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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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子，你怎麼不看這些全賭毛料啊？」
跟上楊林的唐芸，站在楊林身邊，疑惑的問道。
「呵呵，先看看這些吧。」
听到唐芸這話，楊林笑了笑說道，隨後卻是給唐芸釋了一下。因為這其中的道理很簡單。全賭毛料雖然價格相對較低，並且能開出綠來收益也大。只是這收益和風險是對等的。而且全賭毛料的漲價幅度，遠不如表現好的半賭毛料。因此楊林在開始的時候自然是選擇開過窗或者擦出綠來的半賭毛料了，雖然價格要高出全賭毛料很多，但是看的全面的，再說了，自己也不會賭垮，所以看看又何妨，這對于自己來說，就是穩賺不賠的。這個時候，看到唐芸眼楮不住打量著那些的尖的全賭毛料，楊林不由笑了起來，隨後說道︰「芸兒，你要想玩的話，就選吧，自己解石，也是有很大的了驅動。」
楊林對賭石也是很了解的，這會兒已經是全套工具在手了，尤其是那把粗大的猶如兒臂一般的手電筒，其亮度要比這庫房了那昏暗的小燈泡強上數十倍，照射的整個庫房都明亮了起來。看到這情況，于老板笑眯眯的也沒制止，拿了只煙就，抽了起來，這看石的規矩是老人們傳下來的，看晚不看早，以前賭石都是點上那麼一根蠟燭，拿在手里給你看，點燈拔蠟燒到頭的事情時有生，現在換做個十來瓦的小燈泡，已經是很給面子了.不過話說回來，客人自己帶了工具，那主人也是不能過問的。「楊老板。我的這些毛料，可都是從帕崗廠的莫加龍和巧烏礦區運出來的，在龍洲沒幾家能從那里直接拉出毛料來的。」于老板陪在一旁，嘴里絮絮叨叨的給楊林和唐芸介紹著架子上的毛料。這些年緬甸政府對于翡翠原料的出口，限制的極為嚴格，只是緬甸各地軍閥割據，各種武裝勢力參差不齊，大多翡翠礦坑都是由軍隊與緬甸本地的大商人合股的，國內有些門路的毛料商人要是能交起過路費，也能從各種渠道偷運出來一些老坑種的毛料來。「于老板，帕崗廠的毛料大多都是中低檔的啊，你費那麼大的勁，不如從雷打廠或者抹崗廠高點料子出來了，那里可都是出產高綠翡翠的呀。」楊林雖然不常玩賭石，但是對這些情況是了如指掌，一句話說得于老板啞口無言，過了半天之後，于老板才苦著臉說道︰「楊老板真是行家，連緬甸那邊都礦場都這麼清楚，可是您也知道，抹崗廠都開采了兩白多年了，雷打廠更是幾乎快被采盡了，這兩個礦坑都控制在緬甸的大翡翠商人手里，我們哪有那個門路啊，帕崗廠雖然高綠翡翠出的不多，不過它們一直都是國內翡翠市場的主力呀。」楊林聞言點了點頭，說道︰「你這話也不錯。不過這價格可就是差的多嘍。」「您先看，看好了咱們再談。」于老板一張老臉皺的像朵菊花一般，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樣。看到這一個情況，唐芸不由在心里暗暗贊了一聲，同時也知道要是自己的話，說不定就被這于老板忽悠了，要知道，雖然都是老坑種的原石毛料，但是其價格也是相差很遠的。看了一會之後，唐芸也雀雀欲試起來，她當即說道︰「楊子，要不我也去看了？」
听到唐芸這話，楊林不由笑了起來，隨即說道︰「呵呵，去看吧，自己淘下，才能找到其中的樂趣所在。」
得到了楊林的答復，唐芸當即跑了開來，自己去淘換原料去了。
這個時候，楊林也將工具放在了一遍，開始看起毛石起來。
于老板這些翡翠原石毛料是老坑種的不假，不過表現很好的翡翠毛料，都被他收到另外一個倉庫去了，準備參加後天開幕的賭石大會，至于這些毛料里面，雖然也有幾塊表現不錯，不過那都是于老板用來釣魚的，也不是不賣，但是價格不會低于賭石大會上的成交價的。至于這些全賭毛料，也是同樣有好有壞的，但是雞肋更多，甚至有許多在行家眼里一文不值的毛料都摻雜在里面。這有些是以前留下來沒舍得扔的，有些是這次緬甸進貨搭配的，總之對于這些全賭毛料，于老板並不怎麼上心，楊林既然要看，他也就抱著能賣一塊是一塊的心理介紹著。轉了一圈，楊林打開手電筒，蹲下了身子，似模似樣的看了起來。地上的全賭毛料大小不一，從拳頭大的幾公斤重的，到數百公斤成*人大小的毛料都有，不過外皮的表現都差不多，以灰白和黃色為主，正是典型帕崗廠原石毛料的表現。「一刀窮，一刀富這些話，在這里全他娘的都是扯淡，就這些毛料，切下去全是刀刀窮。」