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軍火商 縱橫卷 817 求解(二)

作者 ︰ 墨非

鳳九淵暗道︰「都說你是當世聖人,智者,我倒要試試,你是不是真的智慧!」俏皮的一笑,道︰「請先生恕個不敬之罪。我倒要請先生,我等此行前來拜會,所為何事?」

程復拈了拈胡須,先是打量鳳九淵,然後再看了看思菊和雷頓,便沉吟不語。

茶點送來了,程復先是客氣地讓過一遍,才道︰「若是老夫所料不差,三位該是為了一份奏折而來!」

鳳九淵心下一跳,月兌口問︰「奏折,什麼奏折?」

「十諫疏!」

「哦?」

「老夫若是沒有看走眼,先生本該坐在鳳鳴宮里才是,可對?」

鳳九淵駭然,心下叫道︰「他是怎麼看出來的?我哪里露出了破綻麼?」思菊更為機敏,搶在他前頭問程復︰「不知先生為何這樣說?還請明示!」

程復盯著她笑道︰「丫頭,二十多年沒見,便當我認不出你來了麼?」

思菊啊了一聲,忙捂住了嘴。

程復哈哈地笑道︰「他坐著,你卻站著。試想,這天下有幾個年輕人能讓你誠心服侍?我若這點眼力勁都沒有,那可真是老朽了!」

思菊臉騰地一下紅了,忙盈盈對程復一禮,道︰「程伯伯在,佷女有禮了!」

程復虛扶了一下,道︰「你這禮我是受了……」然後看了鳳九淵一眼,道︰「這位是微服而來,自然不能暴露了身份。還請恕老夫不能下跪見禮了!」

鳳九淵道︰「先生最是通達,何必在乎這些俗見?」

程復道︰「此言差了!禮,體也。所以定親疏,決嫌疑,別同異,明事非也。人無禮,不立。還請明記!」

鳳九淵苦笑道︰「我若說明記那是騙你的。你講的什麼體,什麼無禮不立,說實話,我根本就不懂是什麼意思!」

程復點頭道︰「這確實倒不能怪你。」然後又問︰「不知三位都用過早膳了麼?」

鳳九淵道︰「隨便吃了些,也算用過了!」

程復站了起來,道︰「既是如此,還請三位在周圍稍作游覽,或是去院內稍作休息也可。老夫還有堂課,不論先生有何要緊之事,還請準許老夫完這堂課後再說!」

鳳九淵起身道︰「先生請便!」

程復又叫來一名侍童作為鳳九淵一行的向導,卻被思菊拒絕了,說她還了解這里的環境,用不著向導。

程復走後,雷頓終于開口說話了,道︰「這人膽子可真大得緊,明知你是皇帝,還敢說先了課還跟你談事!」

鳳九淵道︰「這個你就不懂了,這叫氣節!鳳凰界要是多些這樣的人,何至于被我搞成今天這樣的局面?」

提起這件事,又將思菊和雷頓心里的疑惑引了出來,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思菊問︰「你一直在說毒果,毒果,我倒要問問,什麼是毒果?」

鳳九淵沉默了片刻,道︰「還記得那天我問你的那個問題嗎?」

「嗯?」思菊顯然沒有印象了。

「為什麼在我來之前,或者在我登基之前,鳳凰界從來沒有出現過經濟危機?」

「啊……這個,我翻閱了一些資料,在這之前,鳳凰界的民間根本未曾形成整體的市場,民間蘊藏的資金量固然龐大,卻沒有辦法通過有效的渠道運作起來,自然就不可能出現經濟危機了!」

鳳九淵道︰「那你認為引發經濟危機的根由是什麼?有辦法徹底根治嗎?」

思菊想了想,道︰「怎麼,因為暫時沒有辦法根治經濟危機,所以你就打算徹底摧毀才剛成型的鳳凰界市場經濟體系?」

鳳九淵又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你不是說你對這里比較了解麼?走,咱們去轉轉!」

出了杏林後,便是田野,地里有幾位長工在勞作。鳳九淵走去,叫住一人問︰「怎麼樣,今天收成如何?」

那人像看傻子一樣看了鳳九淵一眼,仿佛在說︰「難道你沒有看見嗎?收獲的季節還沒有到呢,又哪里知道收獲如何!」但鳳九淵的衣著和氣度讓他不得不客氣地應對,道︰「回相公,還行,還行!」

「這一季干下來,你們能得到多少工錢?」

「這不好算,我們都是一年結一次工錢的!」

鳳九淵哦了一聲,又問︰「那去年你們結了多少?」

「一百三十個金鳳幣……」

「那你家一年的收入有多少?」

「就這麼多!」

「夠過活嗎?」

「勉強也夠了!」

鳳九淵這才看出長工不願跟自己說話,苦笑一下,走了開去。

逛回鎮後,隨便選了個茶樓鑽了進去。沒想到茶樓里喝茶的都是些學子,盡要會文作詩,雅得不行,鳳九淵最是俗的一個人,沒坐片刻,就被整得頭昏腦脹。就在他準備離開時,一個女人哭得走進了茶樓,四處張望。

