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樣,鄧範按時當值,在南就聚附近巡邏。(百度搜索8度吧8dU8)
由于時局已逐漸明朗,曹操退兵,張繡和劉表重新結盟,棘陽隨之也就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蒯正雖然沒有解除征召令,可相比之下,已經放松了很多。
鄧範顯得很清閑,隨著大部隊巡邏,然後在縣城里晃蕩一下,到天黑的時候,再返回鄧村。
他原先在縣城里就是個游手好閑,爭強斗狠之輩。所以每日里悠哉游哉倒也沒什麼感覺奇怪。鄧範會在縣衙外的酒肆里喝一碗酒,有意無意間和酒肆里的客人們,認識的也好,不認識的也罷,哈啦兩句,順便沾點便宜。然後,便心滿意足的回家,看上去是那樣自然。
大約是在桃園重逢之後的第三天,也就是建安二年正月十四。
元宵節就要到了,棘陽縣城里也開始變得熱鬧起來。幸免于戰火之外的棘陽人,一個個興高采烈的準備度過這個元宵節。新年時,他們過得並不是特別安生。隨時可能受到戰火波及的威脅,讓棘陽人這個新年過得是提心吊膽。現在好了,終于可以安安生生度過元宵節了……
鄧範交了差,慢悠悠的往縣城走。
可是在棘陽城外,他卻意外的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駐扎了一支兵馬。
「這是哪兒來的人?」
馬黑子看了一眼小小營盤,嘴巴一撇,「還不是九女城過來的人。」
「九女城?不是說州牧大人和小張將軍已經達成結盟,怎麼還派人過來?難道,要開戰嗎?」
「呸!」馬黑子連忙擺手,「你這家伙可別亂說,如果真要開戰,也不至于只派來這一隊人馬……他們是昨天晚上抵達的,據說是要押解鄧叔孫一家人去九女城。哼,鄧叔孫也真是倒霉,人死了,連家眷也保不得平安。听說他那媳婦懷了身子,這要是出事,可是一尸兩命。」
鄧範聞听,眉頭一蹙!
「對了,知道這些人的主官是誰嗎?」
「誰?」
馬黑子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伏在鄧範耳邊道︰「我早上當值的時候,看到馬玉進城了……媽的,這小子也真是命好。都成了苦役,也不知怎麼就翻身了!看他那打扮,可是官軍,至少也是個都伯。以前見到老子,他得乖乖的過來打招呼,結果早上連看都不看老子,鼻子孔快朝天了……你說也真他娘的怪,鄧叔孫一倒霉,鄧才這一家人,立刻就走了鴻運。
你看鄧才,屁大的本事沒有,如今也成了佐史。
昨天還踹了老子一腳……要不是老子有急事,非抽那家伙不可。鄧叔孫在的時候,那小子像狗一樣。現在……你們說,老子怎麼就遇不到這種好事呢?」
馬黑子人緣挺好,不過喜歡說大話。
其他的人也就听听罷了,忍不住齊聲笑道︰「馬黑子,你少在這里吹大氣,有本事你現在就去抽他。」
「黑子,听哥的話,以後說話小心點。現如今鄧才一家人氣運正足,你剛才那些話如果傳到了他耳朵里,那可就麻煩了。」
「他敢!」
馬黑子一瞪眼,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家伙是聲厲色荏而已。
「黑哥,你們先去吃酒,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情要做……你們等我,我隨後就過來。」
「小小年紀,毛都沒長齊,哪兒來的這麼多事情?莫不是看上了老王家的媳婦?」
老王家的媳婦,是個寡婦,在縣衙旁邊開了一家酒肆……就是鄧範每天都會去喝酒的那家!
王娘子的年紀,比鄧範也就大了兩歲而已。
人長得很漂亮,特別是那一雙眼楮,宛如秋波,非常撩人。許多酒客去她家酒肆喝酒,說穿了就是沖著那漂亮的小寡婦。不過,王娘子倒守身如玉,長相雖溫婉,可性子卻火辣。
馬黑子等人都以為,鄧範是看上了王寡婦。
而鄧範也不和他們爭論,只呵呵笑了一聲,便拱手告辭,匆匆離去。
「大熊最近怪怪的!」
「廢話,被小寡婦吸引住了,能不怪嗎?馬黑子,你他娘的還是管好自己的嘴,少操那閑心。」
一幫人說說笑笑,便走進了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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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玉的確是回來了!
