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叔，這院子跟鋪子我已經買下來了，我再向您打听一下，這附近有沒有販賣人口的牙子？」月蕊不喜歡自己一個人住著，把那兩個孩子留下來後，她還有幾個可能跟她做生意的僕人。在她的認識里，只有自己人才是最可靠的，所以她不想請下人。
「你要買人的話，我介紹你去賣官奴吧，最近有一批官發配到我們這邊來！」北城不富裕，買官奴的人很少，他們衙門里的那幫官奴都買不出去，而那些官奴以前可是最搶手的。
「我不想買官奴，你帶我去找私牙吧！」官奴是懂規矩，但也有麻煩的地方，他們的生死不是主人能做得了主的，要是把他們放走了，上頭的一人查，見不到人，就會拿主人開擦。
「私牙手頭上的人都還小，我看公子你單身一個人的，肯定想找幾個人侍候著，私牙手里的人，都是鄉下的野丫頭，什麼都不懂，公子人要買的話，我建議你買官奴！」月蕊拿得出那麼多錢，身份一下子就變得金貴了，稱號從小哥，變成了公子哥。
「不懂事才好，教他們什麼就會什麼。要大叔帶我去找私牙吧！」官奴誰知道他們的心思，侍候兩個主人的人，肯定會有二心，肯定會拿她跟前一個主子對比。
「你要找私牙的話，北城只有兩家私牙，都是剛從別個城里搬過來的，他們的信譽怎樣，我就不能擔保了。」賺了月蕊的錢，林官役很高興為她介紹。
「這個不用擔心，只要買身契是對的就行。」笑話，她跟著官役去，那私牙還敢作假不成？再說了，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她看上的人，又怎會錯呢。
「買身契的話，是不會有假的，只怕私牙手中的人，不干淨而已。」那些私牙手中的人，有些是他們拐來的，要是被他們的家人找了來，又是一個大麻煩了。
「不干淨又能不干淨到那里，要他們手中的人真有問題的話，大叔你們也不會不管了。」這話說得好了，明知道有問題他們官府的人都不管，其實她是在罵他們。
「也是，嘿嘿！……到了，她家就在這里。」林官役也听得出月蕊話中的意思，但有錢就是大爺，他沒必跟要錢生氣。人家有問題他們又能怎樣，那都是大人默認的行為。
「二位來這是要買人呢還是找人？」林牙子來看人來穿著役服，口氣直接就弱了幾分。他第一直覺就是出事了。
「我們是來買人的，不知道林婆子手中可有十歲以上的姑娘？」她不是大善人，十歲以下的孩童都太小了，不符合她的要求，他們是牙子手中是否受苦，那就不是她的問題了。
「有，都有！」十歲以上的姑娘，她手中十歲以上的人多得去了。
「帶她們出來給我看看吧！」月蕊討厭看牙婆那奸詐的嘴臉，有人來買，那牙婆都擺出那副阿諛人嘴臉。麻煩來了，就抖出自己的關系，有些子女被拐了的人，還要把孩子從牙子手中買下來。
「姑娘們，都出來了，有人來看你們。」牙婆的院子里，有幾個房間，牙子打開其中一下房間的門。雖然月蕊沒有進去看，但遠遠的就能聞見房間里傳出來的怪味。
「林婆子，你手上的人都多少天沒洗過身了，怎這麼臭？」月蕊被門里的人身上的味道嚇著了，那味道也太難聞了。好在她還沒吃飯，否則還真給吐了出來。
「我院子里又沒有水井，他們到那里去洗？」聞慣了這味，婆子開門的時候，眉頭都沒皺一下。
「林婆子，他們都這麼瘦，不會生了病吧！」再看，月蕊就看不順眼了，這些人都那麼瘦小，能干什麼活？
「窮人家的娃都這樣，要是他們長得太圓潤的話，官爺還以為人是我們拐過來的呢！」又打來一個門，真不知道那小房間里，是什麼‘住’了那麼多個人的。
「林婆子，這些人都受了傷，怎沒用點藥呢？」這回，月蕊聞出房間里傳出來的是腐臭味了。
「你當藥材不花錢，看太夫不花錢嗎，咱小本生意，那有那麼多錢給他們買藥？」林婆子看後面的人出來的太慢，干脆進去抓人，進她手中的人，就別想好過，餓不死已經不錯了，還想怎樣呢？
「林大叔，這一個人你說開怎樣的價錢，林婆子手中的人，看起來都不是很健康呢！」月蕊覺得，用四個字形容這些人最合適，慘不忍睹！
「這一個人官價是十兩銀子，還要看他們的健康程度，我看這婆手中的人都不值這個錢，八兩銀子這樣，就合適了。」林官役有些討好月蕊，說出來的價是底價了，而他跟這婆子是認識的，婆子對待人口的行為，他是默許的。
「八兩銀子！不知道這婆子手里，怎會有那麼多人。」人命如草介，就是這麼一回事了。一個人才八兩銀子！在她的渡假村里，吃一頓飯，都不此這個價錢了。
「小公子，你就選人吧，這八兩已經是我的底價了！」終于，林婆子把人都趕出了房間，在他們關人的這個小院子里，有就三十幾個人了。其中都是女娃居多，男的人，都是些惡剎之輩。
「這個……這個，你……還有你，就這十幾個吧！」林婆子把人趕出來的時候，月蕊就開始有注意了，現在選人，她並不用重新看過。十五個人，她的院子里，最多也就能住這麼多人，再多就安排不下了。
「一百二十兩，公子開錢吧！」月蕊點中一個人，林婆子就算一個人的價錢，這十五個人，她能嫌個十五兩，這兩個月來，第一次做成這麼大單生意，真好！
「林大叔，你就給我作證了，這些人我買了去，可都是我的人了。」月蕊看到那些沒被挑中的人眼里的失望，在牙子中手這麼久，他們肯定覺得，能離開牙子手里，就是最幸福了的。
「這些人你放心，都是這附近人家賣出來了，買回去，不會有人來找你麻煩。」林官役想了，牙子做成這筆生意，會給他多少的好處，這人有沒有問題，已經不是他要考慮的範圍了。
「林大叔，你都看了，這買身契是沒問題了，回頭要出了問題，可不關我事了。」又去一百多兩銀子，月蕊模模她的口袋，不知道這錢夠不夠她花到野人出獄。
「沒問題，人你都帶走吧！」能有什麼問題，這人在牙子手中都兩個月了，要有問題，也早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