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歡一夜,曹朋酩酊大醉。
不過長久以來養成的良好習慣,讓他還是在第二天一早,便睜開了眼楮……
看著懷中兩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心情頓時愉悅起來。
成就啊!
絕對的成就感!
他終于讓兩個平日里端莊的女子,和他大被同眠,玩兒了一場雙飛的游戲。黃月英和夏侯真骨子里,都是那種很保守的女人。單對單倒是能接受,可如果玩兒雙飛,在她們眼中可就透著荒婬之意。所以,曹朋也從沒有過這樣的機會。
別看他老婆兩個,妾室三個,但都是那種相對傳統的女人。
郭寰還算開放一些,有時候會和曹朋玩兒些游戲。但其余四女,就顯得有些呆板。
本來黃月英和夏侯真,是堅決不肯玩兒雙飛。
但是曹朋借著酒勁,硬生生把她二人拉到了一起。
一夜顛鸞倒鳳,被翻紅浪,令二女很疲乏。
以至于當曹朋起身時,兩人卻沒有動靜,依舊沉沉的昏睡。為二女蓋好了被子,曹朋光著膀子,穿著一條手工制成的平角褲頭,走出了房間。天還沒有亮,灰蒙蒙的。庭院里很安靜,不時會有一兩聲蟬蟲鳴叫響起。隱隱約約,有雞鳴聲響。曹朋走到井邊,打了一桶水,而後高舉起來,嘩啦一下子來了一個痛快。
有些昏沉的大腦,頓時清醒了許多。
他沖洗了身子之後,又換上一身干爽的衣物,邁步走出跨院……
整個曹府,被寂靜所籠罩。
三月的滎陽,不冷不熱,正是好季節。
汜水,繞田莊而過,靜靜流淌。
曹朋走出莊園,沿著河堤而行,腦海中卻浮現出,昨日的情形。
他詢問黃月英,鄧艾為何會在滎陽。
按道理說,鄧艾如今正是求學的時候,怎可能有空閑跑來?而且,從曹楠的言語中,曹朋听出,鄧艾似乎並不想返回許都,準備長期在滎陽逗留下去。這也讓曹朋更加奇怪!在他的印象里,鄧艾是個極為好學的孩子,讀書也非常刻苦。
怎麼好端端,要放棄學業呢?
可昨日事情太多,以至于他也沒機會詢問。
只是看黃月英和夏侯真兩人吞吞吐吐的樣子,似乎知道一些真相,但又不好說……
是什麼狀況?
曹朋搔了搔頭,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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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天已經亮了。
即便是郭永為河一工坊監令,也說過曹朋不必遵循規矩,但曹朋還是換了衣服,準備前去報到。
不過,在出門之前,曹彰卻找過來。
「先生,我準備回許都一趟。」
「回許都好啊!」曹朋連連點頭,表示贊成︰「你離家兩載,想來主公和夫人,多有牽掛。如今既然回來了,若不回家看看,勢必會落人口舌,絕非善事……
對了,既然要回家,別忘了帶些禮物,權作一番孝心。
我之前獵來了那幾張白狼皮,你帶回去送給司空;還有一些西北特產,也記得帶上,作為給夫人的禮物……子文這次回去,可不要再和你母親較真。兒行千里母擔憂,你現在或許還不懂,可等你長大了,自然就會明白父母對你的牽掛。」
曹彰恭恭敬敬的行禮,「彰謹記先生教誨。」
「好了好了,莫要如此拘謹。」
「先生,彰尚有一事,想要請求先生。」
曹朋一怔,點點頭,沉聲道︰「你說!」
「彰少時不懂事,只知好勇斗狠,而忽視學業。這兩年來,彰讀《史-項羽本紀》,忽感悔恨,恨少年時未曾讀書。此次返家後,彰欲與父母相告,拜在先生門下就學。到時候,彰希望能來滎陽,陪伴先生左右,也可以早晚聆听教誨之言。」
曹朋頓時愣住了!
他詫異的看著曹彰,從那雙誠摯的眼中,似乎想要看出曹彰的內心。
曹彰,是真要拜師,亦或者設想拉攏?
曹朋至今仍記得,在弱水畔,曹彰的那一句詢問︰若我與倉舒相爭,先生幫誰?
這說明,曹彰並不是沒有野心。
只是,他不懂得掩飾,也不會去隱瞞。
如果換做曹丕,絕不會這麼**果的問出來,而是用各種方法來進行試探。偏偏,曹彰這麼問了!曹朋卻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反而以為他那赤子之心……
若非早就做好了選擇,曹朋一定會幫助曹彰。
但現在……
曹朋從曹彰的眼中,看出了發自內心的真誠。
他猶豫了一下,旋即笑道︰「子文既然願意就學,那是好事……你想來滎陽,我也不阻攔。只是這拜師一說,莫再談及。我與你同輩,怎能為人師?當初你隨我習武,我沒有拒絕。可若說拜師……我自己還沒有出師,如何教授得學生?
