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神扳指 第五卷 問鼎天下 第四二九章 城鄉反差

作者 ︰ 晚起書蟲

劉俊馳進得張自強家門坐定,七轉八彎地閑聊述舊磨了半個小時,張自強自在器神大陸登基之後,做事便相當干脆,不喜別人這樣閑聊消磨時間,不過對劉俊馳的耐心去好,看得阿難一楞一楞的,心想主人回神界後連性格都變了-

隨後劉俊馳見氣氛培養得差不多了,又盛邀張自強回集團班,被婉拒之後才費勁地說明來意,張自強也不費話,領著劉俊馳進了他住的客房,指著那堆茶葉說︰「劉董,當年我雖遭大難,卻也有些奇遇,此次有幸帶回一些東西,只是這些東西份量不多,茶葉就全在這兒,給家母留下兩盒,其它的你全拿走!」

劉俊馳暗自一點,見總共只有十盒,能拿走的只有八盒,他當場掏出支票,撕下一張空白的簽大名遞給張自強說︰「我知道這些茶葉不能用金錢來衡量,但張老弟剛剛回來,正需要安家費用,這張支票最大限額五千萬,老弟就看著填!」

張自強微微一笑,推回支票說︰「我正有兩事相求,一是我離家十六年,所去的地方到現在都沒搞清,同樣沒法跟政府說清,我也不想弄得人盡皆知,跟著一起回來的還有內人,我們夫妻倆都沒身份證,想拜托劉董為我們夫妻辦兩個身份證。」

劉俊馳大腿一拍說︰「這是小事,張老弟當年只是失蹤,集團還有檔案,當時也在公安局報了案,又不是外來人口,弟妹一直生活在山區,漏辦身份證的事也是有的,明日我就給張老弟辦好!不知張老弟另外還有什麼事需要我效勞的?」

「這次還帶了些黃金回來,劉董也知道我這樣的平頭百姓想要將黃金出手變現很困難,想請劉董代我處理變現。」他邊說著邊彎腰從床底下掃出那百塊金塊。

劉俊馳黃金見過不少,可象這樣幾十斤黃金雜亂地堆在床底下的情況還真沒見過,也暗暗吃了一驚,略算一下就滿口答應,就算這些全是純金也不過只值兩千萬,拉回去檢測一下,只要沒問題他就放家里存起來,大富之家存金保值的事並不鮮見。

事情談妥,劉俊馳也不久留,阿難將那些金塊及茶葉用紙箱包好,金塊體積少密度大,紙箱可承不住,她又在下面墊了塊破舊木板,看得劉俊馳眼皮子直跳!隨後阿難與天喜兩人把紙箱搬到小劉董的車里,張自強卻沒意識到阿難女流之輩干體力活有什麼不妥,又讓劉俊馳頗為詫異,張母也出來送客,劉俊馳與張自強都象將那空白支票給忘了似的,誰也不提。

次日下午,張自強還在家中等消息,就有兩民警門來為他與阿難辦理身份證,拍照、取血樣、采指紋、虹膜數據等等全都在家中完成,當初走時他還有駕照,現將那些舊證全拿出來,民警熱情且恭敬,又問了阿難家中一些情況,見張自強與阿難皆語焉不詳也不再問,只說兩日後身份證便可辦好,倒讓天喜大為感慨——什麼時候民警也能這麼熱情周到?

劉俊馳第二日將張自強所托之事安排妥當之後,又裝著八盒茶葉回到翠盈嘉園,待他將與張自強見面的詳細過程都告訴老父劉大彪之後,卻遭來劉大彪一頓臭罵。

「錢錢錢!你就知道錢!什麼事都是用錢能解決的嗎?人家才回家,辦什麼事不為難?你就不能為他們一家安排一下?再說你留下一張空白支票算什麼意思,你說該讓人家填多少?武夷母樹大紅袍六七十萬一兩,卻比這茶遠遠不如,你帶回來的八盒茶都是五斤裝的,就按大紅袍的價格你自己算算!留下一張空白支票你這是瞧不起別人知道嗎?還以為五千萬很多了,你說丟人不丟人?!」

劉俊馳被父親的一頓臭罵給罵蒙了,他當然知道武夷母樹大紅袍的價格,可那不是因為產量少、又加炒作才炒出來的價格嘛,再說張自強這茶他只听父親說起,又沒親自喝過,留下五千萬他自覺還算多了,難不成要按大紅袍的價給他兩億多不成?所以他雖然挨了父親的罵,心里卻還是不服的。

「人家將支票推回來,卻拜托你幫著出手金條,難道他不知道那金條還沒有五千萬價值?我估模著啊,你那支票人家根本就不打算要,對于他那樣的人家來說,兩千萬與兩個億沒什麼差別,都夠用一輩子的了,人家看重的是這份情義!」

劉大彪這話說得劉俊馳就更加不服了,不過他也不頂嘴,只說自己再去處理便急急出門,心想父親到底是年紀大了,這世哪還有不要錢的傻子?這次倒要看看那張自強填多少錢!