而且,他這次回來的身份,可不是一個苦役,而是九女城大營的都伯。
他運氣好,夕陽聚雖未能真的干掉鄧稷曹朋等人,可是卻除掉了義陽武卒。本來,魏平因為不服氣魏延,所以早就存了反心。抵達九女城的第一天,魏平便毫不猶豫的投奔了陳就。
黃射想要殺曹朋,陳就想把魏平扶起來,順手接受義陽武卒。
于是一拍兩合,就有了夕陽聚的那一場兵變。馬玉,不過是黃射手里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而已。在弄清楚了馬玉和鄧稷之間的矛盾以後,黃射便密令魏平和馬玉聯系,共同謀劃……
沒想到,魏平居然死了……
陳就雖得到了義陽武卒的力量,可是卻發現,這支武卒,已非原來那支戰斗悍勇的義陽武卒。
所以,他也就沒了早先的心思。
于是便把馬玉提拔成了都伯,讓他自領一隊人馬。
所謂春風得意,衣錦還鄉。
大致上就是馬玉此時的心境了……他以一個罪犯的身份,被發配九女城。哪知道一轉眼,便鯉魚躍龍門,成了正經的軍官,而且還是一隊都伯。心中這份得意,自然是不足為外人道。
回到棘陽,他便找到了鄧才。
「小玉,你怎麼回來了?」鄧才乍見馬玉,也是格外驚喜。
馬玉說︰「姐夫,我回來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馬玉很明顯的有一個顫抖的動作。兩人相視片刻,突然上前,緊緊擁抱在一起。
兩個生活在最底層的小人物,從巔峰到谷底,從谷底到巔峰,不過短短一個月。
這一個月里,他們都經歷了太多,太多……
「走,到我公房說話。」鄧才拉著馬玉,徑自來到屬于他的公房之中。在此之前,這間公房的主人,是鄧稷。鄧稷被征闢九女城之後,蒯正就把鄧才給招了回來,接替鄧稷的事情。
蒯正這麼做,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原本他想要提拔鄧稷,不成想鄧稷居然……
既然鄧稷不在了,那他也只好再次啟用鄧才。畢竟,鄧才不管怎麼說,也算是他蒯家的人。
鄧才和馬玉,互訴離別之情。
兩人把彼此的遭遇,都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馬玉道︰「鄧叔孫以為自己有個妻弟被龐門看重,便不知輕重,得罪了黃兵曹史。他也不想想,憑他的身份和地位,哪里是黃兵曹史的對手?你看,黃兵曹史一出手,連鹿門山也沒有出面。鄧叔孫如今下落不明,估計是要死了……黃兵曹史讓我過來,押解鄧叔孫一家人。」
說完,他從懷中取出一支令符,遞給了鄧才。
鄧才的細目眯成了一條縫,從眼縫中,閃爍出一抹陰冷的光芒。
「鄧叔孫兄弟,真的死了?」
「目前還沒找到尸體,但估計是死了……你也知道,這段時間外面有些亂,死個把人,太正常。黃兵曹史馬上就要會襄陽述職,所以命我前來押解鄧稷一家。我估計,他們最後,也是死路一條。」
鄧才沉吟片刻說︰「不過蒯縣令好像對鄧稷一家挺優待……交接人犯的事情,我這邊就可以處理,但在此之前,還是要問一問蒯縣令的好。早死早了,咱們可別拖得太久,我這就派人呈報縣令。」
「也好!」
鄧才把馬玉留在公房里,匆匆前往縣衙。
可是,蒯正卻不在縣衙中,據門子說,他出門了!
反正有黃兵曹史的令符,想必蒯正也不會有什麼反對意見。所以鄧才回到公房里,便簽下了交接令。
「小玉,你什麼時候走?」
「明天吧……我這次回來,還想去拜見一下姐姐。等回去了九女城,我可能要隨黃兵曹史一同返回江夏。以後和姐姐再見面,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不過,在此之前,我還要好生羞辱一下鄧叔孫的媳婦。當初就是因為她,累得你我兄弟好不淒慘。如今,正可出胸中惡氣。」
鄧才聞听,不由得笑了。
「那曹娘子若打扮起來,可是漂亮的緊呢。」
馬玉哈哈大笑,「等明天上路,就沒機會了……我早就看上了那小娘們兒,如今鄧稷死了,老子就操了他女人,還要當著他丈人的面操。鄧叔孫就算是在九泉之下,也會感激我吧。」
臨了,他還笑著說︰「姐夫,要不咱們一起?」
「哈哈哈哈,小玉深知我心,深知吾心……」
鄧才和馬玉相視,同時婬笑不停。
就這樣,狼狽為奸的兩人,抱著胳膊走出公房,直往大牢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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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就這樣結束了!
新的一周,馬上要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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