不過,你願意來這里,那就來吧。
我們可以一同就學,相互討論,取長補短,倒也是一樁快事。」
本來,曹彰眼中閃過一抹失落。
他覺得,曹朋是在推月兌。
可後面那一句,頓時讓他高興起來,連連點頭。
曹朋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還要去工坊做事,便不送你了……回到許都,待我向主公和夫人問好。記住,切莫再使小孩子脾氣,有什麼話,和夫人好好商量。」
「彰,記下了!」
曹彰高高興興的走了。
但對曹朋而言,卻絲毫沒有感到輕松。
這家伙是個直性子,很爽快……歷史上那個曹彰,當曹操在位時,曾立下汗馬功勞。曹操病重,使驛馬招曹彰返還。可惜未等曹彰抵達,曹操便死了……曹丕繼位後,曹彰沒有反對。可是,曹丕最終卻收回了曹彰手中的兵權!
曹丕說,曹彰受命北伐,平定北方,功業茂盛,拜萬戶侯。
在黃初二年時,有進爵為公。
黃初三年,曹彰拜任城王。
但從此,再也沒有率領兵馬,南征北討……
黃初四年,曹彰進京朝覲,卻突然得了疾病,暴斃于府中,年僅三十三歲!
曹氏諸子當中,曹彰也許是最沒有野心,也沒有去結黨立派。
以他的身體素質,三十三歲暴斃,未免太過于離奇。看著曹彰的背影,曹朋不由得眉頭緊蹙。他在門口呆立片刻,而後上馬直奔工坊。不是他心里陰暗,而是這三國時代,本就是一個陰鷙詭譎,陰謀迭出的時代,他豈能不多有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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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一工坊,瀕汜水而建。
曹朋前世曾來這里參觀過,不過當時汜水已干,河一工坊早已成了一堆廢墟。滎陽縣政府雖然試圖重建這座歷史上最早的高爐冶鐵作坊,可是由于種種原因,卻未能成功。只是往古滎的路上,設立了幾塊牌子,提醒人們這里曾有的輝煌。
只是,又有多少人留意過呢?
郭永身體很強壯,一身青色深衣官服,在工地上巡視。
曹朋來到後,郭永也沒有與他贅言,而是帶著他在工坊中參觀了一下。
河一工坊自曹汲重建之後,越發繁榮。
如今,已經隱隱成為中原地區的一處冶煉中心。
這里,聚集了大批能工巧匠,並大規模采用了風箱技術。曹朋抵達時,工坊已經開工,熱火朝天的景象,令人不由得熱血沸騰。郭永陪著曹朋,一邊走一邊介紹。
「這里是專門用以打造曹公矢……這里是負責打造刀盾……這里是打造農具……」
整個工坊,劃分了十幾個區域。
曹朋粗略計算了一下,河一工坊的匠人,大約在三百人左右。
而各種雜役,則多達千人。
走了一圈之後,曹朋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效率!
工匠們各司其職,是一件好事。但是相對而言,卻又顯得有些重復……以至于效率低下。
比如,曹公矢的打造,從鍛打鑄模等各個工藝,完全是有一人負責。
這也使得許多人工,被平白重復浪費。
郭永道︰「友學此來,我就能輕松許多了!
我準備讓你負責記錄,處理一些公文。平時也不是特別繁忙,你也不用天天過來。」
看得出,郭永還是很照顧曹朋。
曹朋也沒有客套……說到底,他和郭永是一家人。郭永的大女兒郭昱,如今是鄧稷的妾室,而小女兒郭寰,也快要為人母。就憑這層關系在,郭永豈能虧待曹朋?更不要說,郭永長子郭浮,次子郭都,現隨曹汲,在涼州出任隨從。
假以時日,郭家必會發展壯大。
所以,郭永對曹朋也就顯得非常客氣。
曹朋參觀了一圈之後,已快到正午。
「丈人,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但說無妨。」
「我想請丈人為我造一私爐,我有些構想,希望能親手完成,還請丈人成全。」
郭永當然不會拒絕!
他知道,曹朋曾隨曹汲,學過造刀。
他要私爐,那就給他造唄……反正是在他職權範圍之內,郭永也不需要費太多手腳。
而後,曹朋便告辭離開。
不過也沒有人會記他的考勤,在這里,和在自家真沒有太大的分別。
回到家之後,曹朋把一些工坊的資料放在了書房。
曹彰隨著曹真等人,已離開了田莊。曹真他們,畢竟身負官職,不可能久離,所以曹朋也沒有追問太多。和母親張氏以及姐姐曹楠聊了一會兒後,他便吩咐下人︰「去,把王雙和小艾找來。」
「莫使人了,月英說你回來肯定會找他們兩個,已經叫去花廳。」
張氏笑呵呵的說道︰「他們正在花廳,你有什麼事情,只管過去詢問就是……」
曹朋聞听,心里又是一咯 ︰看起來,果然有點不太正常!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