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張嘴，嗓子哽著半晌說不出話來，半晌才道，「你覺得好玩就行了。」
「看到你這樣是我覺得最好玩的事。」鳳止卿笑得開心，仿佛這真是一件讓他高興的事，指尖沾著她的淚擦過自己的唇，伸舌而舌忝，連眼角都彎了起來，「嘖，苦得厲害。」
難道這樣做就真得會比較快活麼？
能有多快活呢？
已經到這一步為什麼不放自己自由，去尋找真正的生活。
「你跟我來。」她突然抓起他的手走到假山旁，不顧少女詫異的目光直接將鳳止卿推進水瀑，鳳止卿沒有防備直接被淋得渾身濕透，涼如心骨，眼里掠過戾氣。
鳳止卿沒有走出水瀑，不怒反笑，「怎麼，你想讓我記起從前？不想做下人了？那我讓你做我的姬妾，這樣可能更好玩。」
「啪——」
她揚起手一掌甩到他臉上，一旁的少女驚得捂住嘴巴。
鳳止卿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你打我？」
「鳳止卿，你這樣恨我還有意義麼？」四季不理會他的怒意，瞪著他一字一句認真，轉眸看向那個嬌媚的少女，「你有你現在開心快活的生活，又何必讓自己活得那麼累。你究竟明不明白，你變了，我也變了，所有的一切都回不到從前。」
「許四季，你拐著彎的就想我放過你……」
「是放過你自己。」她打斷他的話，「你用了二十多年去恨鳳家，去恨你爹，難道還想用下半輩子來恨我嗎？」
一語道破。
他這一輩子都陷在報復與仇恨的煎熬中。
「我高興。」鳳止卿從喉嚨里滾出三個字，從水瀑中走出，臉色陰霾地盯著她，「我鳳止卿沒有你的能耐，什麼都是說放就放、說走就走，但你要清清楚楚地明白，我們兩人之間是我來做主，我要怎麼糾纏，你都只能承受。」
我要怎麼糾纏，你都只能承受……
面對這樣的鳳止卿，四季無話可說，心頭如石沉，扭頭離開。
「許四季，我不是沒有開心過……」
鳳止卿低沉的聲音響起，四季呆住，鼻頭泛酸，沒有回頭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