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修仙傳 第十八章 送他們進地獄

作者 ︰ 吾號小豬

「能查出他們來了有多少人嗎?」連紫平靜的問。

「這……」鐵利洪猶豫了一下,最終將目光投向了在大帳一角,一直沉默的‘羽狼衛’統領卓力格圖。

雖然同是幼年就跟隨白狼王的親信,卓力格圖卻和特木爾的性格正好相反。他永遠站在最不顯眼的地方,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再加上他平凡到極至的草原人像貌,實在是太易讓忽視了。但他不僅是一位神箭手和‘羽狼衛’的統領,同時還掌握著白狼部最精銳的偵察力量︰‘鷹眼’小隊。‘鷹眼’小隊,人數很少,也就五十來人,但他們養了很多用于偵察的老鷹,能大體分辨敵軍的蹤跡和多寡,這次眾人能這麼快就知道敵軍來襲,就是這個小隊的功勞。其實若沒有連紫的細心和這支‘鷹眼’小隊,今天晚上白狼部的大營真有可能讓人給偷襲了。

「稟夫人,現在敵軍數量,最少兩萬人,最多六萬人。他們在路上可能做了偽裝,所以鷹群估不準。剛才我又派了羽衛斥侯,悄悄潛到他們來的路上,觀察他們的足跡,再過兩個時辰,就會用‘信鷹’送來更準確的消息。」卓力格圖冷冷地說道。

所有人包括連紫都對卓力格圖的這種語氣習慣了,其實叫連紫說,卓力格圖就是一個不太善于表達自己感情的人而已。

連紫又將目光將轉向了鐵利洪。

「呃……夫人您不必擔心,現在大營有三千‘白狼衛’、一千‘羽狼衛’,一千‘血狼衛’,一千‘奔狼衛’,一千‘狐狼衛’,還有一萬五千人的精銳鐵騎。總共兩萬兩千人,撤離的話沒問題,就是擊潰對手也不是沒有可能。呵呵……要是白狼王在這里,就算再加十萬人,也能讓他們有來無回!」鐵利洪自信滿滿地說道。

連紫在听鐵利洪的說話的過程中,眼角的余光卻無意間看到,那位矮胖的「轉業巫師」烏其恩正左顧右盼,上看下瞧,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全然不給剛剛為自己說話的鐵利洪面子。當鐵利洪講完,連紫就對烏其恩說道︰

「我們的神鬼軍師,看來又有什麼鬼畫糊了。那就拿出來,讓連紫瞧瞧吧!」

「呵呵,烏其恩尊命。」說著烏其恩先很得意地掃視了一下眾將,才繼續道︰「方才我還拿不準到底是不是真有敵來犯,所以有一些話就沒說。但既然已經確定了有人想找死,那我就獻上一計。今夜他們不來還則罷了,來了,我就讓他們全殲于此!來,眾位請跟我看地圖……」

以連紫為中心,烏其恩站在對面,眾將紛紛圍在一個大桌子前,桌上擺著一個以白狼王臨時大營為中心的詳盡的大地圖。

「不管這幫孫子,是哪個部屙下的崽子,只要他們想從嗚咽河方向過來,就這麼一條路可走!」說著他用手指在地圖上一畫,但他的身子實在是太短了,只好把肚子‘擱’在桌子上,將腰彎了九十度才夠到,樣子相當的滑稽。

「這兒,與咱們大營一丘之隔的凹地上,他們有九層以上的可能會在這里整軍變陣。我們可將主力在東邊的高草叢埋伏下,他們若在凹地整軍,就讓他們好好地洗次‘箭雨’澡。他們若不整軍,而是想一哄而上,直沖大營,哼!我們就用鐵騎將他們一分為二……」

「烏其恩,我真不知道以前你的那些仗是怎麼贏下來的。弓箭手在那里射箭,人家一次騎兵急沖鋒就到了。信不信,要讓我的‘奔狼衛’,你射箭的機會只有三次不到!」其他人雖沒有特木爾這麼囂張,但也是沒明白烏其恩的意圖,皆面露疑惑之色。

