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九年十月二十三日,又寫完一本日記了,我現在換了一本新的。多年來,伴隨著我的日記,度過了多少心酸苦辣的日子,但願這一本日記,能夠成為我生命的新開端。
早上睡了個懶覺,當我起床趕到學校時,已經8點多鐘了。進了校門後,我沒有去辦公室,而是去了左側圖書閱覽室所在的院子。我鎖好了車子,直接到惠人老師所管的放像室去了。
這里已經有敖老師母女倆,黃承偉、李靜嫻、劉江霞老師和閱覽室管理員吳小勇等,他們正在全神貫注地觀看錄像。
錄像帶《紅顏劫》,是小蘭從武警總隊帶來的,有好幾集。該片的主人公是張玲,她當時被選為副統帥*的兒媳,是個悲劇,很為動人的。我上午沒有課,也在這里盡興地看了整整一個上午。
晚上,我按同學徐步健之約,早早來到了他家。他跟我講,是那件介紹對象的事,已經和女方約了見面,時間是7點半鐘,等下就會過來。
我在房間里坐了不久,徐步鍵的老婆便把那位姑娘帶來了,給我們相互作了介紹。
這位小巧玲瓏的姑娘,穿著一件紅毛線衣,一眼看去,果然長得不錯,也確實不像是62年生的。那會說話的眼楮,忽閃忽閃的;青春靚麗,陽光燦爛的面龐,還有甜甜的酒窩。
我注意到,該姑娘看到我時,先是一震,便是目不轉楮的。這弄得我好不自在的,不由在一邊走動了幾步,並甩了一下頭發。
當意識到別人在向她問話時,這位姑娘才回過神來,應答的聲音也有些顫抖。看得出,她應該是跟我一樣,一見鐘情,也有意了。
大家在一起聊了聊,還沒有說上幾句話,步鍵便把我叫出來,帶到了他哥哥徐步強的房間。
「你看她怎麼樣?」步鍵問我的意見。
「不錯的,蠻滿意的。」我很稱心地回答。
「那好,我再去問問她,如果她也同意的話,你們就去看場電影。」徐步鍵做事倒是直截了當的。
「就這樣直接講啊?是不是太快了?」我覺得這樣做可能太莽撞了。
「不要緊,沒有什麼講究的。」他可是快事快了,速戰速決,說著就過去了。
徐步健很快就回來了,他得意地跟我回復︰「對方對你很有好感,說一切由我們安排。」
既然是這樣,我便同徐步健立即出來,到附近的洪都電影院買票。路上,我問步鍵︰「你向對方介紹了我什麼?」
「講了你是大學畢業,當老師的,發表了很多的文章,還會武術。」他告訴我說。
「那她家里的情況具體是怎樣的?」我進一步了解。
「她的父親原是省委的,現在已經過世了。有好幾個哥哥,大哥哥還是省里的一個局長。」步鍵又告訴我這些。
我們到了洪都電影院,買好了電影票,又轉了回來。然後,由我單獨把女方帶了出來。由于離電影的開映時間還有40分鐘,我們就先在外面走走。
我帶著這位可愛的姑娘,先往南,再往西沿著疊山路,然後彎著北湖走,一路上,兩人都很興奮。她對我十分親熱,不時地挽著我的手,讓我感受到了女性的溫情。通過談話,我知道她叫小詩,真是出版社的打字員。同時,也覺得她的個子確實是蠻矮小的。
快到看電影的時間了,我們返回了電影院,進去找到位置坐了下來。起初,我還是蠻老實的,跟小詩規規矩矩地談著話。
「我和社里的總編關系很好,你要出書的話,我可以幫你。我還有個哥哥,也是在出版社,還擔任了科長。」小詩熱情地告訴我。
「我以前去過你們出版社,那是作為《中學地理學習指導》編寫組的成員,到文科編輯室開會,認識一個姓熊的編輯。自己也寫了一本有關地理輔導資料,與另一位編輯有過接觸。」
「那你以後就不要找他們了,我可以幫你。」
說著說著,燈黑了,電影開始了,是一場我國對越自衛反擊戰的影片。電影里雖然打的激烈,可我在這位可愛的姑娘身旁,哪還有什麼心思看,漸漸就無法控制住自己了。
我先是試著摟小詩的肩,她也很順從;後又試著模弄她的手,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很乖地讓我撫模著。
後來,小詩也很溫柔地模捏著我的手,並緊緊地依偎到我的懷里,讓我兩手緊緊地摟抱著她。這一晚,我感到實在是興奮和滿足。
看完電影出來時,小詩又是挽著我的胳膊,又是牽著我的手,使我感到很是舒服。
拿了自行車,我送小詩回家,她家就在附近的老省委宿舍。我們進了院門,這里很安靜,只有一旁大樹的葉子,在微風下發出輕輕的響聲。
小詩要我再陪她站站,她自己卻站在了一個高一點石頭上。我猜想,這可能是要我吻她,便又拉住了她的手。這一拉,讓她又顯出似乎慌張的樣子。
「我蠻喜歡你的。」我含情脈脈而興奮地說了一句。
「我也好喜歡你。」小詩說著,似乎正要迎合我。
我還是放下了她的手,心想,面對這樣一位好姑娘,不可進展太快、第一次見面,不能太貪心了,也不一定就要在今天吻她。
「明天到哪里等?」我平靜地問她。
「就在這個門口吧。」小詩很為大方。
「你不怕別人看見嗎?」我覺得在她門口約會,對她不大合適。
「不要緊。」她倒滿不在乎。
「那我們在什麼時間見?」我征求她的意見。
「由你定嘛。」小詩是那樣的小鳥依人。
「要麼在7點半鐘吧?這樣時間可以充裕點。」我留有余地的提出。
「好,行。」小詩滿口答應。
命運中遇到這樣一位好姑娘,我很是高興,也很喜歡她,第一天就給了我這樣的快樂。
我依依不舍地回到家里,很是激動。由于特別興奮,躺下後僅睡了兩個來小時,便又醒了,再就很難入睡。
不知在什麼時候,我終于迷迷糊糊地,又進入了夢鄉。夢中的小詩,投入到我懷里,我們緊緊抱在一起,情意綿綿,甜甜蜜蜜。醒來發現自己的*濕漉漉、粘糊糊的——我夢遺了。為何會是這樣?難道是前世的緣。
這也難怪,已經都三十好幾了,長大這麼多年,還從沒有與異性如此親近過,在生理上,理所當然地應該得到發泄,我覺得自己的精神也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