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1章西部雄鷹
天黑了，一行人來到一個小縣城。***
據說這里是靠沙漠邊緣最近的一個小縣。
整個縣城，沿著河流而建，從南到北，只有河沿邊上兩條街道。縣城呈狹長形，寬不達一公里，長不過三公里。
象這樣的縣城，張一凡曾有過印象，在內地也有類似的小城或鄉鎮，它們都是根據當地的特色自然形成的居民點，漸漸主演變成了城鎮。
有的是沿河而建，有的是沿著馬路而建。馬路有多長，它們就走多遠。
看到時間不早，張一凡等人決定在縣城里吃個飯，然後找個地方休息下，明天一早出發。
這縣城的確也夠破的，看起來很陳舊，柳海帶著人開車走在前面，就琢磨著找家象樣點的飯店。沒想到整條街走了大半，才在前面一個看似熱鬧點的地段，找到一家有模有樣的飯莊。
這有飯莊有意思，他的招牌還是那種木質的，招牌上幾個大字寫著順來客棧。飯莊前面有根旗桿，旗桿上同樣飄著一面寫著順來客棧的字樣。
縣城里有很多餐飯，偏偏這家復古風格的餐館人氣旺。柳海想，應該是這里不錯。
縣城里車也有，但都是十萬以下的車子，好車不多。
柳海將車子停下，下了車跟張一凡說，到這里吃點算了。
張一凡也不挑剔，大家就跟著他下車，一起進了這家順來客棧。
可能是因為這里風沙大的緣故，這里的房子都不是很高，客棧也只建了二層。上面是住房，下面是飯店。飯店里也沒有空調，風有點大。
柳海望過去，問服務員有沒有包廂，服務員說，我們這里只有大廳和雅座，沒有包廂的。柳海就順著她指的方面望過去，果然在最面邊，有兩個用木格子格開的雅座。其中一桌已經坐了人，只剩下另一個位置了。
柳海就指定那里道︰「就這里了。」
服務員將他們引到二號雅座，安排了張一凡，冒毅然，騰飛和冒毅然的秘書坐下。柳海就帶著兩名便衣和司機坐外面。
張一凡打量著這雅座，其實只是一個人高左右的木格子屏風分格開來的，下層是木板，上層是格子，坐下來的時候，看不見外面，站起來卻很清楚。
柳海去點了菜，大家就坐在那里等。旁邊的一號雅間聲音大，很吵，喝酒的時候還喜歡喧嘩。
這些人喝酒，劃拳，講葷段子。
柳海本來想提醒一句，讓他們聲音小點，但念到張一凡不想驚動地方，他只好忍住。
在他們菜上來的時候，一號雅座里有人大喊，「老板娘，老板娘。」
一位三十多歲的少婦，穿著碎花的旗袍匆匆而來，「幾位領導有什麼吩咐？」
老板娘應該是漢人女子，看她的模樣，長相也十分標致，尤其是穿著旗袍，將她那渾圓的，緊緊呈現出來。果然，她一進去，就有人將手落在她的上。
一位五十上下的中年男子端著酒杯站起來，習慣性地將手搭在老板娘的肩膀上，「我說你什麼意思？我們領導來了，你居然躲起不見人？」
搭在老板娘肩膀上的手，還不時模著人家的臉。老板娘似乎不敢得罪這些人，只得陪著笑，「哪里，哪里，我這不是馬上就過來了嘛？」
她一邊說，一邊就給自己倒酒。
中年男子道︰「這位是我們新來的局長，你看著辦吧？」
老板娘忙端起杯子道︰「局長貴姓。」
中年男子道︰「游局長，姓游！」
那局長倒也只是笑笑，朝老板娘示意。
老板娘不解，「哪個游字？」
中年男子就惡作劇地大笑了起來，伸手在她胸部抹了幾下，「就是這個游動的游！」
老板娘急得拍開他的手，端起杯子跟局長敬酒。這位游局長淺嘗了一口。老板娘一口干了。中年男子道︰「哎，你看，我們局長高興了，剛才和兄弟們喝酒的時候，很直爽的，跟你喝就只喝了一口，說明你沒有誠意嘛？」