「對,正是由于很多人都是特木爾的這種腦子,我的陷井才能做成!」

「你敢再說句,讓老子听听!」特木爾一臉凶相地瞪著烏其恩說道。

但烏其恩直接將特木爾無視,繼續說︰「敵軍戰馬經長途奔足跑,一定很累了,而且嗚咽河那邊的草,馬都不喜吃,我估計它頂多也就能被喂了個半飽,呵呵……如果它們在沖鋒時聞到了上好的熟谷子,怎麼也得給我烏其恩吃上幾口吧!」

「嗯,在他們騎兵沖鋒的途中,事先埋上大量的熟谷子,的確是能打亂敵軍的第一次沖鋒,但恐怕只能干擾他們一次而已,用鞭子很抽,馬還是會重新開始奔跑的,況且……他們的將領一聞到谷香,就能識破了你的計謀,也不是沒有可能!」鐵利洪還是有些不以為然。

「鐵利洪,你今天怎麼了,現在刮的都是西南風,他們正好都不會聞見谷香。那邊的地勢,咱們去年就跟著白狼王看過的。當然讓馬白吃幾口谷子,並不能對伏擊有多大幫助,但有五夫人在,可就大不一樣了,呵呵呵我想夫人一定有讓馬吃了後,過不了一時三刻,就得不停地拉肚子的藥吧,哼!只要我們結陣守上一段時間,這些騎兵就變成步兵了,不,連步兵的戰力也不如啊。哈哈哈哈……」烏其恩笑得相當得意。

「讓馬吃了,就拉肚子的藥,方文達就能配出好幾種來,但是你要的量太大,連紫沒地兒給你弄藥去……」連紫淡淡地道。

「烏其恩,你還是跟通天巫一起跳大神去吧。你領兵打仗,太屈才了!」特木不會放棄窩囊烏其恩的任何機會。

「就是,你那‘狐狼衛’統領還是盡早讓賢吧……」

「嘿」

「瞎耽誤功夫……」

「唼……」

…………

…………

眾將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著烏其恩起哄。

「啊?啊……」而烏其恩也立馬傻眼了,兩腮紅得跟猴似的。

但連紫下面的話,又將他從地獄撈回了天堂︰

「……但連紫可大量配出另一種藥,馬吃了之後,幾息的時間內就得趴地上,沒一時三刻起不來。而且如果需要的話,連紫還可以再加點佐料,讓馬聞到後,大大地增加食欲。」連紫還是淡淡地說著,好像她不是故意捉弄烏其恩似的。

沒管烏其恩與特木爾等一干將軍的反應,連紫又繼續問鐵利洪︰「現在大營還有多少糧食?」

「稟夫人,目前的存糧都是從中土剛剛換來的,還可供大營三萬多人,吃上一個月左右。」

連紫將目光再次投向烏其恩︰「你要多少糧食?」

「大營十天的存糧吧……實在不行八天的也行。」其實烏其恩想要一半的存糧,但布蘭草原很少有地方能產糧,糧食對布蘭人太珍貴了。

連紫美目中露出絕然之色︰「不夠!鐵利洪,給大營留下三天的存量,剩下的都給他,哼!連紫要讓那些騎兵一個個牢牢地陷死在那里,當咱們的箭靶子。

「這……」鐵利洪面露驚駭之色。

「連紫猜測,他們要麼不劫營,要劫的話只能在今晚!其一,他們可能還認為我們沒發現他們,為防我們發現和自己露出馬腳,越早動手,就對他們越有利。其二,今晚子時戰神節就要開始了,這對他們無疑是個絕佳的機會!眾位將軍,可有不同意連紫猜測的嗎?」

說著連紫環顧四周,見眾人並無異色,又說道︰「還有,糧食雖然給了烏其恩,但又不是讓他一把火燒掉。蒸熟的谷子被埋在土里,我們挖出來一樣可以吃,好好地曬幾天一樣可以儲存,大不了大家伙都多吃些土罷了,連紫帶頭吃,看哪個貴族敢說個不是!」

「那戰神節,我們還辦不辦了?請夫人示下。」一位將軍問道。

「辦,當然辦!停了會引起他們的戒心。況且戰神節,本來就是祭祀殺戮之神的日子,再也沒有比這些劫營者的頭顱更好的祭品了!好了,時間緊迫,還請諸位立刻開始準備!」連紫一臉殺伐的狠勁。

