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年二月三日，為大年初八，是我校的休息日。下午，我在百貨大樓旁的市圖書館門口，等到了小詩。她今天穿著那件皮衣服，看過去還是很漂亮，蠻精神的。
我們一起去省婦女保健院掛了號，我再送小詩去門診部檢查。她進去後，我便在過道里等，因為男的不能進去，只能在過道的另一端的長椅上休息。
一段時間後，小詩跑出來了，說里面人很多，想去找個熟人。我沒答應，不想別人知道這樣的事。她只好進去，可是，一會又出來了，說是搞錯了，里面的人都是檢查炎癥的。
我們只好又去了另一個地方，那里的人更多，沒有辦法，只好慢慢等著。我在外面很是不安，覺得這是見不得人的事，生怕踫到熟人，就出去逛了一段時間。
當我回醫院來時，見小詩還在那里等著。不久，那個守著我們男人不能過去的護士，一時有事走開了。我在這個時候，趁機過去，與小詩說了幾句話。
「不要緊，這里來檢查的人，也有很多都是沒有結婚的。你應該去買張報紙，坐在那里看，這樣要好些。」小詩一方面寬我的心，一邊向我提議。
「好的。」我覺得有道理。
這樣，我便到了到外面，去對面的文化宮門口，買了一張《文摘報》。回來後，坐在走廊里，半遮半掩地看著著報紙。
小詩門診終于出來了，告訴我說︰「跟我看的女醫生，是我以前的鄰居，剛才她也認出了我，覺得很不好意思。我就跟她講，已經結了婚。她幫我看完了，現在叫我去化驗尿。」
我同小詩找到廁所，她進去用罐子裝了尿，到化驗室排隊送檢。這時，我看到好像有個熟人，是良種場學校的一位男老師，就趕緊躲開了。
在交費窗口，我站在小詩身邊，不防有人拍了我一下。我一驚，見是江拖學校的同事小廖。沒辦法，還是遇到了熟人。
「你也來了？」小廖好奇地問。
「我是幫別人找人。」我趕快找了個借口。
「我老婆流產了，急救車還在門口，現在去三樓住院，你要麼也幫我找個熟人？」他告訴我後，也提出幫他也找找熟人。
「我的那個熟人現在已經走了，要麼我去幫你另找過一個。」我只好這樣說，然後，到後面家屬樓，去找師院分院李春明老師的愛人。
李老師家沒有人，我回來時，見小廖正從住院部出來，要去抬他老婆進來。我趕快同他一起去抬，小廖的老婆在擔架上不省人事，臉色蒼白。在上樓的地方，我在後面還是抬得很艱難、很累的。
當我回到小詩這里，她也化驗完了，說是沒有查出。她再去找了那位醫生，該醫生說︰「要過一個星期以後再來，現在時間太早了，是查不出來的。」
我們出了醫院，見時間不算晚，便去了人民公園散散心。在公園湖邊的小山上，這里很僻靜，小詩依偎在我身上，我們開始了親熱。
一會，小詩比我還要沖動，竟在這里把我的掏出來，一次又一次的吻吸，弄得我的粘涎不斷地冒出，實在是受不了。在這樣一個地方，又不是很方便，我們只有在陣陣的風聲下，忍受著的煎熬。
我把小詩還是帶到家里來了，她說︰「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就在你這里睡。」
「好吧。」我答應了。
這一晚，我們睡在了一起，還不是干柴烈火。由于已經隔了好幾天，很強，連做了三次，滿足了饑渴。
我也想把小詩那出不來的東西，奮力搞下來，可哪有那麼容易。完事後，我的體力消耗雖然很大，但是精神也還算好。
講到需要再去檢查的事，小詩卻又不肯了。她說︰「還是等過了一個月以後再去，醫生講了，人家都是要到兩個月後，才能夠檢查到的。」
我最後還是說服了小詩，叫她在8號上午再去檢查。那天我要到學校上課，讓她自己去，晚上我再去把她接過來。這樣，她在次日的上午才回去，我心事重重的。
二月四日，我去了小魏老師愛人的診所，見我給他的貨，並沒有銷掉多少。我再去踫了一下徐步健同學，他講明天要去九江，過兩天才能回來。
晚上，我到了同學周林租住的地方，講好明天幫他帶些梨膏糖代銷。他老婆在董家窯菜場賣凍肉等，可以放在那里試一試。
二月五日上午，我幫周林帶了20盒「天生」牌梨膏糖，5盒「瑞蓮」牌梨膏糖。來到董家窯菜場，見周林老婆在這里賣凍肉，他們的女兒放坐在一旁的三輪車上。
周林不在，到快12點鐘的時候，才剛下班回來。我觀察了一下這里，總覺得不像是個賣梨膏糖的地方，也不願拿出來。
在這里，我還遠遠地看到了小雪。她穿著一雙棉鞋，正拿著個菜籃子，在菜場買菜。我更覺得不大好意思，就用自行車把貨推開了。可是，後來卻再也沒有看到她。
我把貨放下來了，跟周林商量，決定到明天再開始，在這個菜場試賣一下梨膏糖，看情況如何再說。
晚上，妹妹的商店，因「天生」牌梨膏糖缺貨告急，王萍那兒還沒有到貨，我從哥哥那里要了10盒給她。
哥哥要搬店，我去拿妹妹的三輪車，用妹夫給的鑰匙，鎖又打不開。後來，鑰匙也被我弄斷了，搞得很不舒服。原來我妹妹與我哥哥是合伙賣梨膏糖，現在他們已經分開，各做各的了。
二月六日早上，我去了董家窯菜場，給周林帶了35盒「為民」牌梨膏糖，拿回了10盒「天生」牌的。
「這里看和問的人很多，可是一盒也沒有賣掉。」周林有些泄氣地說。
「可能因為是菜場，人家不大相信。」我這樣分析。
我又跟他交待了一下，便離開了。到妹妹處時，把那10盒帶回來的天生牌梨膏糖，給了她應急。
這一個上午，妹妹這里的生意不怎好，只賣了一盒梨膏糖。而在哥哥那里，卻連買了兩個20盒，還賣了好幾盒零售的，到下午結束時，已經賺了兩百多元。
晚上無事，我在家靜了靜，好好休息了一下。明天準備把給成新中學楊老師買的書，郵寄過去，信也寫好了。
楊老師給我來了一封信，邀我去他的學校玩，連路線圖都畫好了。我本來是準備去的，去看看那個神秘的勞改農場，那里還有自己曾經思戀的小淑玲。可是，現在這樣忙，哪有這個時間，就以後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