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神扳指 第12卷 狼吞虎咽 第五四九章 世事洞明

作者 ︰ 晚起書蟲

費達琳的平均主義之論大家一笑了之,有她這話緩沖,丁香妮怕謝昆再聊出些不恰當的話來,連忙提議去吃飯,謝昆阻止說︰「中餐早就準備好了,我馬上叫他們送來,難得有機會陪張先生喝幾杯,在房里用餐沒人打擾,張先生這幾日要跟老同學述舊,我留下了幾套房子給您待客用,有事您吩咐外面的服務員就行。」

張自強挺欣賞謝昆,听了他的安排,既不推辭也不稱謝,毫不客氣地點頭應下,只是在謝昆打開套房酒櫃拿酒時,他微笑著去了趟書房,從空間戒指內翻出一壇酒來,這可不是龍盤仙釀,而是購置華夏的釀酒設備,又參照華夏的釀酒工藝,在神掌行省釀造的正宗「仙酒」,能送到他手中的更是其中精品,味道與功用是龍盤仙釀所不能比的。

中餐時大家談性頗濃,為避免張自強不自在,謝昆還特意叫來他的兩面「彩旗」作賠,其中有一面就是半老徐娘的李紅,這是謝昆考慮到丁香妮的感受——家里「紅旗」沒來,但李紅這面「彩旗」跟他生有一子,也可算家中「紅旗」,「小三」當成這樣也算修成了正果,謝昆這是用行動在向丁香妮祝願。

謝昆這人開口閉口都說「我是粗人」、「我讀書少」,但他的談吐卻不俗,察顏觀色的本領強,在場的每個人的感受他都能照顧到,甚到他還敬了丁月一杯酒,親手給她端去兩碟菜,並叫了一名服務員在外間作陪。

古人讀書的目的是為了明理,而現在是為了學專業技能,人生至理就是次要的了。謝昆可能真是讀書少,但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他在社會上模爬滾打多年,練出獨到的待人接物本事,這樣的人未讀書卻比讀了書的人強。

由此也可引申到華夏的教育,如果仍象現在這樣辦學,讀書可能真沒啥用途,還不如跟某些培訓班去學門技能,時間短、花錢少,找工作並不比正規學校出來的學生差,在某些方面,他們這種「社會大學」畢業出來的學生,比正規院校畢業生還強!君不見,沒讀書的當董事長、中專生當總經理、大專生搞中層管理、本科生與研究生當打工仔嗎?

現在有「情商」這種提法來解釋這種現象,這個情商就是指為人處世、處理人際關系的能力,也包含了部分《厚黑學》,不過在社會大環境下卻也跟著變了,情商高的人大多是又厚又黑,已經沒了是非標準,與古時候那「知書達禮」,有正確的方向與目標相去甚遠……

張自強平素也是話很少的人,但謝昆總能點出兩句新鮮話活躍氣氛,增加他的談興,在他說話時,謝昆能專心傾听,並不時提出點意見,謝昆的意見還不是泛泛而談,這表明謝昆確實在用心听。

謝昆也覺得張自強善于用通俗的語言、普通的事例講出大道理,能站在全局的角度看待問題,能拔開迷霧直指事情的本質。有時聊聊數語,便可點明某行業的發展方向與前景,他從事酒店服務行業二十多年,卻被張自強在幾分鐘之內將他一生中得意之處點了個遍,並且在某些非專業方面還能提出中懇的建議,讓他欽佩不已。

在謝昆眼中,張自強是個文雅睿智、風流倜儻的人,他身邊的丁香妮以前是實職副部級高級干部,而且是官宦世家,卻甘願辭去公職給他當個「小三」,在外人面前不避諱與他的關系,還另與佳齡妙人左擁左護陪伴在他身邊。費達琳柔媚溫馴,靜靜端坐在側替他布菜倒酒,連夾塊魚肉都得先為他去刺。

謝昆明白,丁香妮兩女的這種種表現,可不是張自強有錢就能做到的,是才子配佳人還是另有緣故他不得而知,不過張自強被他認定為男人的楷模、學習的榜樣!

中午的酒宴,有仙酒佳肴、有美人相伴,主賓兩方又相互欣賞,氣氛自然融洽。兩人相談甚歡以至忘了時間,到下午三點半,謝昆才帶著張自強的「厚禮」,領著他的兩面「彩旗」飄飄乎乎地離去。

「老公,看吃飯時謝昆沒把你羨慕死,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想左摟右抱?」丁香妮中午也喝了幾杯酒,這酒中靈氣的效果沒茶葉那般明顯,但勝在後勁綿長,沒修為的人飲後那醉醺醺的狀態能保持一兩天,丁香妮的酒量還行,可現在也有些暈暈乎乎。

張自強笑嘻嘻地不答話,費達琳撇撇嘴心想,大帝要是好美色,左摟右抱算什麼,組建個軍隊都有余,看看器神大陸,哪個大臣家里的妻妾不比大帝多幾倍,這華夏的女人什麼都好,就是愛吃醋!

