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少卿,我要……」.
薄唇輕啟,她可憐巴巴地突然攥緊他的腫脹貼近自己……
他邪肆一笑,像是奸計終于得逞了,終于,第一次是他強上,那這一次該算是她的邀請了吧?
那麼,他得到準許進入證了吧?
輕輕提起腰身,他擁緊她,考慮到她可能會感受到的不適,他特意輕緩的推送砍。
滿頭大汗,緊張到不行……怎麼搞的明明不是第一次,為什麼還……真是丟人。
她身子在顫抖,柔若無骨的小手攬緊他的腰肢,羞澀卻又帶著一絲渴望。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覺得好想讓他趕緊滿足,愧疚感和理智壓制不住此刻沖昏自己的念,她想被他好好愛一次。
「寶貝……」他目光灼灼,深情喚著她玩。
「嗯……」她意亂情迷,雙腳不自覺纏上他修長的腿。
眼看他就要再次得到她!正在這千鈞一發之時,突然,頭上的天窗被推開了……
逸杰探下腦袋來,衣衫不整發絲凌亂,看到下面正進行的高亮戲碼後,識趣地縮回頭,丟下一句︰「你們完事了就出來,我門口等。」
……
這是神馬情況,太幻滅了……
夏子晴瞬間清醒,眼睜睜看著眼前離自己幾厘米近的赤.果著的蓮少卿,條件反射般一把推開他︰「你干什麼!」
熱火瞬間熄滅了,猶如刺骨寒冰從頭澆到腳,蓮少卿怔在那里,「好兄弟」卻因為被人偷窺到而色心更起,絲毫沒有淡定下來的打算。
「我……」
蓮少卿苦著一張臉不知道怎麼解釋好,明明是她想要啊,干嘛弄的一副被強上似的表情,拜托他也很無辜好吧!
「死開啦!」
夏子晴突然飛起一腳蹬在床上,也顧不上春光乍泄了,一臉要哭的表情,他指著自己的巨大說︰「你讓我去哪?」
「管你!」夏子晴掃了一眼,突然飛快地捂起臉來,「天,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
「你不管我誰管我啊……」蓮少卿不知廉恥地爬過來,已經這個樣子了總不能讓他自我解決吧,再說了,逸杰會等他們的。
「別踫我,我要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夏子晴慌亂中扯壞自己的衣服,索性直接套上蓮少卿的襯衫和外套,若隱若現的曼妙身姿看得他血脈噴張,卻怎麼也沒法繼續下去。
唉,看來今夜注定要找人解決了,真是白白營造了那麼多浪漫氣息,早知道長驅直入不就……
衣服被這女人搶走了,蓮少卿只好先只穿上下半身,身下的小帳篷傲然挺立,也沒個遮蓋之物,真是傷神。
「你走前面。」蓮少卿無奈地說。
「為什麼?」夏子晴頗為警惕。
「對著你的背影我踏實點,也比較不容易有什麼幻想。」
……該死,這是在諷刺她背影是恐龍麼……
走至門口,蓮少卿剛將手放在門把上旋開門,逸杰就飛快地背過身去,一副「我剛才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他衣衫有些撕裂的痕跡,脖子上還有兩道抓痕。蓮少卿眯縫起眼楮先是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繼而有些納悶︰
「你是怎麼出來的?」
逸杰紅了臉,尷尬地說︰「把他打暈了。」
「把他打暈了,你怎麼渾身上下全都是抓痕?等等,你這脖子上——」
細長的布滿血點的齒痕赫然印在上面,蓮少卿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下來︰「你怎麼了!」
夏子晴也嚇了一跳,心疼地拉起逸杰︰「你受傷了?他沒對你怎麼樣吧?」
領口的春光乍泄,逸杰面紅耳赤地將目光移開,他雖沒什麼解決生理需求的人選,但不意味著他像出家人一樣清心寡欲,尤其是剛才看到那火辣的場面,他還是……
還是有些反應的。
不自覺地將衣角向下拉一拉,逸杰生硬地回答道︰「沒什麼,不用擔心。」
「真的麼?」夏子晴皺起眉頭,他肩上的血似乎已經凝固了,看上去好像並無大礙。
「我們還是快離開這里吧。」事不宜遲,她自然而然地挽起逸杰,一旁的蓮少卿大為窩火,拜托,剛剛你需要我,這會怎麼挽另一個男人的手就挽的這麼自然……
一路暢通,無人設屏障,更沒有黑曜手下的隨從出來阻攔。逸杰真覺得這逃出來的一路都太順利了點,然而容不得他多想,眼下能逃出去就是最大的幸運。
夏子晴跟在他們身後狂奔,直到脖頸上突然響起「滴滴」的警報聲,她才戛然止步,大驚失色道︰「糟了,我不能離開這里太遠!」
他們會被炸得粉身碎骨的!
