從連紫的臉上流下了,很悲傷,但也很痛快。好像一直阻塞著連紫心靈的礁石,也被這花花的淚水沖開了……

(小豬在書中已明確說明,連謹的話,都是醉話,都是胡說八道,都是謬論。還請所有讀者不要疑心,一直堅守著正義、道德和善良的小豬的品格。我們一定要以批判的態度,來閱讀連謹所說的話。請大家千萬不能誤解小豬的意思!!!)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女孩修仙傳最新章節 | 女孩修仙傳全文閱讀 | 女孩修仙傳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