老板娘很無奈，「那我再自罰一杯，求游局給個面子。」
游局似乎也被這些人攪起了興致，說了句，「那要看看你有沒有誠意。有誠意的話，以後局里的所有活動，都在你這里搞。」
老板娘貼著笑，「那我先謝謝游局了。」
「哎別！」看著老板娘正要喝酒，幾個人立刻攔下，「一二杯酒，這算什麼誠意？」
老板娘道︰「那怎麼辦？」
「坐下來，坐下來再說！」
她還沒坐下來，中年男子的手就在她上揩油。
柳海坐在外面，看到老板娘一臉無奈，他也不想管這種閑事。下面的鄉鎮干部，大都這個熊樣。在下面混吃混喝，然後胡作非為，這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象這等姿色的老板娘，混在這種環境下，她們也是迫于無奈。難免要出來應酬，偏偏這種人她們惹不起。柳海听到他們左一個局長，右一個局長，也不知道是什麼局的。
真要是工商稅務或其他粘得上邊的單位，光是陪兩杯酒想應付過去，恐怕是不行。
果然，老板娘陪著游局喝了三杯，旁邊的人起哄，一定要讓游局喝高興了，否則不能走。
然後他們喝一杯就問，游局高興了嗎？
游局就故意板起臉，「你說這兩杯酒，就能讓我高興？我也太容易打發了吧？」
然後他們就叫老板娘跟游局喝交杯的，老板娘不干，他們就推，硬是將她推到游局懷里。這游局大概四十上下，比老板娘大幾歲。她坐下去，就發現不對，有硬東西頂住她的，她要站起來，游局不許。說你又不是小女孩，沒見過槍嗎？我這槍不傷人，只給人帶來快樂。
然後幾個人就肆意地笑。
老板娘被*得沒法，跟他喝了個交杯的。喝完這個，他們還說不夠，要老板娘每人敬一杯。這里有七八個男人，老板娘就說，「我去給你們拿煙，拿煙。」幾名男子這才放過她。
這種慣用的手段，柳海倒是見過多次，他們不想付飯錢，就一個勁地折騰人家。你說人家一個開飯店的弱女子，又不能得罪他們，酒也陪了，話也說了。但他們有他們的辦法，只要不松口，不斷地想辦法折騰人家，人家自己就會松口求他們。
老板娘拿來二條煙，中年男子笑眯眯接下，又要拉著她喝酒。老板娘說今天不行了，喝得太多。中年男子就*問，有什麼不行的？
老板娘只得說，今天不方便，那個來了。
人家都說到這份上，應該放了人家吧？
可這些人存了心的不想給錢，或許，他們覺得折騰得還不夠。
中年男子又拍了把老板娘的，「又不是叫你接客，喝兩杯酒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二號雅坐里突然響起了砰的一聲，有人重重地拍著桌子大罵，「豈有此理！」
張一凡發火了，這飯吃得實在不爽，張一凡是從鄉鎮呆過的人，他對這中間的套路太清楚不過了。這一巴掌拍下去，聲音很大，震得附近的人都听到了。
二號雅座的嘻笑聲嘎然而止，眾人無不一愣。
中年男子第一個走出來，打量了二號雅座里的幾個人一眼，說了句，「拍什麼桌子呢？識相的好好吃你們的飯。否則抓你們到局子里關幾天。」
柳海站起來，指著那男子怒道︰「閉嘴！」
中年男子硬生生地閉上了嘴，驚恐地望著柳海。柳海平時不怎麼發怒，一旦怒了，那種強大的氣勢，壓抑得令人心里發慌。他伸手一指，對方頓時就傻b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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