楊林蹲在地上看了半個多小時，心里不禁暗自罵道，都說龍洲是賭石的天堂，他這會看了二十多塊全賭毛料了，里面就是寥寥數個含有翡翠，但是其數量和質地均是慘不忍睹，切下去的話，肯定是賭垮了無疑。站起身來，楊林舒展了一下筋骨，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于老板說話了。「怎麼樣，楊老板有看中的沒有，第一次來，大家交個朋友，我可以給你便宜點。」于老板笑嘻嘻的給楊林點上煙，那副裝出來的豪爽勁，看得楊林直犯膩歪，心道︰這個于老板還真不愧是個商人。「呵呵，我自己再看看。」楊林的話讓于老板有些失望，隨後走了開來。楊林繼續蹲子查看起來，來這麼一趟要是毫無收獲，他也是不甘心的，就算這些毛料里面都沒有好點的翡翠，最起碼也能增長一些自己觀察毛料的經驗，找尋出一些脈絡來。不過楊林很快就失望了，俗話說︰神仙難斷寸玉，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假，楊林也看到幾塊外皮布滿松花蟒紋，並且風化的表皮顏色黃，很純正的帕崗毛料，但是用眼楮仔細一分辯，里面除了白棉絲霧狀的結晶之外，空空如也，沒有一絲翡翠的影子。倒是楊林現在手里在看的這塊毛料有些奇怪，這也是一塊帕崗的毛料，外皮上的表現只是一般，灰白色的體表上坑坑窪窪的，不是很平整，整塊石頭呈橢圓形。大概有個三四十斤。之所以說它奇怪，是因為楊林發現，這塊毛料外皮下去不到三寸厚度的地方，就出綠了，而且是高綠，顏色非常鮮艷，並且在那層綠意旁邊，也沒有石棉體的存在，面積幾乎蔓延到半塊毛料這麼大的地方。一般來說，這樣的毛料，出極品的可能性極大，要是于老板擦過這塊毛料的話，只要開到那個天窗，露出那麼一絲綠來，這塊毛料最少能賣出五百萬以上。只是接著往里面看去，楊林就有些哭笑不得了，在這層翡翠的下面，卻全是白花花的一片，直到將這塊石頭看穿，都再也沒有一絲翡翠的影子，也就是說，除了外皮下面三寸處包裹了一層極薄成色不錯的翡翠之外，這毛料就一無是處了。看著這塊毛料，楊林心中動了一下，這要是在人多的地方把它的綠擦出來，想必也有人會要的，至于別人買了是賠是賺，那就不是楊林所關心的問題了，想到這里，楊林彎腰很費勁的把這塊毛料給抱了出來。于老板一抬眼，正好看到楊林費力吧唧的正將那塊毛料抱到了門口處，不由笑著開口說道︰「哎呦，楊老板，你要是看中了記下是那塊石頭就行了，不用抱出來的，回頭用推車推出來就行。」「呵呵，沒事，這都抱出來了，也不算是很沉。」楊林這是睜著眼楮說瞎話，在這開著空調的庫房里，他都累出了汗，還不是很沉？當然這是楊林沒有運用特殊能力的結果，這也正是他歷練紅塵所需要的。「咦，于老板，你這塊石頭，也是翡翠毛料？」楊林在將懷里的那塊毛料放下的時候，看到延伸到鐵門旁邊的支撐架下面的一個腳，比別的地方短了不少，而在那短腳的下面，墊了一塊四四方方、大約厚四十公分、寬六十公分左右的石頭。
于老板聞聲走了過來，看到楊林所指的那塊石頭之後，眼楮滴溜溜的轉了一圈，說道︰「當然是毛料了，這可是緬甸打木坎廠老礦坑出來的毛料，是我家里祖傳了兩代的，一直留著做個念想的。」
「怎麼著？楊老板你看上那塊毛料了。」
在說這個話的時候，于老板那雙眼楮里，透露出一絲狡黠。「哪里。這塊毛料既然是于老板家里祖傳的，那還是留在那里好了。」雖然庫房里的燈光比較陰暗，但是于老板眼神中的表情，並沒有逃過楊林的眼楮，心道，這話你也好意思說，還他娘的祖傳的，恐怕就是別人撿剩下來沒舍得扔的還差不多。
這個時候，楊林其實並沒有用眼中靈氣去甄別那塊毛料，听于老板這麼一說，更是沒有興趣了。「嘿嘿。這舊的不來新的不去嘛小兄弟要是有興趣，不妨先看看。我就當回敗家子了。」這于老板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這番話說出來是臉不紅心不跳。「算了。那石頭的形狀墊茅坑還差不多，哪里像是翡翠原石，對了。于老板，你看看我選的這塊毛料是個什麼價錢？」楊林才不搭理于老板的那話呢，墊架子腳的破石頭，也想當錢賣出去，沒見過這樣的奸商，當即出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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