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左相說的是哪里的話,你們忙。」軒棣識相的回了禮,驅馬朝軒熙那里靠了靠,給軒逸他們留下了一片稍大的空間。
「你有什麼要你指教的?還見不得別人?」引月見白翎羽弄得那麼夸張,不由嘲笑了他一句。
白翎羽這次並沒有笑,他的面容看起來嚴肅得可怕︰「引月,你今天做的事……你根本不應該來,更不應該帶著清塵來。」
「你心疼了?」白翎羽對沈清塵好可算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了,她今日來這里,把沈清塵帶來,的確是有欠考慮,但是白翎羽拿這種口氣跟她說話,她便覺得心里堵得慌。
「你們在這里等著我。」白翎羽撂下一句話之後,居然從馬上飛身而起,跳到了凱慈的車上。
這樣的動作,整個朔國,恐怕也只有白翎羽敢做。也是因為白翎羽的特殊性,才造就了她的特殊,沈清塵的特殊,他手下那些殺手的特殊。如果沒有白翎羽,這些人的未來將慘不忍睹。
引月淡淡看著白翎羽,看著他從御輦上下來,飛身到絕塵身上,而後打馬回來,一切動作在引月眼中,那麼平常,卻又那麼不平凡。
「我已經跟皇上說了,待會兒的朝會王爺也不必去了,跟我一起,府上一聚。」白翎羽急急地說完,牽緊馬韁,轉過馬頭就要抄小路回左相府。
「白翎羽,白左相,你憑什麼讓我們跟你們走?」引月一句頂回去,根本不領情。
她從來不是可以讓別人隨便安排的人,被他安排,成為軒逸的王妃,那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有第一次,不代表能有第二次,他白翎羽不見得比她高貴多少,憑什麼命令她?一切問題,她也有能力解決。
「媳婦兒,左相自有左相的理由,現在先別慪氣。」軒逸雙臂將引月緊緊夾住,揚鞭跟著白翎羽而去。
引月冷然,她不喜歡慪氣,也不屑慪氣,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他白翎羽都沒有資格管她,所以她的話不偏激。只是所有人都認為白翎羽對她有著教導的責任,所以即便是軒逸,也認為自己在慪氣。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是在爭取,爭取一個更高的,能跟白翎羽並肩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