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茗媛已經沒有耐性去听這個潑婦撒潑了,她啪的一聲掛掉了電話,並通知傅悅,但凡是蘇家人打來的電話都直接掛掉!
盡管她在剛才听到父親哽咽的聲音,確實是有些心軟,但是只要一想到被救的人是那個齷蹉的男人,她蘇茗媛寧可傷了的父親的心,也不願意去做這種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
「你果然是就如我媽說的那樣沒心沒肺!」辦公室門口卻突然出現一個女子窈窕的身影,來人一聲冷笑,站在門口,死死地盯著辦公桌前的蘇茗媛。
「你來干什麼?」蘇茗媛沒想到會在此時遇見這位蘇宛小姐!
「來看看你如何的不顧父親的死活!」蘇宛的高跟鞋足足有八厘米高,踩在地板上發出嘀嗒嘀嗒清脆的響聲,她把包往沙發上一扔,坐了下去,翹起了二郎腿。
「父親會不會有事,我當然知道,但蘇平會不會有事,那我就不敢保證了!」蘇茗媛把旋轉椅子朝邊上一轉,使自己的視線撇開那個女人的身影。
「你或許還不知道,蘇家就快完了,哪怕是救出我哥,蘇家也僅剩下一個空殼,蘇茗媛,你老媽跟你父親辛苦打拼下來的產業已經輸光了!這件事,你知道嗎?」
蘇茗媛心里大震,這可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的多!
蘇家的產業有一大半都是母親從王家帶來的陪嫁,王家衰敗之後,蘇家是靠著母親的人脈關系不斷積累起來的財富,母親大半生的時間都是用在了經商上,蘇家的財富有很多都是母親留下的心血!
輸光了嗎?被那個男人輸光了嗎?
蘇茗媛的手緊緊握成的拳頭!
該死的蘇平!
「就連你母親留下的一處房產,也輸掉了!」蘇宛冷笑地說著,心里卻有一些淒涼,前幾天她還是高高在上的蘇家小姐,過不了兩天,她就什麼都沒有了!
這種大小姐的生活她才過了兩年啊,從最卑微的沒有父親被人嘲笑的丑小鴨到現在蘇家大小姐,她得到何止是生活上的改變?
她如何甘心把這樣的日子奉送出去??
「你來就是為了給我說這些?」蘇茗媛緊握著拳頭的手放在桌子背後,聲音卻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而變得有些顫抖,若是現在見到蘇平,她一定會沖上去煽他幾個耳光。
蘇家的財產你可以花,可以用,可以坐享其成做蘇家的花花大少,但是你不能把我母親辛苦大半輩子遺留下來的產業都雙手奉送給了別人!
這比強盜還可怕!
「是,我要說的就是這些!」蘇宛站起身來,卻朝蘇茗媛走近了幾步,雙手摁在辦公桌上,那雙畫著濃妝的眼楮死死地看著蘇茗媛。
「蘇茗媛,我真的很恨你!」蘇宛直起身子轉身就走,「別以為就你可以是蘇家大小姐,是名門閨秀!」
原來又是來發泄對她的不滿的!蘇茗媛目送著蘇宛離去的身影,心里卻像被壓了一大塊的巨石,這種沉悶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麼說來,蘇家已經瀕臨倒閉破產的境地了!
那麼蘇家惹上的債主,能派出一個律師團隊追繳債務的債主,她只能想到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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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門口的開關按鈕,客廳里的燈卻沒有亮,對于黑暗的恐懼使得蘇茗媛疾步退出了自己的屋子,站在門口觀望了一陣,瞥見客廳里的落地大窗簾被夜風吹得飄灑起來,家具倒映出來的黑色影子讓她覺得有些害怕!
難道是保險壞了?
蘇茗媛沒有敢進屋!听見屋子里靜寂地可怕,她想也沒想轉了身就逃也似地離開了自己的家。
原來,她對黑暗還是很恐懼!
進了電梯門,手忙不迭地摁住電梯按鈕,似乎還是嫌棄電梯關門的速度太慢,那屋子里黑洞洞的壓抑就像是馬上就要追過來一樣,她亂了腳步,直到電梯門合上她的雙腿依然在發抖。
電梯神奇般地在第二十五樓的位置停了下來,蘇茗媛看著樓道上那個大大的‘25’心里卻莫名的安穩了下來,她邁出有些疲乏的雙腿走到那門邊,想了想舉手摁下了門鈴。
藤少濂正在跟金毛貓兒做斗爭,那只貓把他的卷紙當成了玩具,滾得滿屋子到處都是長長的紙卷,他本身還裹著一床被子,想著生病了本想好好的臥床休息一天,卻沒有想到就連一只貓都敢來欺負他。
等他抓住它,非把它全身的毛扯光不可!
藤少濂穿著短衣短褲,裹著棉被在沙發上跳來跳去,那只貓也卷了一身一頭的卷紙在客廳里躥來躥去,一人一貓,在紙卷中狂奔!
咦——
你追我趕的一人一貓被門鈴聲嚇了一條,該不會是樓下的跑來抗議了吧?
藤少濂手里拿著平底鍋,對著那爬上陽台的貓兒狠狠道︰「你等著,待會再收拾你!」
門一開,拿著平底鍋,裹著棉被的藤少濂神情呆了呆,他以為他看錯了?
「我家的保險絲壞了,漆黑一片!」蘇茗媛可憐巴巴地說著,也不等藤少濂反應過來徑直進了他家的門。
「喂,有稍微小一點的拖鞋嗎?這個很大耶!」蘇茗媛月兌掉自己的三寸高跟鞋,穿上一雙拖鞋,兩只小腳在大大的拖鞋里滾來滾去的,一點也不合適!
蘇茗媛,蘇茗媛!
你居然還敢到我家來!
藤少濂的表情由開始的呆愣,到現在的惱火,手里的平底鍋 當一聲扔在地上,「我這里不收留流浪狗!」說完瞪了她一眼,也不管蘇茗媛那眼淚汪汪的模樣,轉身朝自己的臥室里走去。
啊,這個小氣鬼,很顯然還在為昨晚上的事生氣!
蘇茗媛挪著步子往沙發上靠去。
冰箱里應該有吃的吧!她好餓!!
她起身朝冰箱走去,翻開冰箱把里面能吃的都搬了出來,反正屋里的那一只對她不管不顧,她只能靠自己了!
「蘇茗媛,你這人怎麼沒有一點自知之明?」藤少濂扔掉裹在身上的棉被,一把奪過她手里的紅酒瓶子,「空月復喝什麼酒?」
蘇茗媛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手里的酒瓶子也被大力給抽*走。
她不過是想著下午的事有些氣悶而已,喝上幾口或許能緩解一下自己的心情!卻不料被他蠻狠地奪走!
「真小氣!」她咕噥著。
心里卻有一股暖流泛起,母親在世時也說,空月復不能喝酒的!
她之所以不生氣,是因為母親曾經說過,那是一句凶巴巴的貼心!——
第三更————
嗷,沒存稿,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