又過了兩天,劉俊馳暗中關注著張自強一家子,等他身份證一下來,又派人送去了一張兩千萬的支票,這次張自強倒沒推辭,轉了帳之後領著一家人提了幾個小包,去車行買了輛四排座的商務車,還是那種五十來萬的電動車,接著他牌照沒家也沒回,直接開車出城了!

劉俊馳一查帳,果然只是轉出去兩千萬,這下他傻眼了,垂頭喪氣地回去跟父親認錯,劉大彪听完了整個事後,長嘆了一聲什麼話也沒說就揮手讓劉俊馳走了。

張自強不是沒心計的人,這效果都在他算計之中,他特意分成兩次將劉大彪的情份還個十足,如果一次將所有的茶葉都送去,哪會讓劉大彪如此領情?

他見阿難的身份證辦得這般容易,原本還想拜托劉俊馳再幫忙多辦幾張,可後來見劉俊馳連電話都沒打一個,兩千萬支票也是叫人送來的,顯然是心里沒有他們一家,他如再冒然相求,未免有些不懂味,也就熄了念頭,準備回老家後再想辦法,反正現在身份證都聯網了,在哪辦不是辦?

張自強老家離省城有兩百多公里,放在器神大陸也就是一個普通傳送陣的路程,可現在雖然跑在高速公路,卻仍然要兩個多小時,他買的這商務車內空間倒是很大,可惜的是車身下面的電池體積也很大,還只能行駛三百公里左右就得充電或更換電池。

還好他早有準備,沒動原來的電池,只是將通電線路從中截斷,引出兩根寒靈蛛絲導線接到他從器神大陸拿過來的超大功率蓄電池,陣盤只有口杯大小,里面存有多少電量他也測不出來,儀表檢測的是車子原配電池中的電量,待跑到家鄉縣城時,他用靈識查探陣盤,沒查覺里面少了能量!

張自強的老家在四明縣的鄉下,他剛離開那會兒,四明縣還是個國家級的貧困縣,听老一輩說,這里以前方圓數百里溪溝深阻,峰巒疊嶂,山高路險,林密篁深,在歷史是天南有名的土匪窩,可惜在大煉鋼鐵那會兒,山的樹都差不多被砍光了,直到他去天南求學那時還是滿山遍野的雜草,這里一沒礦產二沒資源,土地貧瘠,老百姓也只能求個溫飽。

不過祖一輩流傳下來的風俗,四明縣的民風剽悍,當地村民之間又齊心,不少當官的稱這四明縣是窮山惡水出刁民,張自強自幼就在這長大,他清楚本地民風純厚,奉行的是「朋來了有好酒,敵人來了有獵槍」的規矩,母親告訴他說,他父親當年去世,大伯一家領頭,全村鄉親近百人都免費幫著操辦,連請戲班子都是大伙湊的錢,回去可得好好感謝鄉親們。

張自強今天回來時,四明縣城還是變了大樣,前幾年新修的高速公路從縣城不遠處經過,縣里也配合著修了條長五公里的接駁路與高速公路相連,幾年下來縣城經濟就有了大發展。他驅車在縣城轉了一圈,整個縣城並不大,到處都在搞舊房拆遷改造,與他十六年前看到的普通縣城沒兩樣,四明縣這種現狀讓剛從繁華省府臨湘城回來的一家人,心理落差非常大。

張母在縣城買了很多南雜,塞了滿滿的一車,下午繼續趕路,這一路倒是水泥路,不過也爛得差不多了,還好他商務車底盤高,高高低低的一路慢行,終于在傍晚時到了風口鎮。

他家在風口鎮的向陽村,離鎮里還有四公里,張自強下車一打听,才知道也通了水泥路,不過只比他那車略寬一些,路況倒還不錯,張母與他都是歸心似箭,也不在鎮里停留,就駕著那輛新買的「黃泥車」回村。

到村時天已全黑,此時村民們正在吃晚飯,見村里突然來了輛車,家家戶戶都有人出來探問,張母與張自強一下車,眾人便全都認出來了。張自強是向陽村當年考出去的第一個大學生,畢業後又留在省城班,還娶了個省城的姑娘,不知道多少人家羨慕,將他當作榜樣教育小孩,他父母在村里也是體面人。

「張二嫂回來了,啊,自強也回來了!這些年去了哪里?當年可把你爸媽給急壞……不過回來就好,快,快回家去,我放下碗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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