丁香妮也就是隨口一個玩笑,她也沒想過讓張自強回答,只听她接著說︰「現在沒時間去買衣了,得趕緊去學校報到。」

「你中午喝了酒,要不先休息一下,明天再去不遲。」

「只是有點頭暈,不礙事,坐車上歇歇就好,我們走吧,噢,費達琳一起去嗎?」

听到問話後,費達琳卻看向張自強,要去哪里她沒發言權。張自強略一思忖便說︰「費達琳在這休息吧,丁月也留在這里,我開車載你去就行,我們去見老同學,可不好顯擺。」

張自強作了決定,自然不會有人有意見,丁香妮也不會提出他是酒後駕駛,從他嘴里都聞不到酒味,估計這點酒在他看來跟茶差不多。他駕車載著丁香妮直奔天南大學,與他剛參加工作時相比,臨湘城變化很大,他只知道方位,多虧丁香妮在旁指點才不至迷路。

他發現今天街道上交警挺多,就連平時不常出辦公室的大月復便便之輩現在也站在路口執勤,心中知道,他的到來還是驚動了某些人。只是他也無所謂,現在不同于剛回來那時了,有了「利爪」基地他心中也有了底氣,他又正與丁美女奸情似火,哪會為這點小事責備她。

丁美女也看出不妥,她有些委屈地解釋說︰「我已經向上面匯報過說你不喜歡這樣,上面也有上面的難處,不可能全不做安排,不過你放心,應該沒人會打擾到你參加同學聚會。」

張自強淡淡笑道︰「沒事,這次出來一是得到你,二是交了老謝這個朋友,收獲挺大,同學聚會也就那樣,不是有句話說同學聚會就是‘駁男同學面子,壓女同學身子’嗎?都在社會上廝混多年,還有幾個同學能保留學校時的純真啊,來這聚聚,無非是個懷念罷了。」

「撲哧」丁香妮失笑道︰「老公,你這次準備壓幾個女同學的身子呀!」

「哈哈哈,你不是說我穿得象個土包子嗎,哪有那魅力?再說我們班當時才幾個女生,還不知來不來呢,班上都是些老色棍,只要我帶著你在他們面前轉一圈,還不都得羨慕死我去,嗯,不過我得小心看牢了!」

丁香妮跟他近距離相處才短短的兩天不到,心中充滿了疑惑。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他都是個正宗華夏人,否則他怎麼能事事都了解透徹呢?她此時心中有了個初步結論,他定是全盤得了華夏「張自強」的記憶,以至于現在受了影響,很多時候不自覺地將自己當成原來那個「張自強」,只有這種解釋才說得通!這對自己、對國家都有利啊,就不知當初那「張自強」是個什麼樣的人?愛不愛國?現在張家人全在他保護之中,也沒法查……

張自強開車載著丁香妮來到天南大學,天大不愧為老牌名校,此次大張旗鼓舉行校慶,連整個臨湘都跟著熱鬧許多,天大附近更是擁堵異常,好在交警數量夠多,天大的組織得力,來人雖多卻並不混亂。兩人一打听,此次天大是按畢業時間接待,每屆一個接待處,張自強與丁香妮相差了十多屆,下午的時間又緊,只得分頭行動。

與丁香妮約好踫頭地點後,張自強在接待人員的引導下,七轉八轉找到零六屆接待處,接待處外面站著很多人,張自強靈識一掃,沒發現幾個認識的,只有幾人隱隱有當年的模樣,好象面熟,不過卻不是他們班的。

王蓮班上的同學他也認不得太多,只接觸過王蓮宿舍里幾位,因當初他一個窮笨小子摘了人家系花,讓很多人看不過眼,王蓮宿舍里的幾人甚至還從中設阻,與他關系很一般,此時也沒發現她們中有人在。

接待處外面的這些人都在述舊,高談闊談相互吹捧,他的出現也沒引起別人注意,大多是看他一眼,見不認識就扭開了頭,沒人有跟他打招呼的**。他走進接待處,可能是他的穿著問題,也可能是人家接待人員真的很忙,總之沒人理他。

他也不以為怪,直接到接待處掏出身份證刷卡,報上自己的院系班級,這位坐在前台的接待小姐倒是彬彬有禮,也不知是不是從外面禮儀公司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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