逸杰突然想起自己剛才順手從黑曜身上搜出的那枚鏤空金鑰匙,他從口袋里模出來,插在那鏈子背後精巧的鎖扣上,只听「啪嗒」一聲,鎖開了。
「該死,敢把我當成寵物栓起來……」得到自由的夏子晴立刻將鏈子扯下來遠遠扔了出去,就算這樣都不能平她心頭這口惡氣。
「已經幫你算賬了。」
逸杰突然輕聲說,隨即停下匆忙的腳步,轉過身,替夏子晴整理好衣服,心里五味陳雜。
她真的跟少爺……又發生了什麼嗎?
裝作不在乎,心里卻有些心痛,她這麼傻的丫頭,什麼事都憋在心里,痛苦都不會說出來,她有沒有再想起那晚的經歷,會不會再難過一陣子?
她眨著眸子,一臉欽佩的表情,摟緊他的脖子突然在他面頰上輕吻一下︰「就知道你最棒了!」
完全是發自肺腑的感激,是他重新給了她自由,不然她連小命都會沒有,更別提那個死賴在他身上的男人差點就佔了她的便宜了!
蓮少卿不動聲色看著這一幕,心里卻如同打翻了醋壇子般莫名其妙就不爽——憑什麼功勞全都是逸杰的,他也是為她舍生忘死的,甚至連自己的身體都貢獻出來了呢!
逸杰怔在原地,模了模臉頰,張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默默地推開門。
不料門外卻立著個黑 的人形輪廓,逸杰條件反射般就揮出一拳,怎料對方卻輕而易舉就攔了下來,緊接著反手一抓,就將夏子晴攬進自己的懷中。
「啊!」夏子晴受到驚嚇,輕輕叫了一聲。那人的手冰涼沒有一絲溫度,身軀顫抖,胸膛起伏不定,分明強忍著怒氣.
「夏子晴!」
他只冷冰冰喚出一聲,子晴和蓮少就立刻听出他的身份——
「森行,你回來了?」
夏子晴轉憂為喜,不禁拉起他的手緊緊握住,急切地問。
是的,他回來了,他接到黑曜的電話,說子晴現在在他府上做客,讓他最好回來看看。
他急到不行,去機場的路上都差點出了車禍,他把她的命看得比自己還重,雖不知道怎麼招惹上黑曜這樣的家伙,確信無疑的卻是她難保會不出什麼意外,所以必須爭分奪秒。
他是爭分奪秒回來的,簡直像在跟死神賽跑,他不擔心自己突然病發進醫院,只擔心他再見不到完整的夏子晴。
是的,他是回來了,可卻看到這麼一幕。一個赤.果上身的男人把衣服都給了身旁衣衫凌亂的女人,而那女人的脖子上分明還有一道道血痕,他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是怎麼回事!
「很好,我是不是有些多余,我是不是應該回避一下?」
安森行面色鐵青,心都在滴血,他可以容忍她的過去可以不計較一切甚至連她兒子都可以當成是親生兒子對待,可她怎麼可以背叛他,她難道不是已經答應嫁給他了麼!
覺察到他誤會了,夏子晴連忙抱緊他的胳膊解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誤會了……」
「還不夠清楚麼!」
他突然狂躁地打斷她,是啊,還不夠清楚麼,里面連衣服都沒穿,空的!
他到底為什麼那麼呵護她把她捧在手心里寧可自己一個人解決都不傷害她!
他到底為什麼只因為未知的病情就自己躲起來愚蠢地認為她只要幸福他死也值得!
他到底為什麼冒著生命危險回來救跟宿敵上過床還可能在床上被凌虐過抓傷過的她!
心碎了一地。
安森行突然打掉夏子晴的手,只扔下一句「別再讓我看見下次」,便憤然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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