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神扳指 第三卷 炎黃世家 第二二零章 召集令下

作者 ︰ 晚起書蟲

伯威克王國的宗族力量不弱,宗族是指同一個在世的祖宗的各家庭總和。比如說一個金丹修士壽命達八百歲,可能在他近八百歲時,已經有第三十代玄孫!那麼只要這位金丹修士未去世之前,這三十代後人之間都可以算是同宗共祖,都可以算是親戚,一旦這位金丹修士去世,這一大宗族就會拆散成幾個宗族甚至幾十個宗族。

這種國家及家族制度下,金丹期修士首先是屬于家庭,再是屬于宗族,再往上就屬于國家,這三者之間,只有國家是固定不變的,所以金丹修士最終都是在為國家服務,伯威克王國有著專門管理金丹修士的機構。

每月,伯威克王國登記在冊的金丹修士都可以向所在地領出四百金幣的補貼,並且還享有部分特權,比如說免除部分稅收等等,這筆補貼足以使金丹修士什麼也不干而生活得很奢侈!

當然,一旦國王有令,接到召集令的金丹修士也得無條件放下手中的活計,應召為國王賣命,他們在應召過程中如果立下功勛,所得賞賜異常豐厚。

一個金丹修士做什麼事能每月保證有四百金幣的收入?何況召集令一到,即意味著升官發財,哪個不踴躍而至?所以,大多金丹修士都會被這種名韁利鎖給套住,為王國賣命。

當然,也有一部分金丹修士或是家底豐厚,或有其他更賺錢的途徑,看不上這四百金幣,不願受到約束的,不去當地郡城登記。

這樣的人哪國都有,人家既不願收你的錢,也不願意當官,就想平平淡淡地過日子,甘于寂寞隱姓埋名,這樣的人即便是勉強征召上戰場,人家出工不出力你也無可奈何。

伯威克王國估計有近萬名金丹修士,實際登記在冊每月領俸的不到九千人,平時都散布于王國各郡,梅西爾緊急召集令一下,急召三千金丹修士入京都,京都附近各郡的金丹修士雲合影從,急急趕往京都。

要不怎麼說無巧不成書,梅西爾這召集令恰巧驚動了一個人,這人就是朱恩。

朱恩是張自強第一批購買的僕役,因受小蘭所騙,跟小蘭生下嬰兒,被四號發現報知張自強,最終張自強沒有殺他,安排阿難將他父子倆遠從至伯威克,買下大莊園供應其生活。

阿難從主傳送陣傳到伯威克,又哪有耐心再走遠,就在伯威克京都附近的郡城邊上,挑了座合適的莊園買了,安置好他們就匆匆回去。

朱恩在伯威克生活很富裕,他沒家庭負擔,有一座大莊園,雇了幾個僕役買了好些奴隸打理,莊園產生的收益他們兩父子根本就花不完。

但他一個築基期修為的外鄉人,生活在這他國之地,又手捧著金女圭女圭,很沒安全感。

可能他在炎黃家族的工作就是蒸酒,也有可能他懷念炎黃家族的生活,來到伯威克之後,常常回到艾爾王國的烈酒樓購酒,烈酒樓這幾年生意一直不景氣,酒往往賣不完,可張自強堅持不降價不對外出售的經營原則,寧願酒賣不出去也不願意整壇外銷。

但朱恩是炎黃家族老一批人,各烈酒樓管事跟他是同一批進入炎黃家族的,相互之間熟悉,每月偷偷購買幾壇酒並不是很難,後來愛得拉家族往伯威克販酒,他更是每日必購幾壇烈酒,並以酒會友,結識了好幾個金丹修士。

張自強為了穩定炎黃家族,對外並未宣布那嬰孩不是自己的兒子,每年年底的家族大會上,這嬰孩與小蘭總要露一下面,以安人心。

今年也是如此,參加完炎黃家族的年底總結大會之後,朱恩才帶著快三歲的小孩回到伯威克自己的莊園。

去年因朱恩莊園有烈酒,他的這些酒友就聚在他莊園飲酒作樂,他刻意討好,幾位金丹修士玩得十分過癮,今年雖然在伯威克也能購得烈酒,但這幾位金丹修士一年來長期在他莊園廝混,也養成了習慣,這幾日年休就一直住在他莊園。

昨日朱恩回到家,今日正與幾們酒友痛飲,忽然外面驚鑼響起,國王的召集令到,令所有金丹修士齊聚京都。

這召集令非常奇怪,一般的召集令都是在狂風皇朝入侵時下達,聚齊點應在伯威克北方前線某一郡城,而這次將金丹修士召集到京都做什麼?是京都有叛亂還是……

朱恩心中一動,莫非這召集令是沖著艾爾王國去的?