「鐵利洪尊命!」

「烏其恩尊命!」

「夫人英明!」

「夫人英明!」

「尊命!」

「尊命!」

…………眾將均表示贊同連紫的決定。(有別于其它的夫人,連紫在白狼王的部將之中的威信很高,原因以後會說明。)

大營中立刻進入了緊張、繁忙的狀態,不過因為晚上要慶祝戰神節,所以從外邊看也是很正常的,同時鐵利洪下令,所有人都不得擅自出營,只是由‘狐狼衛’裝成普通衛兵在營外走動,同時‘羽狼衛’負責將任何飛過大營的禽類射殺,射不死的,就讓戰鷹去捉。這次埋伏作戰關健就在于保密,雖然大營中有敵軍內應的可能性並不大,但鐵利洪作戰從不會有任何的僥幸心理。

連紫發動大營所有的女人們采集了不少野草,其中最主要的就是馬藤草,原來連紫為了解絕根散,下了很大的功夫,雖然沒多少進展,但對這馬藤草的特性卻是很了解了。馬藤草顧名思義,當然是跟馬有關了。其實這是草原先人提醒後輩,這種草馬吃了不好,會生病的。由其是小馬駒沒經驗,不用人喂,自己就會跑去吃,吃多了很可能就會死。連紫這回下毒的主藥就是馬藤草,其它的藥都只是為了更進一步催發它的草性而已。四五口大鍋將各種草藥混在一起咕咚咕咚地煮著,泛出一陣讓人惡心的藥味,一晃兩個多時辰就過去了,連紫的藥也治得差不多了。

一聲尖銳的鳴叫聲響徹了整個白狼部臨時大營,而所有的將軍包括連紫都知道,信鷹回來了。雖然不太可能,但是如果敵軍數量在六萬以上的話,計劃很可能就得由伏擊變成撤退了,因此這聲嗚叫,還是讓眾將和連紫的心中不免有些緊張。

很幸運,羽衛斥侯送來的情報顯示,敵軍只有不到四萬人。在議事大帳,當卓力圖通報完,眾人都紛紛離去後,連紫卻獨獨留了下來,對本該處理作戰事宜的鐵利說道︰

「連紫留下來,是想向鐵將軍您道歉的。連紫不該在軍務上亂插嘴!」

「呵呵,夫人嚴重了。其實要是沒有您,特木爾、烏其恩、卓力格圖、哈爾巴莫,這四位‘十狼衛’統領沒一個會听我的。」鐵利洪一副很不在意的樣子。

「連紫留下來,也是想向鐵將軍您道謝的。您故意在議事的過程中,表現得平庸,想必是要突顯連紫的才干吧!」

「啊……呃,不、不,其實我本就沒多少本事,而且夫人的命令並沒有什麼差錯,我就是在後面補充地下了幾道命令而已。」

「鐵將軍過謙了,正所謂‘失之毫厘,謬以千里’,若沒有鐵將軍的更正,連紫可能就要成白狼部的罪人了。比如,若有細作將咱們設伏的情報,送給了敵軍,咱們可能就有全軍覆沒之危。連紫真地是很感激洪將軍。」說著,連紫雙手交握,兩腿微屈,深深地低頭向鐵利洪一禮。

「呃………………」鐵利洪被連紫這種沒有半點做作的態度,弄得已經不知說什麼好了。

但連紫又說道︰

「連紫留下來,還想求鐵將軍幫幾個忙。」

「夫人請講,只要是我鐵利洪能做到的,必萬死不辭!」

「連紫想出戰!」連紫的語氣猛地轉成凜冽,一雙美目逼視著鐵利洪,可見這是連紫絕不能被拒絕的要求。

「這………………」鐵利洪猶豫了小半天,最後才勉強說道︰「行,但請準許末將的士衛們護在夫人近旁。不過若是夫人有什麼不測,鐵利洪也只好以死來報答白狼王的知遇之恩了!」