小二見了,忙迎去道︰「李家娘子,你莫不成是來找李相公的麼?」

女人道︰「他今天不在麼?」

小二道︰「嗨,李相公有幾天沒來了,相來是找到更……李家娘子,你這是怎麼了?哭什麼。難不成是誰欺負你了?」

女人道︰「沒,沒什麼……」抹了淚水就又走了。

小二忍不住嘀咕道︰「好好的,哭什麼?喲,莫不成是他家婆婆又病得不行了?」掌櫃叫罵道︰「嚼什麼蛆呢?樓叫添水,還不快去!」

這件小事本不會引起鳳九淵等人關注的,哪知在他們出了茶樓後不久,就見一群人擁堵作一處,好多人都在義憤填膺地叫罵,還隱隱听見女人的哭聲。鳳九淵覺得好奇,便湊去問什麼事。大家見他是外地人,竟然沒人搭理。思菊眼尖,見人群里伏地而哭的女人便是剛才在茶樓里見到的那個,啞然道︰「是她?」分開人群走了進去。這才看到女人竟然抱著一名狀似死去的男眾號哭,心下一凜,問︰「這是怎麼回事?」

大家見她是個女人,這才道︰「唉,造孽呀。還不是讓那幫子活閻王給打的?」

鳳九淵也擠了進來,見狀,怒道︰「什麼人這麼大膽,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好多人都冷笑了起來。

鳳九淵突然覺得有些尷尬,暗道︰「他們這都是怎麼了?」

思菊蹲去,模了模男人的脈,道︰「還有救!」女人一听,哭聲立止,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朝她叩頭,救她救命。

思菊在男子的胸前點了幾點,然後一掌拍在羶中穴,男子本來緊閉的牙關猛地張口,嗆出了一口裹著血塊的鮮血,這才有了呼吸。

圍觀人等見狀,都大呼神奇。

在思菊的指揮下,眾人指來了一塊門板,將男子放了去,抬回了家。

女人認定了思菊是女神醫,一個勁求他救命。思菊安慰說男子只是受了些內傷,並不大礙!

在眾人七嘴八舌之下,鳳九淵才搞清楚了大致怎麼回事。

男子姓李名冶,原本在他們去喝過茶的茶樓當賬房。只因當前年開始,年邁的母親重病,從事賬房的收入不足以看病拿藥,李冶便辭了,另謀職業。結果不論他怎麼努力,到底還是欠了醫館一大筆債。最近藥材價格波動得厲害,醫館也了多余的流動資金,便開始向欠債的病人討還。李冶還不起,就被毆打成了這樣。

鳳九淵听完後,問了一句︰「怎麼,現在藥材價格很貴麼?」結果遭到眾人的一致白眼,竟然沒人再跟他搭腔。

在思菊的救治之下,李冶到底是緩過了氣來,拉著娘子的手,嗚嗚地哭泣。眼見天色將午,眾人都漸漸散去了。左近鄰里,有的送吃的過來,有的送跌打損失的藥膏過來,有的要請思菊去吃飯,卻把鳳九淵和像木頭一樣的雷頓晾在了一邊。

鳳九淵是越呆越覺得難堪,正準備走人,就听有人說︰「好了,好了,程老夫子來了,程老夫子來了……」果見程復匆匆地走了進來。

見鳳九淵三人也在,程復頗有些意外,但也只是拱了拱手,算是見禮。

李冶是程復的學生。程復問明了情況,重重地嘆了口氣,道︰「他們怎麼敢這樣?」叫了一名學生的名字,道︰「拿老夫的名貼,去請張館長鴻賓樓說話!」又留下些銀錢,讓好生治病,先把身子養好了再說。

辭過了李冶夫婦,程復就對鳳九淵道︰「想來先生也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了?」

大家見程復稱鳳九淵為先生,這才知道他是個有身份的人,看他的眼神這才變了。

鳳九淵苦笑道︰「說實話,也只是明白了個輪廓,具體的……還不是很清楚!」

程復道︰「既是如此,還請先生隨老夫一路去鴻賓樓,自然就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鴻賓樓是酒樓。程復極少來宴請客人,老板得知他要宴請醫館館主張大戶,為被打的李冶討公道,很是振奮,吩咐廚房,好好整治一桌酒桌,可不能讓外來的張大戶看輕了程老夫子。

程復和鳳九淵一行到鴻賓樓的時候,酒席已經備得差不多了,只是醫館館主張大戶還沒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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