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九月二十八日下午,我到市教研室參加地理教研活動,見黑板上寫的是︰上午舉行地理教研活動,下午是政治教研活動。看來,我是把時間搞錯了,只好回到學校,繼續上班。
到學校後,張偉華老師邀我同她一起投籃球玩。我們玩了玩,小張便要我比投分輸冰棒。沒想到這位九江姑娘,還真有兩下子,結果是三比一,我投輸給了她。
下班時,張偉華和黃小娟老師,同我一起出來。我在校門口買了冰雪糕給她們吃,她們很高興。
晚上,我又閑得無聊,沒有地方去,心里煩得要命。現在我已經到了這樣的年紀,很難與合適的異性朋友有所接觸。
九月二十九日,上午在學校里,物理老師周少能又來跟我比投藍球。結果我輸了四盤,他只輸了一盤。我只好又請客,買了一袋多味花生給他。
下午第一節課後,學校舉行了教師運動會。我報的是投籃比賽,在這次發揮得很好。在投籃比賽中,我獲得了全校教工的第一名,並拍下了我正下蹲後仰投球姿勢的照片。學校發給的獎品,是兩只大搪瓷碗。
九月三十日下午,拿到了十月一日的《江拖報》,上面刊登了我的一篇散文︰
西湖速寫
盛夏來到杭州西湖,正巧逢陣雨,濃雲與蒼山之間,掛起了千層珠簾,西湖的美景,浸入了一片痛快淋灕的雨水浴中,真可謂「山色空蒙雨亦奇」。
待到今天雲散,雨停日出,湖面波光瀲灩,綠水泛盈,就像一面碩大的寶鏡;蘇堤、白堤,仿佛是映在其中的兩道彩虹。
曲院風和,支支白荷紅荷睡蓮,豐姿綽約。荷花那淡雅的紅,純淨的白,好似畫家的色筆,一點一點地綴在層層玉盤狀的綠葉之中。微風拂過,荷盤擺動,晶瑩的水珠,在上面滾來滾去,惹人十分喜愛。加上飄溢而來的花香,沁入心肺,更為令人陶醉。
魚樂園中的花港觀魚,九曲橋下的紅魚戲水。千尾金鱗赤鯉、紅鯽,競相爭食,翻若紅浪,別具風采;池邊水中,各色花蕾倒影迷離。讓人難以辨出哪是魚,哪是花,有一種「花落魚身魚嘬花,詩情畫意逼人來」的情趣。
登上「小贏洲」,俯賞「三潭印月」三座石塔在湖面排成一個正三角形。塔基橢圓,飾有浮雕圖案,球形的塔身穿有五個小孔,葫蘆狀的塔頂,熠熠生輝。
我聯想到,若是皓月當空的中秋之夜,定會有「一湖金水欲溶秋」的絕景。那塔中的燭光,透過薄紙,倒映在碧水之中,將銀光、月影、塔影、雲影,融成一片,交相輝映,那又會是一種多麼令人神往的景觀啊。
這篇散文,當時在單位的評價較高,學校老師稱贊我寫得好。但是,也有一個笑話,文中的「花落魚身魚嘬花,詩情畫意逼人來」,其中的「來」字,被排版的人排成了「某」字。這本是個失誤,卻讓我的好朋友語文老師李東,認為是一個杰作。他津津樂道地說︰這一個「某」字,妙就妙在可以包含很多的意義。他還到處幫我加以褒揚,這讓我哭笑不得。
十月二日晚上,我又跟小程在廣場約會。兩人坐在了草地上,漫不經心地談些不著邊際的話。到9點來鐘時,下起了幾點小雨,我們即起身回去。這一次她仍帶了自行車,而我沒有帶。
走過馬路,到得服務大樓一側,我們談到男女之間的情感問題,小程有些偏執地說︰「現在都是這樣講,在兩夫妻之間,並沒有什麼感情,有百分之八十的人是湊合著過的。」
「這是一個誰也講不清楚的問題,人的思想層次不同,追求的境界也就不一樣。男女之間的相互追求,也會受到各方面因素的影響。」對于這個方面,我也有自己的看法。說到這里,我若有所思地問︰「你們讀書的時候,有在班上談戀愛的嗎?」
「我們學的是檔案專業,班上盡是些女的。」她的回答,是可以理解的。
「像我原來在業大進修的班上,男女同學的交往,也是蠻熱的,可是,到了最後,一個都沒有成功。」說到這個問題,我有些動情,停頓了一下,不禁月兌口而出︰「你看我會去追嗎?」
「什麼?你說什麼?」她沒有听懂我說得是什麼意思,一下子給愣住了。
「你講我會去追女孩子嗎?」我只好再把話說清楚點。
小程不解地看著我,對這個突然提出的問題,不知怎樣來回答。
「我原來在班上就追過兩個女同學,但是都沒有成功。這樣的事情,對于自己喜歡的人來說,是很痛苦和傷人的。」我繼續說下去。
「是哦,兩個人在一起,是要有點緣分的。」她反應過來了,附和著我。
「當然,我也不能說就是追求,準確來說,只是在一起玩得好。第一個是我在學習的第一年提出來的,當時她一直不肯明確表態,搞得我傷了一次。也可能是自己也有傲氣。快畢業時,她又主動向我接近,間接地有所表示,我沒有理她。」我傷感地說。
「你這個同學這樣做,是很傷人的。」這時的小程,對我表現的倒是蠻體貼的,接著為我說些散心的話。
我又跟她說到了小雪,由于情緒激動,並逐漸在失控,說話的聲音也顫抖起來,好在這時已經到了我們要分開的路口。
「我的家就在這里過去的兩棟就是,我們在什麼時候再見。」小程指了指街道右邊的房子,讓我確定下次會面的時間。
「你在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又不清楚。下次約在什麼時候,就只有你定了。」我為表示尊重,征求她的意見。
「是哦,那是不是在下個星期再見?」她還是老樣子。
「好吧,」我也不想多說,便與她分手了。
雖然我表面上沒講什麼的,但心里還是有點嘀咕。原來把時間約得長,是講她正在排練國慶大合唱。那段時間好不容易過去了,而現在又是這樣的,叫人家如何理解你?心里覺得不怎舒服的。
由于這次的談話,觸到了我內心的酸痛處,弄得情緒較為激動,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到很晚才得以睡著。