「請鐵將軍放心,連紫的膽子比誰都小,絕不會做傻事的。連紫還想讓蘇晨出戰,搶些戰功。且連紫我自己的戰功和斯琴格爾的戰功都要算到她的頭上。」

「哈哈,夫人讓蘇晨參戰,那是給我幫忙。誰不知她是位絕頂一流高手,比我也就只差一線了。」

「連紫想讓我的侍女,塔娜,參加戰神祭的儀式,並在儀式上獻歌。一會兒,我會跟通天巫說一下,他若來問您,還請您……」

「呵,這有什麼的,不過我還真沒注意您的侍女中有個叫塔娜的。若是今天不打仗,我到真想好好听听哩。」

連紫走出了議事大帳,此時太陽已經下山了。在昏暗的光線下,烏其恩正指揮軍士,將一袋袋已經做好的熟谷子運出大營。而天空中有十來只老鷹盤旋著,時刻注意著大營周圍和埋伏地點的風吹草動。

哪怕在是布蘭人中,白狼部,也是一個極其好戰的部族。白狼王耶律突杰自從奪得王位以來,基本上年年有戰事,而部眾們也都習慣了,因此大帳里一點混亂也沒有,人人都在各司其職地做著自己的事。當然這也是因為他們跟著白狼王從未經歷過戰敗,好像白狼部的勝利,就如同太陽的東升西落一樣平常且亙古不變。女孩子們的嬉戲聲和著位老藝人悠揚的馬頭琴聲,讓人怎麼也聯想不到這個大營正在面臨著將近兩倍于己的敵軍的偷襲。

受著這種自信的氣氛的感染,連紫也可以思考一些平常的小事了。比如她一直想給塔娜尋個鐘意的男人。塔娜在連紫的侍女中是最大的,都十八歲了,比連紫還大些,到了布蘭人談婚論嫁的時候了。但塔娜太內向了,更準確的說她太會讓自己消失在眾人之間了。在別人笑時,她也會笑;在別人沉默時,她也不吭聲;走路時,她會走在侍女們的中間,從不在最前,也從不在最後;干活時,她決不是干得最好的,也不是干得最差得。再加上她刻意與她人趨同的衣飾,和普通的草原女孩子的相貌,連紫往往只有在想給侍女發賞或是派事時,才能將她挑出來。草原生活條件惡劣,但普通草原人的婚姻,沒有中土禮教的束縛,也沒有草原貴族的利益和權利羈絆,只要男的和女的看對眼了,事兒也就基本上成了,父母也很少有干涉的。但這對塔娜這個只會看別人臉色、膽怯的姑娘,可不是什麼好事她根本就不會勾搭男人!幸好,塔娜有副百靈鳥般的好嗓子唱歌比連紫自己都好听。故連紫從年初就謀劃著,讓塔娜在戰神節于人面前好好地表現一下,看看能不能釣個沒有妻室將軍,或者是個有前途的衛士什麼的。不過好死不死的,今夜有人偷襲,絕大多數男人都要作戰了,但連紫還是想讓準備了幾個月的塔娜試試,大營里總得留著些人吧。管它樹上有棗沒棗,先抽上一桿子再說。

連紫在去見鐵利洪之前,就先將自己的意思向蘇晨和斯琴格爾說了,其中斯琴格爾的軍功由連紫本人請自賞賜,當然是比白狼部的賞賜高出了很多,再加上斯琴格爾是連紫的心月復,自然是不會介意。蘇晨也因為思鄉心切,雖然獨佔了三人的軍功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同意了。現在蘇晨和斯琴格爾正幫著侍女、軍士們往谷子里摻毒藥,神態都很平常,沒有大戰前的感覺。斯琴格爾本就‘青狼衛’統領,打仗殺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不害怕也正常,而那個頂級漂亮的蘇晨,其實也殺過不少人了,要不然誰會閑得沒事往她和她師叔的茶里下**廢功散呢。

在白狼王的寢帳里。

「給……覺得心慌,就含在口里一粒。就當你平常給大家唱歌就行……萬一忘了詞兒,就自己編,但千萬不要卡住!」連紫將一瓶清心丸給了一個相貌雖然不算太出色,但也挺耐看的侍女。