整個艾爾王國都不相信伯威克會入侵,獨只有張自強以前認為需要對伯威克嚴加防範,張自強以前的這種言論勢必會影響到炎黃族人,他後來打消懷疑後又不會再跟人說起,朱恩跟大多數炎黃族人一樣,對張自強的信任是盲目的,特別是他這種親眼看著張自強一點一點兒地發家的炎黃族老人更是如此那些曾經嘲笑過公爺的人,現在都得仰望公爺!

在這此帶小孩回炎黃府參加家族大會時,朱恩就听到不只一人說要小心提防伯威克,並且還說是家主說的,當時他就記在心上,心想平時生活在伯威克,要多留個心眼才是,所以才有這種猜測。

朱恩待幾位酒友應召走後,有些坐不住了,拿了塊大布將小孩纏在後背上,又分別拿出四個小袋,裝了四袋金幣,總共約模有上千枚,分別系在兩腰及綁在兩腿上,也跟著出門趕往京都他要去京都親眼看一看才能放心。

雖然是年關休息,但探親訪友的不絕于路,運輸行的生意比平時要好,這些天運輸行自然不會休息,就連平時一些不從事運輸的築基期、結丹期修士,也有不少人出來賺賺外塊,所以交通倒是沒有問題。

朱恩趕到京都,京都風平浪靜,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看來不是有人擾亂京都,他心里一頓,壞了!

伯威克王國的主傳送陣與普通的傳送陣不象艾爾王國那樣在同一廣場,伯威克王國京都要大得多,可能是為了分流,普通傳送陣與主傳送陣分別在京都的北門與南門。

朱恩經過京都城中央來到南門遠遠一看,果然,主傳送陣被戒嚴了,所有從主傳送陣出來的人,不管是艾爾王國還是伯威克王國的人,都被扣留,這邊更是不允許使用主傳送陣。

朱恩心中一沉想道︰這里的主傳送陣只與艾爾王都的主傳送陣相通,現在看這樣子,可能伯威克就要動手了,不行,無論如何得想辦法回去通知公爺一聲!

主傳送陣不能過,朱恩沒有半分猶豫,租車飛速趕往普通傳送陣,心想普通傳送陣肯定不會禁用,從普通傳送陣走。

朱恩一路緊趕慢趕,還好年休時間從事運輸的修士頗多,一路倒也沒有耽擱多少時間,經奴森高原至天黑時分,終于趕到了伯威克王國與艾爾王國的邊界。

兩國邊界共有三個傳送陣相通,因為羅西丁郡地處中區,離王都很近,所以去羅西丁郡與去王都所經過的傳送陣是一座。

他一出邊境的傳送陣,即被軍士扣留,他有了在查探京師主傳送陣的經驗,心里對這種情況也早有了打算,所以並不驚慌。

朱恩一邊跟軍士理論,一邊找運輸工作證明,證明他不是從艾爾王國過來的,而是從伯威克過來訪親的,還好他找的是伯威克比較有名氣的運輸行,話倒也可信。

朱恩又暗暗用勁在背上的小孩上拍了一巴掌,小孩一路睡得好好的,受他這一拍痛醒大哭,他自己也假裝拌到,腰中的兩袋子金幣散落一地,不過這兩袋子金幣不多,也就是一百多枚,倒也符合他的身份。

他一邊慌忙地在地上撿著金幣一邊向軍士解釋說︰「軍爺,您瞧,這好不容易盼到年休,我帶著孩子來找他娘,他娘就在這邊做工,孩子又餓哭了,我真不是什麼奸細!」

那些軍士見他背著小孩,又有運輸工作證明,地上散落的金幣被朱恩撿起了五六十枚,這模樣也不象是什麼奸細,便有人抬起一腳將他踢走,並喝道︰「快走!小心將你抓起來!」

朱恩邊哭喪臉邊飛速從地上撿金幣,雙手便被人叉著,丟出了傳送陣城門,手中的金幣袋子倒沒被搶去,地上還有四十來枚金幣,軍士們也不敢做得太過。

朱恩也不走遠,就在傳送陣外找了個飯店買了些食物與飲水,喂飽了孩子之後自己也邊抹淚邊吃,不久之後,送他過來的那運輸工便來勸說,讓他早些離開以免惹禍,他裝作無可奈何的樣子,恨恨地離開了傳送陣。

從這個傳送陣到艾爾王國最近的傳送陣,直線距離就有兩百公里,而且是山地,如果走路的話,怕不有三四百公里,朱恩買了些食物離開飯店之後,決定不走大路,直線行進,逢山過山,逢水渡水!

朱恩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當年他雖是受騙,但惹下那等天大的禍事,結果公爺不但沒殺他,反而在伯威克給他買座大莊園,他衣食無憂生活富足,從那以後,他就對自己發過誓,終生為炎黃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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