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鳳止卿的後院起了火。
這種把戲……什麼時候陽陵王府變成了後宮。
「你放心，到時我會在王爺面前為你說好話，由我搭橋，你想侍侯王爺也不是不可能。」柳姬站定在她面前，微笑著道，「如何？」
把她認成了想攀龍附鳳的婢女麼？此事一捅，鳳止卿殺了自己對柳姬沒礙，若是不殺，柳姬正好借此拉攏自己……十幾歲的少女竟有這麼巧妙的心計。
「怎麼樣？」見四季始終不作聲，柳姬不禁有些沉不住氣。
鳳止卿，我知道我欠了你，現在開始一點一點還給你，不會再有不甘不願。
四季握緊了拳，緩緩啟唇，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柳姬，要是奴婢不願意，那會如何？」
「啪——」
臉上立刻被狠狠摑了一掌。
「你敬酒不喝喝罰酒？」柳姬大怒，手指戳上她的臉，「我今日看你和王爺之間非同尋常才好心鋪條路給你，既然你不走就休怪我不客氣。在這王府里，我要玩死你的招多了去了。」
四季被打得臉頰發燙，沒用手捂，只是咬了咬唇，「要柳姬大費周章，是奴婢的不是。」
「你真是比我想象中還要不識相。」柳姬被氣得不輕，轉身坐到椅上沖一旁的侍女惡狠狠地道，「還杵著做什麼？給我拔下她的腳指甲，十片腳指甲都給我拔下來！」
「是。」
拔腳指甲？
四季驚愕地張大眼，下意識地退後兩步。
幾個侍女動作利落地上前攥住她的胳膊、雙腿令她不能動彈，腳上的白襪被除去，一個侍女蹲在她面前拿出一把鑷子……
「轟隆隆——」
雷聲轟鳴，盯著那支發亮的鑷子，四季額上開始冒冷汗，「等一下」三個字就在嘴邊卻說不出來。
才下定決心要償還，怎麼可以退縮……
柳姬坐在一旁嘆了口氣，笑得無比妖媚，感慨似地道，「人比草芥，命如螻蟻，笨人活該如此。」
「……」四季沉默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闔上眼，死死地咬住唇。
許四季，撐過去，一定要撐過去。
「王爺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