「嗯……謝謝……夫人……」塔娜一旦需要自己一個人面對什麼事時,就會心慌犯暈,手足無措的。清心丸是連紫最後一點能給予她的幫助了,後面的事,就只能看她自己的了。

塔娜走出寢帳後,這里就只剩下連紫一個人了。連紫突然感到自己很心慌、胸膛空空的、酸酸的、冷冷的,口舌干燥,而背部還有點潮乎乎的感覺。連紫當然早就吃過了藥,將「自己的日子」往後拖延了,而她現在的表現純粹就是害怕。不過連紫是有理由害怕的,因為她還從未殺過人!實事上,她在十二歲以後,基本上是只吃素的,到了草原沒法子才改葷食的。但連紫從將自己獻給白狼王那天起,就下定決心要改變自己,因為她發現以前的那個自己根本無法在這個殘酷的世界生存下去,她只能小鳥依人地成為這個或那個男人附屬,唯唯喏喏地成為一個,將一切希望寄托在男人的歡心上的玩物。對,白狼王是待連紫很好,連紫也已經深深地喜歡上他了,但連紫不再想成為誰的附屬、玩物或者是‘需要保護的女人’,白狼王也不行!連紫不想讓‘自己成為白狼王的女人’,她想被人平等地對待,更甚至,想讓‘白狼王成為她的男人’;連紫希望有一天自己能保護和守護著白狼王,至少不能成為他的累贅。

第一次殺人,連紫己經準備好了。隨著她自己獨有的‘詭詐’刀意的進一步精深,隨著《水木真經》被她突破了第一重,隨著她的馬術已不下一個普通的草原士兵,連紫相信自己的武道已達二流高手的巔峰了,離一流高手也只差一線。連紫甚至估計,若讓斯琴格爾與她以命相搏的話,自己的勝面反而可在七層以上,因為她可以通過好幾個招式陷井陰死對手。

連紫輕輕地拔出,白狼送給自己的,跟隨自己已有半年多的,明月彎刀。清冷的刀光的照著連紫面無表情的秀容,明艷而勾魂懾魄。明月彎刀在黑夜,本身就可以放光,離遠看就好似一眉新月,此刀因此而得名。而于白日它卻又是通體黑色的,故也有人稱之為烏刀。據說,該刀所用的乃是一種墜地的隕石,這種隕石在隕石中也是絕無僅有的,被一位老制刀師燒了一年,也沒能化開,最後那老人急瘋了,竟跳進了熔爐,而融進了人精魂的隕石才得以化成鐵水。此刀吹毛利刃,削鐵如泥,而且連紫半年來竟不需打磨它一次。白狼王經過試驗,對它的評價就是︰別的名刀踫見它就成了凡鐵,一觸即斷,而它竟一點傷痕都沒有。正是有了明月彎刀,連紫上戰場的信心才大增,因為手握明月彎刀的連紫,基本上不用但心有人再像斯琴格爾那樣用蠻力來戰勝自己了,一次對砍,對方的兵器就得完蛋。

「夫人,部隊都開始設伏去了。我們是不是也跟著?」斯琴格爾走進了寢帳,身後蘇晨也跟來了。

連紫深深地吸了口氣︰「走!」

一個字讓自己的心境大變。連紫今天出戰,是為了殺人,是為了剝奪別人的生命……是為了告別以前的自己。從今往後,她再也不能作為一個無辜的受害者,來換取別人的同情了,再也不能裝作一個善良的女孩子,來騙得他人的憐憫了,很可能很多人覺得她不再可親可愛了,很可能很多人會在連紫猙獰的屠刀下瑟瑟發抖,很可能白狼王………………「不!不!不!白狼王不會不要我的,不會的!…………………………但是……如果……萬一……哪怕…………那連紫也一定要在自己選擇的道路上走下去!」

「阿紫,你嘀咕什麼呢?」跟在連紫身後的蘇晨很奇怪的問道。

連紫有點不自然地一笑︰「沒什麼,連紫再說,‘如果誰再想將我變成奴隸,我就先送他們進地獄!’呵呵呵呵。」

在連紫的笑聲中,蘇晨的心弦也是苦苦地一顫,隨後她緊緊地將提在手中的短劍握住,咯咯地發出聲響,好像就要將劍鞘捏碎了似的。

這場夜戰中,僅有的三個女人在五十幾個護衛的簇擁下,離開了大營。一輪半圓的月亮掛在蒼白的夜空中,幾萬人的行動基本上沒人說話,馬的嘴被系上了,蹄子上也綁了軟皮子,混著草腥和泥土味的夜風「嗚嗚」地將大軍移動的聲音給掩蓋了。這注定是一個殺戮之夜……戰神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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